1996年,一位七旬老人来到部队,含泪对首长说:“报告首长,任务已完成,请指示。”老人这番操作,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1996年腊月三十,辽宁大雪纷飞,一位七旬老人在风中缓缓前行。他衣着破旧,背着一个用麻布缝成的小包,走得极慢,步子却坚定。他已经在雪地里走了两个小时,快到军营门口时,突然倒下。岗哨发现后立刻报警,几名战士把他抬进了营区的卫生所。 几个小时后,老人醒了。他挣扎着坐起,第一句话就是:“报告首长,任务完成,请指示。”战士们面面相觑,将他带到团部。一位年轻团长接待了他。 老人自称叫常孟兰,是这支部队1948年的排长。当时因执行掩护任务失联,如今终于回来归队了。团长半信半疑,让人查证,没想到几天后,军区来电,确认了老人的身份。 五十年前,常孟兰所在的连队奉命掩护主力部队撤退。敌军突然出现,情况危急。团长命令他带七名战士留在后方设伏,其余人立即转移。他们躲进一片灌木丛,等待号角声再撤退。 谁料到敌人调来坦克部队,一场恶战随即打响。常孟兰利用地形和伪装技巧拖延敌人,最终突围。但他没能和其他战士会合,也没听到号角。回头寻找无果,便开始独自一人踏上了归队的路。 一开始,他想回到原部队。但因为没有证件,加上战乱频繁,没人相信他。他也一度被当成逃兵,遭到关押,后来放出,流落各地。 他在农村打工、在城市捡破烂,吃了无数苦,始终没有放弃找回部队的念头。他曾在一座老桥下住了三年,只因为听说那附近曾驻扎过军队。他也曾在偏远山村挖过煤,用换来的钱坐车南下寻找番号相近的部队。 有一次,他在火车站旁的旧书摊翻到一本退伍军人回忆录,里面提到了他所在连队的战斗。他循着书中提到的地名和人名,跑了几百公里,却又一次扑空。还有一次,他走了一个多月,到达山西某地,找到了一个曾经的副连长亲属,却只得到一句话:“你们那场战斗后,很多人再没回来。” 几十年过去,他从青壮变为白发老者,但只要听说哪里可能有部队的消息,他就立刻出发。他曾将唯一一条旧军裤卖掉换车票,也曾在雨夜里睡在车站长椅上。每次失败后,他就在旧本子上画一个小圈,记录一次尝试。他一共画了117个圈,每一个都代表一次失落的希望。 直到那年冬天,他在废品堆中翻到一张报纸,上面登出一支番号极其相似的部队调防消息,现驻辽宁。他立刻明白,这是他五十年来最接近部队的一次。 他用了三天时间,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变卖,换了车票。一路北上,一路风雪,他在火车上冻得瑟瑟发抖,嘴里却一直默念着:这次要到了。 当他被确认身份后,团长亲自带他前往军史室。常孟兰一眼认出挂在墙上的老照片,照片上有他当年的连长、团长,还有几位熟悉的脸孔。团长告诉他,他当年的团长和连长都已在战后牺牲,葬在军区烈士陵园。那一天,常孟兰穿上部队为他准备的新军装,乘车前往陵园。 他在墓碑前站了很久,什么也没说。后来,他举起右手,行了一个军礼,轻声说:“任务完成了。”没有人催他离开,也没有人打扰他。他站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夕阳落下。 回到营区后,部队安排了住房与身体检查。他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每天都有年轻战士来陪他聊天。他讲的不是战斗,而是战斗之后的五十年:哪些地方住过,哪座桥下捡过瓶子,哪个城市有个老兵曾说起过连队。他说自己从没想过放弃,只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后来,部队请来了记录员,把他的故事一字一句整理下来。有电视台来拍摄纪录片,他始终没正眼看镜头,只说:“我就是来报个到。”很多观众看哭了,但他不太理解人们为什么会流泪。他只觉得,命令没完成,不能自己离开。 他留在部队生活了几年,直到身体不支被送往干休所。他从不以英雄自居,也从未提过苦难。有人问他:“你后悔吗?”他摇头,说:“不听号令,我不能走。” 他的故事后来被改编成多个剧本和小说。年轻战士说他像神话,可他不爱听这些。他说自己不过是个执行命令的兵,一个迟到的士兵。 从1948年到1996年,他用了48年时间走完了一段归队的路。他的故事没有起伏的戏剧高潮,也没有闪耀的勋章和奖章,只有一声迟来的“到”。 #万能生活指南#
1996年,一位七旬老人来到部队,含泪对首长说:“报告首长,任务已完成,请指示。
时光的如流
2025-05-29 21:13:58
0
阅读: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