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上海知青戴建国不顾父母反对与农村女子成婚，不料结婚当晚，妻子冲过来就给戴建国一记重拳，戴建国被打得头破血流，书稿也被她撕了。 戴建国站在村口，望着前方笔直的道路。那年他已经可以回城了，却迟迟没有迈出步子。十年的时光，早已让这个农村变成了他的家。他看到不远处有个人站在树下，是玉凤，安静地看着他，不吵不闹，也没有疯言疯语。 他转身回去，去见玉凤的父母，说他不走了，要和玉凤成亲。岳父岳母很吃惊，劝他三思，说玉凤精神有病，日子不会好过。但戴建国说，不管她怎样，他都愿意。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变得简单。玉凤常常情绪失控，对着戴建国又打又骂，有时还大喊大叫。她什么也不顾，戴建国却始终不动手，只是抱住她，任她发泄。村里人看不懂，议论纷纷，可他不为所动。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玉凤怀了孩子。她对孩子格外温柔，按时喂奶，细心照料，从不马虎。戴建国开始觉得，这孩子仿佛有神奇的力量，让玉凤慢慢变了。她发疯的次数少了，言语也渐渐清晰。有一晚，她竟然拉着戴建国喝酒，说起了以前的事，语气平和，说着说着还笑了。 在此之前，玉凤曾被送回娘家。那时候她疯得厉害，谁也管不了。戴建国从上海赶回来，跑去看她。玉凤已经认不出他了，对他就是一顿乱打乱抓。他不躲不避，任她撕咬抓挠，只是紧紧抱着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常去看她，不论她发疯不发疯。他搬个小凳坐在院子里，看着她在院里疯跑，有时还会跟她说说话。别人不理解，说他傻。他不解释，只是一如既往地来，一天都没间断。 事情的开端还要往前说，那年，戴建国是作为知青下放到农村的。一个上海男孩，初到村里什么也不懂，干起活来笨拙得很。挖个坑都不会，常常被村民笑话。他咬着牙坚持，别人收工了，他还在地里刨土，汗流浃背，满手水泡，但从不抱怨。 村里的玉凤注意到了他。她不怕辛苦，也不怕笑话，主动去帮戴建国干活。两人慢慢熟了，时常一起下地，说说笑笑，感情也悄悄生了根。玉凤喜欢这个勤快又老实的城里小伙，戴建国也渐渐离不开这个爽朗的农村姑娘。 可他们的事很快惹来了玉凤父母的反对。在他们看来，戴建国早晚要回上海，怎么可能留下来和一个农村姑娘过一辈子？加上村里人的劝说，他们在戴建国回上海过年时，急急忙忙把玉凤许配给了本村一个出手大方的青年，收了三百块钱彩礼。 玉凤死活不同意，还偷偷给戴建国发电报，让他想办法救她。可是戴建国迟迟没有回音。电报就像扔进了深海，连个回响也没有。玉凤心灰意冷，眼睁睁看着婚礼进行。她在婚礼上大闹，但最终还是被硬拉着完成了仪式。 新婚没多久，玉凤就表现出不正常的举动，常常精神恍惚，不分昼夜地喊叫，还时常伤人。几个月后，她怀孕并意外流产，丈夫无法照顾她，只好把她送回娘家。 而彼时的戴建国才刚刚得知她的遭遇。他心如刀割，悔恨不已，决定回村找她。第一次再见面，玉凤完全认不出他来，疯狂地对他施暴。他没有逃，只是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村里人都说他傻，一个疯女人还不如回城娶个好人家。可戴建国没动摇，继续在村里住下，天天来看玉凤。 孩子出生后，玉凤的状态一天天好了起来。她会帮戴建国洗衣做饭，偶尔也会到地里看看庄稼。她不再常常发疯，渐渐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 戴建国没有再提回上海的事。他在村里安了家，种田、养孩子，一家三口的生活慢慢稳定了下来。没有人再说他们不配，也没人再笑他傻。 当年电报没回应，或许是他真的没收到，或许他实在凑不出三百块。可那段错失的日子，他用一辈子来补偿。他说过，要守着玉凤一辈子，他做到了。 故事没有大风大浪，也没有翻天覆地的结局。有的只是一个知青和一个疯女人，用十几年时间相互守望，从一地鸡毛的生活里熬出平静安稳。 #万能生活指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