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径旁的一年蓬又开了。 这种花实在太过平常,白瓣黄蕊,细茎伶仃,在杂草丛中几乎隐没不见。城里人叫它"野菊",老农却唤作"路边黄",倒是更贴切些。它的花瓣细如米粒,攒成一簇,远看像是谁不小心撒了一把碎纸屑。 一年蓬生得倔强。不要沃土,不择地势,石缝里能钻出来,干地上也开得欢。农人锄它不尽,牛羊啃它不完,一场雨过后,又见它支棱着细茎,在风里摇头晃脑。它的根扎得浅,轻轻一拔就起来,可偏偏漫山遍野都是,除也除不绝。 我蹲下来细看,这小花倒也有趣。花心是鹅黄色的,周围一圈白瓣,像是给太阳镶了道边。茎上生着细毛,摸上去糙糙的。摘一朵嗅嗅,有股子青草气,不香,倒也不讨人嫌。 记得儿时放牛,常摘了这花编花环。手指沾了它的汁液,会留下淡淡的黄印子,洗也洗不掉。女孩子们把它插在鬓边,男孩子们则用它当"暗器",互相投掷取乐。那时只道是寻常野草,如今想来,却是童年最忠实的玩伴。 山坡上的一年蓬,东一丛西一簇,远望如星子洒落。没有牡丹的雍容,不及玫瑰的娇艳,却自有一番野趣。风过时,它们轻轻摇曳,像是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这卑微的小花,不争春光,不抢雨露,却点缀了整个山坡。它让我懂得:世间之美,未必都在名园贵圃。有时蹲下身来,看看脚边的一年蓬,也能见着天地的清朗。
说有机可乘四个字,镜头突然拉近,头的眼神犀利!主持人眼神也很坚定,央妈没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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