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八路军交通员带了一哑巴女乞丐回家要结婚。新婚当夜哑巴竟开口：日军说给你一个发财机会，要不要？交通员看着漂亮的老婆，犹豫起来。 日军沿着陇海铁路步步紧逼，八路军的抗日力量也在这片土地上悄然扎根。 在菏泽、东明、鄄城三县交界的圈头村，北面靠着黄河天险，东边连着成片的高粱地，成了八路军敌工部扎营的首选之地。 敌工部长朱先舟是个戴着圆框眼镜的读书人，手里总攥着本磨破边的《论持久战》。 他带着二十几个战士在村里安顿下来，白天帮老乡挑水劈柴，晚上就着煤油灯研究地图。 上级派来的女干部方武剪了齐耳短发，裹着灰布棉袄，整天比划着手势装哑巴，只有夜深人静时才在村西头破庙里开口说话。 村里有个叫杨虎城的壮小伙，身高足有一米八，抡起锄头能刨半亩地，他娘瘫在炕上三年多，端屎端尿都是他伺候。 朱先舟观察了半个月，发现这后生每天中午准时给老娘熬药，路过村口见到生面孔总要绕道走，是个干交通员的苗子。 奈何考验来得突然，那天杨虎城揣着封火漆封口的信往邻村送，半道蹿出三个持枪的"伪军"，领头的拿刺刀顶着他腰眼，另两个把他扒得只剩条裤衩。 杨虎城脑门上不断冒汗，硬是没挪动藏在布鞋夹层里的情报，后来朱先舟拍着他肩膀说："好小子，鞋底子都能藏住事！" 转眼三年过去，杨虎城成了方圆五十里最稳当的"活邮筒"，他能把密信塞进驴鞍子夹层，也能把重要文件卷成细条塞进旱烟袋。 1942年冬天，鬼子调来三辆装甲车围着圈头村转悠，四十四回扫荡把村口的土墙都轰塌了，可就是摸不清八路军的布防图。 伪军小队长张大山原先是韩复榘手下的排长，投降后专门帮日本人出阴招。 他翻旧档案发现杨虎城早年也在韩部当过伙夫，转眼间就琢磨出个毒计。 腊月二十三赶大集，张大山带着几个手下在烧饼铺堵住杨虎城，三碗地瓜烧下肚，套出句"给八路军跑腿"的醉话。 隔了半个月，杨虎城在城隍庙前撞见个要饭的姑娘，破棉袄露着絮，脸上抹着锅底灰，可脖颈子白得晃眼。 张大山在旁边撺掇："杨哥领回去当媳妇，也算积德行善。"那姑娘不会说话，光知道点头，杨虎城想着炕上咳嗽的老娘，咬咬牙扯着姑娘袖子回了村。 成亲那天晚上，新媳妇突然开口说自己是逃难的富家小姐，杨虎城吓得打翻了煤油灯，火苗子蹿起来又被他用棉被捂灭。 新娘子摸着他长满老茧的手说："皇军说了，画张布防图能换二十亩水浇地。"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得墙上的喜字红得发黑。 三天后杨虎城揣着份假情报出门，在田桥村口碰见队"日本兵"，领头的挎着指挥刀，马靴锃亮。 杨虎城扑通跪在黄土路上，把情报和布防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谁知那"太君"摘下帽子，露出朱先舟那张书生脸，方武从高粱地里钻出来，手里攥着杨虎城媳妇藏在灶台下的发报机。 原来那假哑巴新娘伸手接粥碗时，方武瞧见她指甲缝里没半点黑泥，夜里带着民兵扒窗根，正听见小两口商量着要买地。 处决那天飘着毛毛雨，杨虎城他娘拄着枣木棍爬到村口，朝着儿子背影扔了只纳到一半的鞋底。 这事过去两个月，圈头村北面的高粱长得比往年都高，朱先舟蹲在地头跟老乡唠嗑，说今年秋收能多打三成粮食。 方武还是扮着哑巴尼姑，只不过改在白天串门送鞋样子，那双丹凤眼总往过路的外乡人身上瞟。 信息来源： 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国抗日战争全史》 山东省档案馆藏《菏泽地区抗日斗争史料汇编》 人民出版社《八路军战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