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于凤至身体溃烂,远赴美国求医,飞机落地,一位外国医生激动地拥抱了她:

浩博说 2025-05-30 14:30:09

1940年,于凤至身体溃烂,远赴美国求医,飞机落地,一位外国医生激动地拥抱了她:“您终于来了!”

凛冬,旧金山湾区。一架来自中国的飞机缓缓降落,太平洋的寒风卷起跑道旁的薄雾。43岁的于凤至,披着厚重的外套,脸色苍白疲惫,左胸隐约可见药渍,步履蹒跚。她独自走下舷梯,没有迎接的人,只有刺骨的寒风和陌生的语言。 茫然四顾之际,一位白发医生快步走来,打破了机场的寂静,也融化了她心中的冰冷。这位医生已等候了三个月,她的到来,给他带来了希望,也给了她一份意外的温暖。

而此时,远在中国的西南山区,张学良被关押在阴冷潮湿的牢房中。昏暗的灯光下,他握着一只银质怀表,那是于凤至送的,表盖内刻着“汉卿安好”四个字。他并不知道,于凤至已踏上他安排的旅程,而她的疾病,其实早在三年前就已悄然潜伏。

1937年,南京告急,于凤至带着患有精神疾病的长子逃往武汉。途中,她发现胸部异样,但将医生的诊断报告压在箱底。她没有时间生病,也无力自怜。那时,张学良已被软禁在浙江。她既要照顾时常自残的长子,又要设法为丈夫送去御寒衣物。她总是默默地站在队伍却始终走在命运的最前沿。

接踵而来的噩耗彻底击垮了她。1938年,次子在伦敦遭遇空袭,双腿被炸断后感染身亡;次年,三子在上海病逝。两个儿子的离世,让她的世界崩塌。她依然体面地料理后事,在众人面前保持镇静,只有清晨咳出血丝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也在迅速恶化。

1940年,她终于向张学良坦承病情。在贵州的一次探望中,她解开旗袍,露出溃烂的伤口。张学良别过头,沉默着握住她颤抖的手,让她带女儿去美国治病。于凤至明白,离开意味着可能永别。临行前,她托人给在香港的赵一荻捎信,让她去照顾张学良。这本是出于对丈夫的关照,却也预示着自己位置的让渡,24年后,赵一荻成为张学良的妻子,这其中,或许就有这层伏笔。

在美国的治疗,是痛苦的开始。三次手术,接连切除乳腺组织,每次都伴随着感染和剧痛。一次八小时的手术中,医生不得不塞纱布进她嘴里,防止她因剧痛咬断舌头。术后高烧不止,意识模糊中,女儿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汉卿冷了,该添衣了……”她以为自己会在异国他乡死去,却奇迹般地挺了过来。

1945年,日本投降的消息传来。于凤至已能独自出门,她戴着貂皮帽遮掩化疗后稀疏的头发,在华尔街穿梭。变卖首饰所得的5000美元,是她全部的积蓄。市场崩盘时,她却反向操作,买入濒临破产的一家电力公司的股票。几个月后,股票暴涨四倍,她果断抛售,这笔意外之财,成为她在美国重建生活的基石。

她开始投资房地产,从长岛到比弗利山,她不选繁华地段,只买郊区的荒地和法拍屋。暴风雪中看地,被冰冻的渠道吞噬,在雪地里摔倒,但她依然紧紧握着沾满血迹的房契。她沉默寡言,不善交际,所有的收益都记在一个名字下——张学良的化名。

她从未想过离婚,即使天各一方,即使不再是张家的女主人。直到1964年,一份离婚协议随《纽约时报》寄到她家。她凝视着“张于凤至”四个字整夜未眠,第二天清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这份协议是为了赵一荻争取合法身份;她更不知道,蒋介石在批文中亲笔写下:“永不释放”。

晚年,于凤至住在洛杉矶郊区一处宁静的住宅。她买了两块相邻的墓地,一块刻着“张于凤至”,另一块空着,面向浩瀚的太平洋。她从未说明那块空墓地为谁而留,但女儿知道,她一直在等待一个归人。

1990年春天,她在病榻上弥留。床头的收音机里播报着张学良即将获释的消息。她静静地听着,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哼唱奉天老歌《月牙五更》。93岁的她,终于可以放下,不必再等待了。

信息来源:张学良口述历史(哥伦比亚大学珍本与手稿图书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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