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的有罪的。在欺骗的世界,诚实就是害群之马;在虚伪的世界,说真话是会丧命的;当浑浊成为一种常态时,清白就变成了一种罪。 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的,那就蜷缩于墙角;但是,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虫。” 当三观不在一个层次时,对他人最好的回应,就是嘴角那抹清淡的笑;在鸡群的场院里,别想着鹤立鸡群,最好的法子是,拍拍翅膀,飞向更高的枝头。 乌鸦离开了聒噪的同伴,方能在烈火中涅槃成凤;人挣脱了旧日的圈囿,才有机会向上攀援。越往高处走,圈子越精粹,人情也越醇厚。 许多人的苦闷,根子就在圈子的错配。尤其在底层的泥淖里,除了互相撕咬、彼此消磨,哪能指望长出什么新苗? 莫要与赤贫之人贴得太近。极贫之境,易生恶念或卑骨,难懂感恩二字。帮他们,有时是给自己种下仇怨。人性本私,到了绝处,念着的不是恩情,是如何活命。 富人忙着织网结圈,穷人忙着串门走亲。老话讲“斗米养恩,担米养仇”,靠近什么人,就会染上什么色。宁可独自清亮着,也别在乌泱泱里混浊了。 穷困的圈子,只有酒肉穿肠。你若要读书,他们便笑你酸腐;你若要闯荡,他们便想着法子绊你;你若得了点好,他们嚷得比锣鼓还响。 多个朋友,未必多条路;多个阔朋友,也未必是坦途;但多个穷朋友,多半是多了堵墙,挡你的光,阻你的风。 底层最擅长的,是互相掐脖子,见不得旁人冒尖。盲目地扎堆,是游戏人生;无主见地随波,是等着被带到沟里;没了主意,就成了镰刀下的韭菜。 为何乌鸦群里容不下天鹅?为何穷窝子里容不得你拔尖?皆因底层的粥少僧多,“不患寡而患不均”。若不互相踩踏,仿佛就活不下去。 人越穷,眼窝子越浅。乞丐再落魄,也只恨比他多讨了几个铜板的同行,却不会去仇视那远在天边的百万富翁。 穷人的念想,常困在四堵墙里:小农心思,活计只信自己手;省钱念头,铜板永远比情面重;独享心肠,得不到的宁肯砸了;条件脑筋,凡事总要先讲个“凭什么”。守着这些,穷得倒也“安稳”。 穷的根子,是一辈子都在追逐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笃信“钱是省出来的”,穷人拿命换钱,富人拿钱买命。 人穷穷在脑壳里,人富富在钱生钱。富人买的是能下蛋的鸡,穷人只有往外掏的窟窿。贫富相隔的那道沟,实则是脑瓜子里的江河。想改变穷人的老念头?难,难如挖人祖坟。 在谎话连篇的世道,诚实成了捣乱分子;在虚情假意的人堆里,说真话是要掉脑袋的。成年人的活法,贵在筛选,而非说教。 谎言不扎人,真相才是剔骨刀。莫与底层人掰扯道理,莫与中不溜秋的人空谈理想,莫与上层人掏心窝子讲情分。困住一个人的,哪里是什么命定的阶级,分明是那锈死在脑中的旧观念。 穷人信奉的,是丛林里那套“弱肉强食”,只服拳头硬的,哪会念弱者的好?一个精神上跪着的人,永远做不了自己的主。人想立起来,头一桩,得戒掉那“靠”字诀。 命里本空空,来去两袖风,中间那点得失,何必强求挂心头?不必去迁就所有人,你总在意羊群怎么看你,可狼,何曾理会过羊的意见? 三观哪有尺子量?在乌鸦的国度里,白天鹅生来就有罪。真正的强大,不是硬碰硬,而是容得下——容得下别人做别人,也容得下自己做自己。 人与人之间的沟壑,有时深过人与兽的差别。冷漠些,能省下八成麻烦。莫怨他人,也别苛责自己,所谓成熟,不过是咽下现实那杯苦酒的过程。
刘震云:“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的有罪的。在欺骗的世界,诚实就是害群之马;在虚伪的
见文侃史
2025-06-03 08:41:47
0
阅读:8
才华大道
居然没有人反驳,看来大家都认同,当今天下,就是一个欺骗的世界,就是一个虚伪的世界!就没有人来打破吗?天道笑了,谁能懂我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