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3年,35岁的朱元璋战胜了陈友谅,在庆功的宴席上,朱元璋下令将陈友谅年仅18岁的妃子带到面前,他兴趣盎然地说:“与我共饮此杯酒,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望着如同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的美人,朱元璋立刻起身,将她拥入了营帐之中……
达兰被带回应天府,成了“达定妃”。日子看着风光,绫罗绸缎裹着,宫人伺候着,可朱元璋看她的眼神,总像在瞧一件抢来的战利品。她恨得咬牙,这男人不光夺了她丈夫的江山,连她这个人也成了他炫耀胜利的勋章。更扎心的是,她肚子里悄悄揣上了陈友谅的遗腹子?不,时间对不上。但没关系,仇恨不需要证据。她给朱元璋生了两个儿子——老七朱榑和老八朱梓。每次搂着孩子,她都在他们耳朵边磨刀子:“记住,你们亲爹是汉王陈友谅!是朱元璋这贼子杀了他,抢了我们的一切!”
朱榑天生暴脾气,一听就炸,拳头捏得咯咯响;朱梓文静些,可那双眼睛沉得吓人,把母亲的恨一滴不漏全咽了下去。朱元璋忙着打天下、治天下,哪顾得上这两个“小透明”儿子心里埋的雷?他给封地,给兵马,朱榑在齐地练出一支虎狼骑,朱梓在长沙关起门搞“文艺沙龙”,背地里却用金子收买死士。达兰盯着儿子们的动作,眼里的火苗越烧越旺——快了,就快能撕碎朱元璋那张得意的脸了!
讽刺的是,这把复仇的火,先烧死了她自己人。 洪武二十三年,胡惟庸案像野火燎原,烧到了朱梓的小舅子于琥头上。朱元璋派人去长沙“慰问”朱梓,本意是安抚,可做贼心虚的朱梓一看使者那架势,以为老爹来抄家灭门了!他想起母亲日夜念叨的“贼王”,想起自己密室铜牌上刻的“宁见阎王,不见贼王”,心一横,城门一关,点了一把大火。王妃、世子、满府仆从……连同他精心策划多年的“复仇大业”,全烧成了灰。消息传到宫里,朱元璋脸都青了。一查,根子竟在达兰身上!得,斩了吧。刀光一闪,达兰的命和她的恨,一起断了。
回头看看这场悲剧,哪是什么“红颜祸水”?分明是权力绞肉机里的女性悲歌。 达兰有得选吗?没有。从她被推进朱元璋营帐那刻起,她的身体、她的命运,就不再是自己的。朱元璋抢她,图的是羞辱死敌的快感,是征服者的战利品;她教唆儿子复仇,是绝境里唯一能抓住的刀——哪怕这刀最后捅穿了自己的心。更可悲的是那俩儿子, 从小被灌了满脑子仇恨的毒药,亲情?父子情?早被母亲的眼泪泡烂了。朱梓那把火,烧掉的不止是王府,更是被权力彻底异化的人性。朱元璋后悔?他悔的是儿子造反丢了他的脸,悔的是没早点掐灭这火苗。至于达兰的痛苦?在他眼里,恐怕还不如一碗肉酱值得惦记。封建皇权的游戏规则下,女人和孩子,常常最先沦为祭品。
江渐月
老朱这事儿干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