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万克格勃特工潜伏全球，苏联解体后，他们何去何从？
1991年8月19日，当克里姆林宫上空那面鲜艳的旗帜缓缓降落，宣告苏联帝国的终结时，世界目光聚焦于这历史性一刻。在全球各个隐秘角落，70万身着黑色大衣的神秘身影悄然潜伏，他们曾是苏联情报机构克格勃的利刃，如今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飘荡不定。 有人驾驶着豪华轿车逃往西方，有人则驾着小船消失在波罗的海的茫茫水域，也有人默默地融入了新生的俄罗斯政坛。这个曾令北约胆寒的情报机构，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要理解苏联的强大，就必须深入探究克格勃——这支情报界的先锋队伍。1954年成立之初，克格勃的组织架构如同俄罗斯套娃般层层嵌套：对外情报部门负责全球范围的谍报活动，国家安全部门负责压制国内的异议声音，边防部队则守护着长达15000公里的国境线。鼎盛时期，克格勃每年仅电话监听一项就耗资2.5亿卢布，这笔巨额开支足以将整座克里姆林宫铺满百元钞票。甚至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的假牙也要定期检查，以防被西方间谍安装窃听装置。
克格勃的触角伸向何处？1979年的阿富汗战争中，他们乔装打扮成当地农民，利用骆驼队向山区运送了3000吨军火。1984年，冷战正酣，克格勃策划了一场名为“西方-81”的军事演习，50万大军出动，坦克隆隆，震慑了北约观察员。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克格勃对西方的渗透行动——一场无声的战争。在20世纪60年代，他们成功策反了21名英国军情六处高级官员，其中包括“剑桥五杰”成员金·菲利普斯，他甚至官至英国驻美大使。直到1985年被捕，这位“绅士间谍”已为苏联效力30年，从未暴露身份。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连美国中情局局长的私人理发师也是克格勃的线人，每次理发都能窃取机密文件。
再精密高效的机器也会出现故障。1991年8月19日，苏联副总统亚纳耶夫发动政变，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率领8名副主席闯入克里姆林宫，切断总统卫队的通讯，将戈尔巴乔夫软禁，并在电视台播报戈尔巴乔夫“因健康原因辞职”的虚假消息。这场政变只持续了三天，却让克格勃“国中之国”的真面目彻底暴露。政变失败后，叶利钦签署总统令，宣布克格勃为非法组织。
苏联解体后的混乱如同世界末日。在立陶宛边境，大批克格勃特工驾驶装甲车冲向波罗的海，车顶的机关枪疯狂扫射试图阻止他们的民众。在莫斯科郊外的一个秘密档案库里，工作人员正将成捆的文件扔进焚化炉，熊熊烈火中飘出沾有血迹的审讯记录。约有3000名克格勃特工改行做了出租车司机，他们对莫斯科的每个监控死角都了如指掌。
更多人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前克格勃少校普京在圣彼得堡开设了一家安保公司，专门为石油巨头提供安保服务；曾主管东德间谍网络的“影子将军”帕维尔·苏多普拉托夫则成为了俄罗斯最大军工集团的顾问。这些潜伏者在新生的俄罗斯政坛如鱼得水，以至于在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议会的议员中，七成都有克格勃背景，被称为“权力集团”。他们的影响力至今仍在延续，从2018年英国索尔兹伯里中毒事件到2022年俄乌冲突期间社交媒体上的AI换脸宣传活动，处处可见克格勃的影子。叙利亚的俄军顾问仍在使用克格勃时代的加密通讯设备，委内瑞拉政府的反间谍部门沿用克格勃的训练教材，甚至美国硅谷的一些科技公司网络安全团队中也有前克格勃黑客的身影。 那些未竟的计划，例如1980年奥运会期间用微型潜艇潜入美国航母的计划，以及耗时十年、最终因资金不足而搁浅的“俄罗斯方舟”北极秘密基地计划，都成为了历史的注脚。这些尘封在莫斯科档案馆的往事，既是历史学家的宝藏，也提醒着我们：再强大的情报机构，也无法阻挡历史的滚滚车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