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鲁迅去世的第2天,和鲁迅反目成仇13年的弟弟周作人,若无其事地去学校上课。课上,周作人讲到颜之推的《兄弟篇》,他的眼眶突然发红,想起和鲁迅断交的那天。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瞬间戳破了他努力维持的平静,当着所有学生的面,他的眼眶猛地红了。 这个在讲台上突然红了眼的周作人,与几天前收到鲁迅去世消息时的他,心境已是不同,听到哥哥死讯的那一刻,周作人心里先是“咯噔”一下,有点儿发懵。 那个从小带着他、护着他,最终却分道扬镳十几年不见面的哥哥,居然就这么走了,这消息带来的是一种复杂的冲击。 紧接着,一股混杂着伤心和深深懊悔的情绪涌了上来,他知道,在哥哥生命的尽头,兄弟之间那些深深的裂痕,始终没能被时间抚平。 但周作人没时间在家里慢慢咀嚼这份痛苦,大学里的学生正等着他上课,责任在身,他只能强打起精神,把脸上的表情收拾得一丝不乱,和平常一样出门去学校。 只是,人坐在教室里,心绪却像风筝断了线,特别是讲到古人颜之推写手足情深,劝诫世人兄弟之间要和睦友爱的话语时,他自己曾经亲如手足、后来却形同陌路的经历,变得格外扎心。 幼年时,他们的家境陡转直下,祖父锒铛入狱,父亲也一病不起,那时周作人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孩子,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了年龄稍长的鲁迅稚嫩的肩膀上。 说长兄如父,放在他们身上再贴切不过,鲁迅想尽办法养活自己和弟弟,为了维持生计,家里传下来的老物件,他不得已得拿去典当换钱。 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在当时是很丢脸面的事情,容易被人说三道四,鲁迅自己默默地把这些难听话都吞进肚子里,从来不叫弟弟周作人去承受这些委屈,只希望弟弟能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在鲁迅的羽翼保护下,周作人确实一路平顺地长大,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一心只读圣贤书,后来鲁迅自己有了点本事,对已成年的弟弟的照顾也丝毫没有放松,大事小情总是想得很周到。 周作人东渡日本求学的那段日子,他的留学手续、在日本找住处安顿等等杂七杂八的事,自然又全是鲁迅跑前跑后帮他打理妥当。 在日本期间,周作人借住在一个日本人家里,他的房东有个女儿叫羽太信子,信子姑娘长相很普通,个子不高,胖乎乎的圆脸上生着一双小眼睛。 但她做事非常勤快利索,把周作人的饮食起居照顾得妥妥帖帖,一个身处异乡的年轻人,遇上一个对自己细心周到的姑娘,日子一长,很容易就产生了感情。 很快,周作人和这位来自日本的羽太信子结成了夫妇,几年后,也就是1911年,周作人带着新婚的妻子回到了中国。 那时鲁迅已经在北平站稳脚跟,兄弟俩便一起出钱在八道湾胡同买了座大四合院,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 谁能想到,羽太信子一旦掌握了经济大权,做派立刻变了个人,都说日本女性以温柔勤俭出名,但羽太信子恰恰是个例外。 她娘家条件其实很普通,可一当家做了太太,派头却摆得特别足,花钱就跟流水似的,手松得很,虽然嫁过来前是做家务活儿的能手,但真正当了夫人后,她立马添了好几个佣人,洗衣、做饭、打扫这些粗活重活,自己是一根指头也不愿再碰。 兄弟俩的工资加起来是笔不小的数目,可在羽太信子手里,常常是入不敷出,月月闹亏空。 羽太信子教唆自己的孩子远离鲁迅这个伯伯,不许孩子们亲近他,更过分的是,她私下里常常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用非常恶毒的话咒骂鲁迅。 这还不算,她甚至编造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向丈夫周作人诬告鲁迅,枕边风天天这么吹,羽太信子的话开始慢慢影响周作人的判断,渐渐地,周作人对这个哥哥说话也不客气了,态度也变得冷漠又刻薄。 积怨终于到了爆发的顶点,1923年7月19日,周作人走进鲁迅的房间,没多说什么,只是冷冰冰地交给他一封信。 这封所谓的“绝交信”,内容极其生硬决绝,对鲁先生的称呼,不再是往日那个饱含亲情的“大哥”,而是一下子变成了疏远客气的“鲁迅先生”。 兄弟之情维系了几十年,骤然收到这样一封信,鲁迅的震惊和伤痛可想而知,作为兄长,他也曾放下身段,好几次主动想找弟弟周作人谈谈,试图挽回这破碎的关系。 可惜,周作人已经被妻子的怨恨完全左右了心意,对哥哥伸出的橄榄枝,都像碰了钉子似的坚决拒绝。 挽回无望,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月,在8月2日那天,鲁迅毅然决定离开这个早已没有温度的家,他借了800元钱,带着自己的妻子朱安,搬出了八道湾那座曾经承载着兄弟和睦理想的四合院。 从此一别两宽,这对亲兄弟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鲁迅将内心的激愤和深厚的思考化作文字,写出许多振聋发聩、唤醒民众的不朽篇章,成为我们敬仰的文学巨匠和精神斗士。 另一边,在妻子羽太信子的强烈影响下,周作人却在后来抗日战争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里,没有站稳脚跟,做出了错误的抉择,公开与日伪合作,成了众人所指的“汉奸”。 这段认敌为友、委曲求全的经历,成了他一生都难以洗刷的人生污点和沉重枷锁。 (信息来源:《知堂回想录》)
1936年,鲁迅去世的第2天,和鲁迅反目成仇13年的弟弟周作人,若无其事地去学校
历史档案揭秘
2025-06-09 04: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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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殁
没有周树人,他早就按汉奸罪被打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