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如梦 文/半岛诗人 红尘如锦,铺天盖地。朱砂点就的唇,胭脂晕开的腮,金线绣满的袖,皆在尘世的大染缸里浮浮沉沉。这世间太拥挤,人潮汹涌,脂粉如雾,缠得人难以喘息。然而细看这喧嚣深处,竟透出几分薄脆的意味,再好的绸缎也终要蒙尘,再浓的脂粉亦会被汗渍浸透。 于是有人躲入戏台背后,以油彩覆面。那油彩下的表情是悲是喜,竟无人能辨。也有人埋首画绢,将一腔灼热情愫尽数倾于笔端:牡丹的浓艳,烟雨的迷蒙,仕女眼波流转间欲说还休的秘语。更有伶人拨动琴弦,将市井喧哗、离人泣血、金戈铁马统统凝在七根弦上,弦停处,只余空谷回响。原来艺术竟是红尘的琥珀,将人间烟火与悲欢牢牢封存。 时光如贼,悄无声息地盗走颜色。曾经灼灼的朱砂化作壁上暗痕,金碧辉煌的殿宇也蒙上灰翳。那些被描摹、被歌唱、被演绎的红尘,竟比真实更坚韧几分。画上的牡丹依旧灼灼,古谱里的琴音仍绕梁不绝,戏台上的水袖依然翻飞如蝶,它们皆凝固在时间之外,成了红尘中永不褪色的梦痕。 当朱颜凋谢,当笙歌散尽,当浮华褪成斑驳的古壁,唯有艺术点染过的红尘,在时光之河的冲刷下,反而沉淀出更为坚硬的内核。它似一缕余音,于无声处,反反复复地证明着:那看似坚固的,早已烟消云散;那被指为虚幻的,反倒余韵悠长。
红尘如梦 文/半岛诗人 红尘如锦,铺天盖地。朱砂点就的唇,胭脂晕开的腮,金线绣
无冕诗人文化
2025-06-09 09: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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