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死后,汉宣帝下令将密谋造反的霍家灭族。皇后霍成君哀求说:“陛下就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饶母亲和霍家子孙一条命吧。”汉宣帝说:“毒杀平君和谋害太子时,你们可曾想饶过他们。”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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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71年正月十六,长安椒房殿的熏笼熄了整夜。
医女淳于衍端着漆盘的手在发抖,皇后许平君刚饮下的药里掺着石药。
这年轻妇人临产前摸着丈夫送的双凤玉佩,对太医说梦见槐花开满宫墙。
三个时辰后,婴啼未闻,白幡先挂,绣春囊里的雄黄漏了满席,这本该是驱蛇的药料。
二十七岁的汉宣帝踹开偏殿门时,淳于衍正往袖袋塞金饼。
太医令查验药渣那夜,掖庭诏狱最深处传来钝响,霍府送来的金饼烙红了烙铁。
当黄门令捧着供词赶往宣室殿时,霍光宅邸的密室里,其妻霍显扯断珍珠项链:"怕什么?陛下查不到咱们头上!"
时间退回武帝征和二年。
长安水渠漂着写满咒语的桐人,太子刘据的马车刚冲进博望苑。
三个月后,狱中的太孙刘进咽气前,咬破手指在襁褓内侧点了个红点。
廷尉监邴吉抱走啼哭的婴儿时,案牍上巫蛊案的卷宗盖过了血迹。
霍府祠堂的青铜灯树高照,霍光看着灵位蹙眉。
他父亲霍去病的战甲旁,新供着姊姊霍成君的金钗,是前日刚送入宫的皇后信物。
府外两条街的官宅都在操办婚宴,没人注意城东的杜县县衙里,刘病已正跪在岳丈许广汉跟前:"女儿周岁宴,炖锅肉汤便好。"
十七岁的刘病已迎娶许平君那晚,许家院里晒的药材飘着苦香。
新娘嫁妆里裹着《榖梁传》,书页里夹着半枚缺角玉佩,那是邴吉当年当掉的护身符。
五年后,邴吉赶着牛车来到尚冠里:"请殿下更衣进未央宫。"
刘病已攥着割黍子的镰刀呆立,许平君急忙包起刚蒸的麦饼。
昌邑王刘贺披着衮服闯进武库时,霍光正抚摸文帝赐的鸠杖。
太后的废帝诏书掷在阶前,摔碎了和阗玉玺的边角。
当新帝刘询第一次坐上龙椅,发现御案压着三份名册。
宗室谱系里刘病已的名字被朱笔圈了双圈;官员名录里霍禹的名字前注着"散骑都尉";掖庭名册上皇后的位置空着墨渍。
霍成君送来的孔雀金步摇被丢进漆盒时,宣帝腰间的旧玉佩磨着玉带。
几个儒生在朝会朗诵《采薇》,霍光闭眼拍响笏板:"宗庙之仪,父为考!"
退朝后的宫道上,丞相司直魏相被霍家奴仆撞落官帽,捡起的笏板裂开"追封戾太子"五字。
许皇后入殓那日,未央宫梨树全被砍断。
断枝堆里躺着被毒死的狸猫,胃里检出捣碎的附子。
汉宣帝舀起椒房殿井水浇树,水面浮着霍显赏给淳于衍的珍珠花钿。
当御史大夫桑弘羊的奏章弹劾霍家私盐时,廷尉在霍禹别院抄出二十车海盐。
盐包下压着巫蛊小人,身上别着许皇后的生辰八字。
地节三年春,霍府办丧的素幡才撤三日。
新晋大将军霍禹在府库清点军械,密信被缝进祭品烤猪的肚子。
送祭品的商队出城时,城门尉割开猪腹取走铜符。
上面刻着"丙吉"二字的兵符是伪造的。
当羽林军撞开霍府大门,霍显正擦拭淳于衍送还的药臼,臼底"南北"二字深深刻痕是当年许皇后亲笔题的药具标记。
掖庭令抱走废后霍成君的发簪时,冷宫窗棂结着冰花。
这二十二岁的女子咬破手指,在宫墙上画了七棵梨树。
恰是许皇后遇害那年移栽的数目。
史官记下地节四年族诛霍家那夜,长安西市的狗屠突然收摊,他在霍府后巷捡了十年肉骨头,这日却把剁骨刀沉了渭水。
霍山宅邸的密道口,有支银簪插在砖缝。
那是霍成君册后次日赐给淳于衍的赏物,簪尖凝着干涸的附子药渣。
后来重修长乐宫时,民工在旧墙拆出个漆盒,里面两副金镯套着半张字条:"赐霍门成君,汉宣亲封"。
查案官吏对着史书挠头:官档载金镯是废后时追回的,怎会埋进墙里?
霍光祠堂的残碑被砌入皇陵陪葬沟,倒下的碑座压住半块玉佩。
石匠敲凿时发现青玉里藏着红丝,挖开才见是血色沁染的麻线。
正是当年戾太子曾孙襁褓里夹着的救命线头。
若干年后,敦煌悬泉驿的汉简堆里翻出账簿:"受金十饼,付渭水船公"。
简背刻着霍家商队的烙印,墨迹旁还有半个模糊指印。
中书令考证指节宽度,恰合淳于衍画押的手印尺寸。
当年廷尉存档的毒杀案卷宗,封泥上盖的居然是霍成君的私章。
霍氏族诛的七日后,宣帝去杜陵祭祖。
新栽的柏树坑里,老农埋下个陶罐。
后来建陵民工挖出时,见罐中盛着半腐的麦饼,裹饼的油纸上写着:"平君手制,勿令妻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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