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想找理由杀了沈万三,指着猪蹄子问:“万三,这是什么菜?”
那年头,朱元璋新登基不久,一日龙心大悦,设下盛宴款待江南几位巨贾,其中就有沈万三。酒过几巡,御膳房端上一盘红烧猪蹄。朱元璋目光一转,笑着问沈万三:“这是什么菜?” 这看似寻常一问,实则暗藏杀机。“猪”与“朱”同音,直呼此字,于帝王而言,是大不敬之举。沈万三不动声色,巧妙应对:“回皇上,这是‘万三蹄’。”既避开了忌讳,又将自己名字融入其中,可谓机智过人。朱元璋面不改色,吩咐沈万三分给大家品尝。 但这分菜也有讲究,刀与“道”同音,用刀切菜,恐有“分道扬镳”之意。沈万三从容不迫,用骨头砸开猪蹄,再用手撕成小块分给大家。
朱元璋询问滋味,沈万三谦逊地回道:“家常味道,希望能合圣上口味。” 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然而沈万三心中已警铃大作。 数日后,沈万三上书朝廷,捐献巨款犒赏军队,声称南京初建,将士们辛苦,他愿捐献三百万元以示支持。朱元璋却勃然大怒:“朝廷军饷不足,是我的职责,一个商人竟敢越俎代庖,这不是在羞辱朕吗?” 其实,朱元璋早已对沈万三心生忌惮。沈万三的发家史,他了如指掌。沈万三出身江浙,起初务农,后来经商,生意遍及江南,甚至开辟了海外贸易通道,船队往来于高丽、南洋之间,财富积累得令人咋舌。 早年张士诚盘踞苏州时,沈万三每年都向其进献财物,表面上是“纳贡”,实则是花钱买平安。张士诚得益于沈万三的支持,兵强马壮,粮草充足。 朱元璋灭张士诚后,沈万三“资敌”的旧账被翻了出来。 朱元璋暗中观察,他知道江南富豪势力庞大,不能轻易动手。他静观其变。 沈万三为了讨好朝廷,主动承担了南京城修建工程,包揽了砖瓦、石料等所有材料。 一时间,朝野盛传“沈万三一人能建一座城”。 这更激怒了朱元璋,他认为沈万三这是在明目张胆地炫耀财富,暗中挑战皇权。于是,他设下宴席,想借此机会让沈万三露出破绽。 沈万三在宫宴上的应对滴水不漏,让朱元璋无从下手。朱元璋强压怒火,暗地里却加紧了对沈万三的调查。
不久后,皇宫发布命令,抄没沈万三全家家产,商号关闭,田地房产尽归国有。沈万三被押解到云南,押送途中更换了多次人马,以防他逃脱。 在云南这荒凉之地,沈万三被分配到一块荒地,禁止经商,禁止通信,只能靠种地维生。他曾试图通过各种途径东山再起,但朝廷早就安插了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密报到南京。 最终,沈万三郁郁寡欢,客死异乡。 江南百姓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叹息。 昔日“沈半城”,如今连一口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
其实,朱元璋并非只针对沈万三一人,所有与张士诚、陈友谅旧部相关的江南富商,都遭到清查。朝廷缺钱是事实,但更重要的是,朱元璋要斩断这些江南豪强的势力。 马皇后曾为沈万三求过情,才让他得以保全性命,否则,他连去云南的机会都没有。 沈万三虽然躲过了宫宴上的杀机,却躲不过权力对财富的猜忌。他的后代在云南默默无闻地生活,再也无人能将“沈家”二字写回江南。
道法自然
万恶的封建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