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年，73岁的老将黄忠随刘备出征东吴，因为刘备于帐前夸耀关兴、张苞等年轻小将而不服，坚持追击敌军，结果被埋伏中了暗箭。刘备知道后，赶忙前去探望：“老将军啊，都怪朕的话害了你呀……” 秭归城外的斜阳泼在黄忠银甲上，将“讨虏将军”的铭牌烙得滚烫。 当刘备那句“老迈难用”随酒气飘出帐外时，老将军攥着酒盏的指节陡然泛白。 关兴张苞的哄笑声里，他默然离席解鞍，战马踏碎的夕照恰似三十年前长沙城头崩落的砖灰，那年他向韩玄请战抗刘，也是这样血气翻涌。 白须在夜风里如戟张。 七十三岁的黄忠单骑冲向吴军营寨，玄甲划破的雾气像极汉中之战的血雾。 潘璋的伏兵箭雨泼来时，他恍惚看见定军山上夏侯渊惊骇的脸，当年那一刀劈开的，何止是曹魏大将的咽喉？ 蜀帝的龙纹靴踏入军帐时，带进几片染血的枯叶。 刘备俯身欲触老将伤口，黄忠却猛地缩手。 那支贯穿肋骨的狼牙箭簌簌发颤，箭羽上“潘”字在烛火下恍如当年关羽麦城的烽烟。 “老臣，”黄忠喘息着望向帐顶破洞，秭归的寒星正漏进来，像章武元年初入成都时庆功宴的烛泪。 刘备的哽咽堵在喉间。 老将军枯指忽指向北，指尖划破空气的弧度，恰似祁山栈道的走向。 龙榻锦褥的蟠龙纹绣在血泊里翻卷如浪，赵云别过脸去，他认得这手势，那是去年武库验刀时，黄忠演示拖刀计的手势。 蜀中最利的寒铁刀，终究斩不断长江东逝水。 寅时更鼓惊起江鸦。 黄忠瞳孔涣散的刹那，帐外“漢”字帅旗正被狂风扯向东南。 刘备怀中渐冷的躯体突然轻颤，老将唇间漏出半声模糊的“襄”，未尽的余音化作白气消散。 亲兵掀帘禀报早炊的吆喝声里，赵云抓起案头令箭折成两段，断茬刺进掌纹，血线蜿蜒如汉水图。 秭归陷落的消息与丧报同日抵京。 白帝城行宫的楠木梁上，新悬的北伐图突然坠落，图轴滚开处朱砂晕染，把襄阳染成一片猩红。 主要信源：（文献——《三国志》《三国演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