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知青于文娟返城,恋人跟着列车狂奔,她擦干眼泪,大喊道:“别追了,我们不会再见面!”谁知,于文娟到家后没多久,母亲却大喊说:“你给我出去,以后不许进家门。” 天蒙蒙亮时,最后一批返城知青的名单终于张贴在土墙上。 于文娟盯着自己的名字看了又看,心里又酸又涨,总算熬到了回家那天。 她站在月台上,身后跟着那个叫王胜利的农村汉子,他搓着粗糙的手掌,眼睛死死盯着缓缓启动的绿皮车厢。 火车鸣着笛越走越快,王胜利突然拔腿跟着跑起来,泥地上扬起一阵灰土。 于文娟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抹着眼泪喊,别追了,往后怕难再见了。 几天的旅途颠簸后,她终于回到了城里的家。离家多年,父亲瘦了不少,母亲鬓角也已花白。 母女俩抱头痛哭之后,母亲问起她在农村的种种。 日子久了,饭桌上热乎的香气,屋里干净的家具,让于文娟渐渐松了心神。 可没过几天,她开始成日反胃,偷偷跑到医院一查,原来是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愣在诊室门口,半是慌张半是欢喜。 于文娟把消息带回家,饭桌的气氛瞬间凝固。 母亲一掌拍在桌上,声音尖利得扎人,这孩子必须打掉。父亲沉默着避开女儿的目光。 于文娟死死护着肚子退到墙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夜里听见父母在隔壁屋叹气,她摸黑爬下床,找出纸笔留下几句话,又从抽屉摸出攒下的路费,背着包逃出了家门。 她一口气跑回淮北那个土黄色的村庄。 离村口老远就看见个人影蹲在土坡上抽烟,王胜利瞅见她,烟头一丢蹭地跳起来,两人隔着半里地喊不出声,只顾着往对方奔。 王胜利那双长满茧子的手死死攥住她的胳膊,眼眶红透了。三个月后,于文娟顶着显怀的肚子站在村头的老樟树下,穿着大红的褂子和王胜利叩谢了全村老少。 隔年开春,于文娟在县医院的产房里痛了一整夜,终于生下个小鼻子小眼的男孩。 她抱着孩子倚着土窗,心里头想着城里头发花白的父母,难受得睡不着觉。 日子踏踏实实地过,乡中学缺个教书先生,于文娟正好顶上。 她每天夹着课本往返于泥泞的田埂,儿子在田埂那头举着狗尾巴草冲她笑。 村里小学修起了水泥操场,县里通了公交车,王胜利也学着搞起了大棚。 只是每隔三年,于文娟都会往城里寄张照片,第一张是孩子满月,第二张是孩子背上书包,第三张是全家福。信封上端端正正写着她从小写到大的地址。 2008年春天,村口停了辆带泥点的面包车。头发花白的母亲一下车就被王胜利接住手臂,旁边的于文娟低头绞着围裙边没敢出声。 母亲却忽然颤巍巍摸出张泛黄的相片,正是十多年前孩子刚读书时寄的那张,一直用帕子仔细裹着放在枕头下。 看着眼前这个快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老人叹着气摸了摸外孙的头,说句回来就好,眼泪就滚了下来。 再后来,村里盖了两层楼房,当年和于文娟同批下乡的老知青凑份子装了监控摄像头,方便在外打工的儿女照看老人。 2021年,县文化馆办起"知青记忆展",于文娟那件磨出洞的劳动布褂子挂在玻璃柜里,旁边墙上贴着泛黄的返乡火车票存根。 开幕式那天王胜利拉着小孙女在展板前拍照,孙女的眉眼像极了当年探出车窗的姑娘。 如今村子通了网,老屋的堂屋里装了新电视。 儿子把铺盖搬去了县城陪孙子读高中,于文娟和老伴守着老院子。她学会了刷短视频,看到城里老人跳广场舞的视频就抿嘴笑。 邻居总打趣地说王胜利是村里最舍得下本的老汉,于文娟房里的梳妆台上永远摆着最新款的面霜。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可这泼水的人啊,活到七十岁才懂路是踩出来的。 水泥路上开过去的小汽车带起一阵风,吹得院里去年新栽的栀子花沙沙作响。 信息来源: 《农民日报》:《淮北知青纪念展呈现乡村发展变迁》 《中国妇女报》:《"知青记忆"引发城乡情感共鸣专题报道》 安徽省文化馆官网公开资料 淮北市融媒体中心纪实栏目视频资料
“妈,你们离婚吧。”高考结束后,四川一位母亲手捧鲜花等待儿子,却没想到儿子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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