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志愿军排长被13名美军包围,美军见他不断咳嗽,嘴角都咳出了血,顿时面露轻视,谁知弱不禁风的他,竟闪电般出手,连续刺死6名美军!
他和战士们刚夺下一个美军重要山头阵地,还没喘口气,转眼就被十三个高大壮实的美国大兵围住了。
前无路,后无门,连退的地方都没有,冷森森的刺刀闪着光,一场白刃拼杀就在眼前,崔建国喉咙火烧一样痒,那要命的肺病正发着狠劲。
对面那几个美国兵看他咳得身子直抖,连喘气都困难了,忍不住脸上带出轻蔑的笑,觉得收拾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不费吹灰之力。
谁也没想到,就在那刺刀尖快戳到跟前的当口,崔建国,这个刚才还在剧烈咳嗽、看着只剩半口气的排长,猛地爆发出让人胆寒的狠劲。
根本看不清他怎么动的,只听到刺刀穿透空气的疾响,一下、两下……动作快得像闪电,又准又狠!
几个眨眼的工夫,六个刚才还一脸得意的美国兵,已经倒在他脚边没了声息,剩下那七个都傻掉了,魂都飞了,手一软,枪“哐当”掉在地上,稀里糊涂地举手投降了。
这简直是神话,崔建国的战士们心头那股劲立刻被点着了,绝处逢生啊!
谁能想,一场明明要输的仗,硬是让这个排长给扭过来了,活生生夺回了阵地,这事像长了翅膀,飞快地在整个志愿军传开,大伙儿心里憋着的那股劲儿,一下子被激得更高。
说起来,崔建国能有这副硬骨头,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是山西穷山沟里摔打大的苦孩子,战争这头猛兽,早就把他的童年撕了个粉碎。
从小见惯了鲜血和死亡,爹娘和弟弟早早地被乱世卷走了性命,妹妹被送去给人当童养媳,姐姐也是活得挣扎,家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墙。
旧社会的黑暗、战争的苦,深深刻在他骨头缝里,也正是这份恨和盼,推着他十几岁就跑出来当了兵,加入了闹翻身的队伍。
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一场场硬仗滚过来,他早就把生死看淡了,军功章也得了不少,新中国一成立,他本来盘算着能回家乡过几天太平日子,照顾照顾亲人。
哪知道,北边的战火又烧起来了,联合国军杀过了三八线,崔建国心里的想法很简单:有国才有家,抗美援朝,他咬咬牙,带着那一身还在隐隐作痛的旧伤,又重新穿上了军装。
1951年3月,他跟着大部队跨过鸭绿江,一头扎进朝鲜那片火海,可偏偏这时候,他肺上出了大问题,得了严重的肺结核。
当时部队里药品少得可怜,这种病缠上了,基本就是被判了死刑,崔建国心里清楚,但他更放不下战士们,放不下阵地。
每一次撕心裂肺的咳嗽冲上来,他都死死咬住嘴唇,直咬得嘴唇出血,把那股冲喉头的痒硬生生憋回去,就是不肯倒下。
营里、团里的领导看他咳得发昏,脸白得像纸,都劝他下来去后方医院,可他硬是犟着不肯走,“战斗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就在发生刺刀见血这场白刃战的前几天,崔建国的部队接到了任务,要拿下752高地,这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那里美军的防守修得跟铁桶似的,几十个碉堡、地堡盘踞在山头,火力网交织得密不透风,人数上也远超他们这个小队。
一场恶仗从拂晓打到天擦黑,战斗到了最要命的关头,偏偏就在这时候,崔建国的肺病发作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
他整个人蜷在地上,咳得天昏地暗,大口的鲜血溅在地上、溅在军装上,战士们看他这样,都要抬他下去了。
可他死命推开战友的手,一边咳得直抽搐,一边断断续续下达攻击命令,指挥着队伍往前冲,战士们看他这样,眼睛都红了,心里那股劲儿全拧成了一股绳,硬是顶着敌人的枪林弹雨,把旗子插上了752高地的主峰。
可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喘口气,一股被打散的美国兵摸了回来,就是先前那十三个家伙,仗着人多势众,偷偷把他们堵在了刚夺下的阵地上。
接下来的事,就像开头说的,崔建国用一把刺刀和他的命,硬是给这支陷入绝境的队伍撕开了一条生路。
朝鲜的炮火终于慢慢停下,立下天大功劳的崔建国没有躺在功劳簿上,这位曾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带着满身的伤痛和沉甸甸的特等功勋章,一头扎进了湖北黄石。
那时国家建设刚起步,需要人去拼,他就在这个到处是烟囱的工业城市落了脚,扑在岗位上,跟年轻时在战场上一样拼。
周围人只知道这位不起眼的老崔是从朝鲜回来的,性格温和,做事认真,没人知道,这个平时话不多、天天带个水杯的中年男人,胸膛里曾跳动着一颗敢跟死神扳手腕的心,更不知道他抽屉深处藏着不止一枚特等功勋章。
他也从没跟任何人吹嘘过一句当年的英勇,没向组织张过一次嘴要照顾,在他心里,他只是个普通工人,过去的仗打完了,就该踏踏实实给国家添砖加瓦。
那些金光闪闪的荣誉,好像跟他现在这个人完全没了关系,只有偶尔遇到部队来看望的老战友,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才会闪过那么一瞬间年轻时的亮光。
他就像块深埋地下的金子,不再需要阳光证明自己的光芒,英雄光环渐渐隐去,只剩下一个沉默的背影,无声无息地守护着他用热血换来的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和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