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年,东吴丞相陆逊退休养老,孙权闲的没事,多次下旨训斥其“无能”。不是拿陆逊侄子说事,骂陆逊沽名钓誉。就是翻旧账,痛骂陆逊的一些过失。陆逊年事已高,自尊心强,忍受不住竟活活气死。 建业宫城内,孙权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案头杨竺临终前的“招供”,列举的丞相陆逊的二十条“罪状”。
孙权这人到了晚年,脑子有点拎不清了。当年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帮他守住江东基业,现在却盯着杨竺的供词直冒火——供词里说陆逊跟太子孙和走得近,私下议论立嗣大事。孙权早就在太子和鲁王之间犯疑心病,一看陆逊居然掺和进来,立马觉得这老臣仗着功劳大,想插手自家事。他把供词往地上一摔,跟身边太监说:“去,给陆逊送封信,就说他侄子在武昌咋带兵的?军纪松弛成那样,他这当叔叔的装看不见?”
其实陆逊侄子那点事,根本不算啥大错,搁平时孙权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可现在不一样,他翻旧账跟翻书似的,今天骂陆逊当年打合肥没打下来,沽名钓誉;明天又提石亭之战时补给没跟上,害将士饿肚子。陆逊在家接到圣旨,手都哆嗦——自己为东吴操了一辈子心,退休了还要被指着鼻子骂。有回孙权派使者来,劈头盖脸就说:“你当年劝我屯田,现在粮食够吃了吗?净出些没用的主意!”气得陆逊当晚就咳血,家里人急得团团转,他却摆摆手:“陛下这是嫌我碍眼啊。”
说白了,孙权就是怕陆逊功高震主,尤其是太子之争闹得朝廷不稳,他宁可错怪忠臣,也要把权力攥紧。陆逊明明是为国家社稷考虑,劝他别废长立幼,结果落得个“结党营私”的罪名。你说他退休了不管事就行呗?不行,孙权偏要时不时敲打,生怕这老臣振臂一呼,底下人都跟着跑了。这种猜忌比刀枪还厉害,陆逊一辈子要强,哪受得了这种冤枉?最后一口气没上来,活活给气死了。
有人说孙权晚年昏庸,这话不假。早年他能任用周瑜、陆逊这样的大才,晚年却疑神疑鬼,把功臣当贼防。陆逊的死,其实是东吴由盛转衰的一个信号——君臣离心了,谁还肯为朝廷拼命?后来东吴在晋朝面前不堪一击,跟孙权晚年瞎折腾脱不了干系。但反过来想,权力这东西真是个迷魂汤,哪怕英雄如孙权,到老了也会被它冲昏头脑,把忠臣良将当成威胁,实在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