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光烧得灼人。电话刚掐断,孙东海那句“戏子管什么闲事”还冻在耳膜上。殷桃滑坐在冰冷的地面,对面墙角的咖啡渍像团陈年旧伤。空调嘶嘶抽气。 她懂那种钝痛。当初那人说她是“明珠”,回头却在皮夹暗格里藏着李小冉的照片。她不过是从那女人骨缝里渗出来的一点余灰。红眼睛盯进冷镜子。姥姥说过要找“实在人”,可这圈子里,人人目光都隔着一道玻璃墙。上次谈婚事的男人转身娶了别人,这次轮她自己尝这坠落滋味。 舌尖被咖啡的苦狠狠一凿。手机屏幕亮着,新剧组的群聊在沸腾。没意思。她指尖在备忘录戳下锐利一行字,像把刀:“下次,先撬开皮夹暗格瞧瞧。” 窗外天幕灰冷,城市的棱角刺穿霓虹残影。戏还得演。但这次,她不做戏中人,要做那灯光设计师。 殷桃忽然起身,摁灭了手机。眼底红痕未消,唇边却划出一道极细的弧。下一场光打在何处,她心里已透亮如镜。 灯灭了,路在暗里亮着。她推开门走出去,脚步声清脆地敲在寂静的走廊上,像按下开机的键。
半夜起来洗澡真的很打扰室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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