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那年,我听到甜瓜了的爆炸声 ! 九岁那年的蝉鸣天,暑热难耐,村子里听到喊卖甜瓜的,中年男人骑着自行车带着两个竹篓,装满了甜瓜。黄绿相间闻着好香好甜的那种甜瓜! 我和姐姐偷了父亲抽屉里的五元钱,换回两只花皮甜瓜。瓜瓤的甜香还未尝到,父亲下田回来的脚步声已碾碎幻想。他夺过甜瓜高举猛摔,满地狼藉的瓜肉迸裂,汁液像金色的眼泪溅上的我和姐姐满身都是。甜瓜爆裂的脆响从此楔进记忆,小时候好多次梦中回放还要惊醒。 父亲摔瓜的举动,是贫瘠年代最直白的训诫。他未解释“偷窃”的法律风险(如提及的案底隐患),也未剖析儿童心理(如中少年偷盗的动机复杂性),只用一场毁灭式的表演宣告:贪欲终将反噬期待的美好。 甜瓜的甜成了永远悬置的幻觉,而碎渣的黏腻感却烙印在皮肤上,教会我“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强求只会灼伤”。 穿越三十年的戒痕 ,如今四十岁的我,在职场竞逐与物欲横流中常想起那摊烂熟的瓜瓤。它早化作一枚清醒的印章: -与肩挑贸易勿占便宜,与穷苦亲邻须加温恤;不是自己应分的利润主动退半步,因知贪念如藤蔓,缠紧即成枷锁; 教子女时克制,不再复刻父亲雷霆手段,而是和孩子慢慢说,细细讲。 那个夏日摔碎的何止是瓜?更是人性中僭越的侥幸。父亲用最暴烈的仪式,在我心里栽下了一棵戒贪之树——它的根系扎进羞耻的土壤,枝干却撑起中年的澄明。如今每粒汗珠换取的光阴,都带着踏实甜味:那是五元纸币未能兑换的、真正的生之甘醇。 自己努力得来的甜,比偷来的甜更香,更甜!
九岁那年,我听到甜瓜了的爆炸声! 九岁那年的蝉鸣天,暑热难耐,
醉在江湖盼
2025-06-15 19:3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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