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70到80年代,考古队在陕西凤翔南指挥村 “挖宝”,意外打开了秦公一号大墓。当十多件铁铲、铁锸重见天日,专家们兴奋极了 —— 原来早在战国,老祖宗就已经用铁器种地了! 这些 “铁疙瘩” 不仅是农具,更像是穿越千年的信使,悄悄告诉我们:从那时起,中国农业就开始 “升级换代”了 ! 考古学家认为:这种铁质精良、实用美观的铁器,既反映了当时生产力发展的水平,又反映出秦人高超的冶金和铸造工艺水平。 凤翔高家村战国秦墓所发掘的七件铁锸都出土于小型墓葬中,其墓主应是当地的普通农民,普通农民不仅使用铁农具,而且已经用铁农具来陪葬,证实了秦国铁农具使用的普遍性。 《秦简·厩苑律》曰:“假铁器,销敝不胜而毁者,为用书,受勿责”,明确规定农民向官府借用铁农具,若工具自然损坏,不需赔偿,交还原物写个说明材料备案即可。 仅仅这一条就足以证明铁农具在战国后期秦国农业生产被广泛应用。牛耕在秦国农业生产中普遍使用,并且也使用马耕田。商鞅为了“重本”,规定:“盗马者死,盗牛者加”。 《战国策·赵策》中记载,赵豹曾对赵王说“……且秦以牛田,水通粮,其死士皆列于上地,令严政行,不可与战”。 可见秦国使用牛耕导致农业生产发展,国家富强,引起赵国人注意。另外,秦国的法律中有专门评比耕牛的条文。耕牛喂养得好受奖;喂养不好,受罚。 这说明秦国重视耕牛就是对农业生产的重视。据农史学家万国鼎等人的研究,秦国在农业生产上以畜力代替人力,可能比关东各国都早。 他们认为“六国一个劳动力的耕作能力还停滞于28.57亩,即11.90大亩(折合今8.211市亩),与《淮南子》所说踏耒而耕不过十亩差不多,说明六国主要还是人力耕,犁耕不是主流,所以耕作效率低。 秦则能耕54小亩,折合22.56亩,即今15.525市亩,如不用畜力耕,决不可能”。 在1975年湖北云梦睡虎地发掘出土的《睡虎地秦墓竹简》中看出,战国时期秦国的农耕技术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人们已经知道合理种植,根据不同的土壤和不同农作物下种。 《秦律十八种·仓》律云:种:稻、麻亩用二斗大半斗,禾、麦亩一斗,黍、蕃亩大半斗,叔(菽)亩半斗。利田畴,其有不尽此数者,可殴(也)。其有本者,称议种之。 人们对田间管理也相当重视。凡是下雨、旱涝以及各种灾害的出现,都要及时向地方官报告;同时对一些邻近禁苑的农田的田间管理也作了具体的规定。 《秦律十八种·田律》规定:雨为封(澍),及诱(秀)粟,辄以书言封(澍)稼、诱(秀)粟及豕艮(垦)田蠓毋(无)稼者顷数。 稼已生后而雨,亦辄言雨少多,所利顷数。早及暴风雨、水潦、簧(螽)虫虫、群它物伤稼者,亦辄言其顷数。近县令轻足行其书,远县令邮行之,尽八月口口之。 对于农具使用、土地利用、排水洗土,以及时令、虫害等与农业生产密切关联的问题,书中都有所论述。从这里可以看出,当时的人们对农业生产,已经有了较为系统的科学知识。 如对农业生产中人与自然条件的关系,《审时》中提出:“夫稼,为之者人也,生之者地也,养之者天也。” 这是说,种地,人的主观努力固然重要,但天时、地利则是先决条件,没有“天”、“地”,农作物就无从“生”、“养”。从这一基本认识出发:当时的劳动人民十分注意对土地特性的掌握和利用。 《任地》篇总结了如何改变土地性质,使之宜于生长作物的规律:土地有力(硬)、柔;息、劳;肥、瘠;燥、湿。 要长出好庄稼,必须使“力者欲柔,柔者欲力;息者欲劳,劳者欲息;棘(瘠)者欲肥,肥者欲棘;急者欲缓,缓者欲急;湿者欲燥,燥者欲湿。” 这就是说,要把坚硬的土地弄得松软,而松软的土地要使其坚硬;休耕地要合理地种植,没有休耕的地不要连续种植;土地瘠薄的要施肥,肥太多的也要控制; 土地过湿要进行松土,使之干燥,土地过燥者,必须调剂墒情等等。这些措施反映了人们对土地特性的认识。书中还总结了精耕细作的方法:“上田弃亩,下田弃田川,五耕五耨,必审以尽。” (《任地》)这就是说,高旱的田,要把庄稼种在低凹之处;下湿的田,要把庄稼种在高出的地方;在种植之前,要耕五次,既种之后,要耨(锄)五次,而且耕耨务必精细。
上世纪70到80年代,考古队在陕西凤翔南指挥村“挖宝”,意外打开了秦公一号大墓
谦语话书风
2025-06-16 20: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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