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早晨，齐白石去买菜。他看到一小伙子的白菜好，便问：“白菜多少钱一颗？”

1937年早晨，齐白石去买菜。他看到一小伙子的白菜好，便问：“白菜多少钱一颗？”小伙子抬眼一看，答道：“不卖！” 齐白石奇怪，追问:“为何不卖？”接下来小伙子的一句话，把齐白石逗笑了。 早晨阳光正好，买菜的人群熙熙攘攘。集市上卖蔬菜的小贩不少，摊子前摆放着各色菜品。 众多摊位上白菜的品相普遍不佳，个头偏小，外层的菜叶因破损或干枯被剥去，剩下蔫巴巴、泛着淡黄的内叶，看着不甚水灵。 一位衣着普通但气质不凡的老人，背着手缓步从摊前走过，瞧着这些蔫萎的白菜，面上显出些许惋惜，小声嘀咕了句菜色不佳。 有个热情的小贩立刻接话，劝说他这些菜看着不起眼，味道却不差，价格也实在。 老人显然不认同，对这些白菜的卖相很不满意，他挑选食物的眼光和他创作艺术的要求同样严格。 于是他没有停留，继续朝前溜达。 眼看街面快走到尽头，老人正打算转身离开，一抹鲜亮的翠绿猛地抓住了他的目光。 一摊与众不同的大白菜闯入视野：个头硕大饱满，叶片青翠欲滴，根部的茎杆雪白如玉。 老人快步走近，对这罕见的品相赞不绝口。摊主却只是懒洋洋地抬眼瞥了他一下，对这位潜在顾客显得有些兴致索然。 老人非但不恼，反而笑着开口询问菜价。 摊主回答很直接也很奇特：“没空，不卖。” 老人不解，做生意的哪有把顾客往外推的道理？不卖菜，又为何要在此处摆摊？ 摊主叹了口气，话语里带着点埋怨：“守着这么多好菜等了好些天，就想等齐白石先生出来买，沾沾光也许能见一面。结果左等右等也见不着人，倒真成了个实打实的卖菜郎。” 老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问道：“你等的人是齐白石？那你且看看我，可像你要等的人？” 摊主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位老人，素净的布衫，然而举手投足间流露一股特别的儒雅风韵，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只摇了摇头。 老人笑容依旧：“这么着，我按着你这白菜的样子画上一张，要是画得逼真，证明我本事不假，这些菜你就送我，如何？” 摊主灵光一闪，觉得这主意不错。 如果画得像，那眼前这人很可能真是行家，甚至就是自己想见的那位。 他当即应允，兴奋地说只要画得好，摊上的白菜全归老人，并取出了随身的纸笔。 老人遂在摊前坐下，凝神挥笔。随着笔尖的游走，渐渐有人驻足围观。 只见他笔法娴熟、落墨有力，白菜翠绿挺阔的轮廓迅速在纸上铺展成形。看到这熟悉的笔路与呈现出的白菜形态，摊主咧开嘴，笑容再也藏不住。 一幅水灵灵的大白菜跃然纸上，周围看客也都忍不住发出赞叹。 摊主这时又提了个小请求，能否在旁边再加个鲜活的草虫？ 老人二话没说，欣然提笔，寥寥数笔便在白菜旁添上了一只形神兼备的蚂蚱。整幅画顿时生气盎然，白菜仿佛带着清晨的露气，连那小虫也似随时会蹦跳起来。 摊主如获至宝，赶紧要兑现承诺，把满满一摊的白菜全部送给老人。 老人连忙摆手婉拒：“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哪吃得完？搁坏了才真叫浪费。你留下些去卖吧，够我吃就成。” 最终，老人只取走了几颗白菜。摊主小心收好那幅画，欢欢喜喜地回了家，将剩下的白菜分送给了围观的邻里。 这位以白菜画闻名、艺术成就非凡的老人，日常的生活却异常简朴。他对粗茶淡饭、布衣旧裳安之若素，若非熟识，路人多半会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邻家大爷。 就在不久前，2024年的艺术品春拍中，一幅由他所绘的白菜主题作品，在苏富比拍卖行以远超预估的价格落槌成交，再次引发了各界对他艺术价值的关注。 与此同时，为纪念这位画坛巨匠，国内几家重要的美术馆也陆续策划了以他笔下的白菜及相关主题作品为核心的大型回顾展览。 齐白石爱画白菜，也爱吃白菜。他的艺术根植于寻常烟火，而那份源于平淡生活的真诚与热爱，正是其画作最为动人、也最难以被他人完全模仿的核心所在。   信息来源： 苏富比拍卖行官方网站 北京画院美术馆 中国美术馆 雅昌艺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