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5月18日,拥有一座橡胶厂的华侨富商白老板去邻居家串门喝茶,邻居大吃一惊:你女儿今天就要回中国去抗日了,你怎么还有心情跑来喝茶? 白雪娇,1914年生人,祖籍福建安溪。她的成长环境优越,家里对她寄予厚望。小时候,她在马来西亚福建女子师范上学,后来还去了厦门大学中文系,读书特别用功。很多人都觉得,这样的姑娘,毕业后在海外当个老师、嫁人生子,就是最理想的日子了。 事情的转折,就在1939年那个湿热的五月。 那天下午,白老板像往常一样,茶杯一端,走进邻居家门口。他这人有个习惯,爱和老友们围坐在一起,聊聊最近的生意,谈谈孩子的功课,偶尔也关心下祖国的新闻。可这次,邻居话里带着慌乱,一见他就压低嗓子说:“你女儿今天要跟着南侨机工队,回中国去抗日了,你还在这儿喝茶?” 这话别说是当面听到,就是现在想想都让人心跳加快。白老板脸色一下子变了,茶杯差点打翻,连声问怎么回事。邻居也是刚从街上听来的,说得支支吾吾。可这事哪能乱讲,白老板顾不上茶没喝完,转身就往家里冲。 其实白雪娇早就筹谋了这一步。她知道家里人肯定不会答应女孩子回中国去参加抗战。她也不是头脑发热,心里盘算得很清楚:父母年轻时也是热心肠,叔叔还是马来西亚侨界的大人物,常年参与支援祖国的活动。家里从小讲得最多的不是橡胶生意,是“国家大事”。所以她更明白,这事自己得一肩扛下,不能拖累父母担心。 她报名的时候,用了化名“施夏圭”。“施”是母亲姓氏,“夏圭”谐音“华夏归”,其实是借了这个名字掩人耳目。她把行李分批藏在同学家,连买船票的钱都是靠平时攒下来的。准备得妥妥当当,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临门一脚出了岔子。白老板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女儿正急匆匆回来,原来钱忘带了。父女俩就这样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母亲一听,脸色煞白,手心冰凉。父亲也有点懵,第一反应不是骂人,而是拉着女儿坐下,不断劝说:“家里什么都不缺,你去那儿干啥?那是男人做的事!”可白雪娇一点都没慌,她静静地说:“家和国,不能分开。家是温暖的,可祖国有难的时候,咱们不能只想着小日子。” 其实她不是一时热血。她在厦门大学那几年,亲眼见过很多时局动荡的消息,身边不少同学也都想着能为国家做点什么。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她回到马来西亚当老师,表面过着安稳的生活,可心思却全在祖国上。抗战消息一波波传来,家乡遭难的新闻成了她最大的牵挂。 这一点,很多人其实想不明白。她明明可以留在槟城继续教书,可她说,等到年纪大了,回头一想,如果今天不去做点什么,以后一定会后悔。 报名那天,她还写了一封家书留给父母。信里说:“家是我所恋的,双亲弟妹是我所爱的,但破碎的祖国,更是我所怀念热爱的。”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字里行间都是心疼,也是牵挂。 她离开那天,槟城的码头上聚满了送行的人。气氛特别安静,没人大声说话,只有远处偶尔传来汽笛声。父亲一路送到码头,却一句话也没说。白雪娇说,父亲孤零零地站在码头,背影特别瘦,夕阳落在身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她心里明白,这一走,也许就再难团圆。 说白了,白雪娇不是孤身一人。1939年,像她这样毅然回国的南侨机工有三千多人,其中只有四个女的。她就是其中一个。南侨机工是干什么的?说简单点,就是在最艰苦的时候,帮祖国开车修车,往国内运送最紧缺的物资。那段路叫滇缅公路,山高路险,经常遭遇轰炸和封锁,哪怕今天想起来都觉得心惊胆战。 可白雪娇没退缩。她和机工队一起穿越重重困难,日夜兼程往国内赶。路上不光是吃苦,有时候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应付各种突发状况。她没抱怨一句,反而觉得自己能做点事就是最大的满足。后来,因性别原因,她被分配到成都齐鲁大学读书,参加抗战宣传队,走村串户做宣传、慰问伤员,也没觉得委屈。 后来抗战胜利,她又回到马来西亚,还是当老师。可是她的心,始终和祖国绑在一起。1949年新中国成立那天,她自己做了一面五星红旗,带着老师们在学校升起来。这是马来西亚槟城第一面五星红旗。可因为这事,她被英国殖民政府关了一年多,最后被驱逐出境送回中国广州。 有人说她傻,可白雪娇从没后悔。回国后,她继续当教师,一直做到退休。她从来不说自己有多大贡献,也从不对人炫耀那段历史。 白雪娇这一生,看起来很平凡,也很传奇。她既不是大官,也不是名流,做的都是平常事,但这些小事,凑在一起就成了大事。她没赶上最后和父母团聚,母亲去世时她不在身边,父亲没多久也离世了。这种遗憾,她心里一辈子都放不下。
1939年5月18日,拥有一座橡胶厂的华侨富商白老板去邻居家串门喝茶,邻居大吃一
梦想照亮前程
2025-06-19 00: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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