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深秋,山东济南街头流传起一首血淋淋的童谣:“切开亮亮,听听电话”。百姓们交头接耳传递着这八个字,眼里满是恐惧——那是在说张宗昌处置人犯的酷刑:砍头曝晒谓之“切开亮亮”,头颅高悬电线杆称作“听听电话”。当权者张宗昌坐在督军府里,却全然不知自己已被民间冠上“剥皮将军”的恶名。 十五年前,张宗昌还是东北铁路工地上的小工头,俄语说得比中国话还溜。日俄战争的炮火改变了他的命运,他拉起一支土匪队伍,在枪林弹雨中学会了一条真理:乱世中,刀把子就是金饭碗。 1925年4月,这个曾经的土匪坐上了山东军务督办的宝座。他咧嘴一笑,露出金牙:“俺有三不知——不知兵有多少,钱有多少,姨太太有多少!” 这并非戏言。他收编的土匪如蝗虫过境,连他自己也数不清番号;苛捐杂税竟收到六十多种,连挑粪工都要交“粪捐”,田赋提前征到了1939年;至于后宅,有名分的姨太太二十三房,白俄女子就占五席。 山东百姓的脊梁被他座座捐山压弯。“鸡狗鹅鸭都上捐,一两银子八块三”——原本值一两银子的钱票,在他滥发军用票的伎俩下贬值八倍有余。商铺成片倒闭,街头饿殍日增,济南城七年逃荒者逾百万。百姓恨极而歌:“也有葱,也有蒜,锅里煮的张督办!” 张宗昌却在督军府里搂着新纳的白俄女子,醉醺醺地吟诗:“好个蓬莱阁,他妈真不错......” 他刚命人枪杀了揭露“青岛惨案”真相的记者胡信之——此前日本纱厂工人罢工,他派兵镇压,八具工人尸体倒在四方机厂门前。鲜血未干,他竟有闲情出版《效坤诗钞》,其中“大炮开兮轰他娘”一时传为“名句”。 金发碧眼的五房白俄姨太是他最得意的“战利品”。安德娜原是个俄国军官的情妇,张宗昌在赌桌上赢来,出门必让她华服豪车相随。1925年战火中安德娜中弹身亡,张宗昌亲手埋葬时竟落了泪。另几个白俄女子,或是他用赌债相逼强占,或是从流亡难民中掳来。他揽着这些高鼻深目的女子招摇过市:“俺这是给中国人长脸!” 剥皮剥到极处,终遭反噬。1928年,北伐军铁蹄踏破济南,张宗昌仓皇东逃日本。四年后他贼心不死潜回山东,时任省主席韩复榘笑脸相迎,暗地里却将消息透给了一个叫郑继成的青年——其父郑金声当年被张宗昌虐杀。 1932年9月3日黄昏,济南火车站响起枪声。张宗昌踉跄倒地时,恍惚看见站台柱子上贴着“为鲁除害”的标语。最后一刻他或许想起那些“切开亮亮”的人头,想起饿死在军用票堆旁的百姓。血从呢子军装渗出,这位“三不知将军”终究没算准自己的死期。 张宗昌死后无人收尸,济南城放起鞭炮。那本印着“大炮开兮轰他娘”的诗集在旧书摊积了灰,而“剥皮将军”的恶名,至今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暴政如刀,终究割向持刀者自己的咽喉。
“你胆也挺大!”山东烟台一男子喝了酒后被临时通知要去公司加班,于是便打了辆网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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