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上位之后,一直觉得江宁织造府曹家很有钱,于是在雍正5年抄了曹家。 花了3个月

紫藤绕风轩 2025-06-20 08:54:25

雍正上位之后,一直觉得江宁织造府曹家很有钱,于是在雍正5年抄了曹家。 花了3个月时间盘点了曹家家产,结果发现银子没抄出来,反而抄出来了100多张当票和欠条。 故事发生在1684年深秋,长江码头的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在初任江宁织造曹寅跪迎圣驾时,他绣金蟒袍的后背渗出冷汗。 康熙首次南巡驻跸曹府,三百桌满汉全席的酒香还未散去,库房已空了大半。 当二十年后皇帝第四次踏进曹府花园,假山上新凿的引水道还在淌着银子,六次接驾耗银八十三万两,比曹寅两淮巡盐御史三十年的俸禄还多。 为填补这个无底洞,无可奈何的曹寅只能将手伸向了盐税。 账簿上密如蛛网的假账里,苏州织造李煦的名字反复出现。 这对郎舅在江南官场织就了一张巨网,李家挪盐税填补曹家接驾亏空,曹家用丝绸折抵李家借款。 到了 1708年深冬,曹寅颤抖着在奏折里写下挪移盐课二十三万两的请罪书,康熙的朱批却轻飘飘掠过,不过叫老病哭了几天。 病根在康熙朝已种入骨髓。 1715年曹寅病殁扬州,灵柩返乡时竟要典当夫人的头面才能发丧。 其子曹颙接任三年便呕血而亡,康熙看着遗孤叹息,你家的情况我都懂,挥手将织造印章塞给过继的侄子曹頫。 当年轻的继任者踏进织造署时,迎接他的不是一片大好而是三十二万两的债务黑洞。 新帝胤禛登基时的寒光刺穿了江南幻梦。 在1723年正月初七,雍正将曹頫三年清欠的奏折摔在龙案上。 朱批只要心口相应的墨迹未干,劣质缎匹便撞上枪口,1726年御用石青褂褪色如染缸,1727年贡缎轻薄如蝉翼。 当山东巡抚的弹劾奏章飞抵御前,龙鳞倒竖的皇帝终于扯碎了最后耐心。 抄家的浪潮席卷曹府时,蛀空的梁柱发出哀鸣。 十九顷田契轻飘飘落在账簿上,抵不过苏州债主按着手印的十万两借据。 雍正的钦差捧着曹氏家产清单瞠目结舌,堂堂织造府库竟不如商贾内宅,现银仅存三两三钱,铜钱六千五百文,而皱巴巴的当票足足一百多张,活似给豪门贵胄订做的裹尸布。 京城崇文门蒜市口,曹家老幼瑟缩在十七间半破屋的穿堂风里。 抄家前夜曹頫秘密转移的箱笼被悉数追回,里面不过几件虫蛀的旧官服。 江宁城昔日煊赫的织造衙门换了门匾,只剩下胡同深处老妪李氏在煤油灯下,反复抚摸着当票上金丝蟒缎一匹的字迹。 其孙曹雪芹在漏雨的厢房里展开宣纸时,窗外正飘来小贩的叫卖声,那些流落街头的曹氏子弟,已成为四九城新的谈资。 曹氏绣锦最终朽作一卷血泪斑斑的《红楼梦》。 雍正看着内务府呈上的当票册冷笑,殊不知这些纸片正化作巨著里的判词,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当宁荣二府的牌匾轰然坠地,历史的回音壁上,依旧晃动着江宁库房里那沓轻飘飘的当票影子。 在那个封闭的世道,不出门就知天下事,只能靠别人的一张嘴,,终究不是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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