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79岁的杨得志新婚，迎娶了石莉，结婚当晚，杨老将军握着石莉的手，动情地承诺：我们的孩子们将来会尊重你，我也会尊重你！ 石莉第一次见到杨得志，是在朝鲜前线的文工团演出后。她记住了这个将军的名字，因为有战士告诉她，这位老总打仗不要命，总冲最前线，常说“兵跟着我走就不怕死”。 那时的她还年轻，只是记住了这个眉宇深沉、说话不多但气场极强的男人。再见时已是多年以后。她成了退役舞蹈演员，生活安稳，而他已是丧偶多年的老将军。 他们彼此认出后没有寒暄许久，反而像是许多年未联系的老朋友。很快，他们开始通信，偶尔见面。杨得志不像她记忆中的那样威严，话不多，却温和而有耐心。 1990年，79岁的杨得志与55岁的石莉成婚。婚礼不热闹，也没请多少人，更多的是军队老战友和几个子女。 那天晚上，杨得志握着石莉的手，说：“我们的孩子们会尊重你，我也会尊重你。”石莉脸泛羞涩，说：“我会给你缝一辈子的衣扣。”她没想到这句平凡的话，后来竟成了最后的承诺。 石莉比杨得志的大儿子年纪还小几岁，但这位将军的儿女们都很尊重父亲的决定，对石莉也没有疏远。 她搬进了杨家，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为他缝补衣物。生活没有多少波澜，就像两条走了半生的河，最终在一处交汇。 杨得志一生不肯走捷径，哪怕是对子女。女儿杨秋华参军后，被分配到军马场，生活艰苦，每天割草、喂马、与蚊虫搏斗。他知道后也没帮忙调动，反而回话说：“别的战士能吃的苦，我的女儿也能吃，没人搞特殊。” 他习惯了从底层干起。1911年，他出生在一个铁匠家庭，家里兄弟姐妹众多，父亲靠打铁养活一家人。没上过学的小杨得志，从小打铁放牛。 1928年在衡阳当挑夫时，他听到红军宣传：“红军是人民的军队。”次日清晨便找到部队请求参军。他说自己能扛160斤货，也能扛革命的担子。 参军后，他冲锋在前，作战勇猛，很快得到上级认可。毛主席对他印象深刻，赞他“干实事、不讲虚话”。 1930年代起，他逐步成为一线指挥员。1941年，他任冀鲁豫军区司令员，日军多次扫荡，他带兵顽强抵抗。 那时日军封锁华北物资，百姓缺衣少食。他住进粮仓，避免打扰群众。一次夜间巡逻，粮站站长不知他身份，将他喝退，幸好被识破。 他却没有恼火，反而夸奖站长：“讲纪律，这就对了。”这一点，甚至体现在家人身上。 他从不利用权势。战争结束后，他虽身居高位，仍衣着朴素，说话平实。他说：“不管多高的官，都是为人民服务。”他的作风，曾让石莉动容多年。 结婚后的日子很短。第四年，杨得志因病去世。石莉紧握他的手，直到那只手渐渐失温。她独自守寡多年，继续与杨家六个子女共同生活，处理家中事务，没有一句怨言。她说：“他一辈子光明磊落，我嫁给他不后悔。” 2019年，85岁的石莉回到杨得志的故居。没有迎接的人群，院子安静如昔。她轻轻推开木门，屋中摆设与当年无异。 她一边走一边看，每一个细节都唤起记忆。她摸了摸那张旧沙发，仿佛还听见他说“我们孩子会尊重你”。 那些年，她没有再婚，继续缝衣做饭，也会偶尔拿出他们合影看看。照片里她笑得羞涩，他笑得庄重。他们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海角天涯，只是两个半生已过的人，在后半生决定互相陪伴一段。 石莉没能给杨得志缝一辈子的衣扣。但她缝了那四年里所有破损的衣角，缝好了那些平凡日子，也缝牢了一个将军晚年的安心。 这段婚姻不长，却像老照片一般，越看越有分量。她曾说：“他松开我的手那天，我就知道，我再牵谁的手，也不是那个他了。”这句话她没对别人说过，只说给自己听。 有人问她那段婚姻值不值，她没有回答，只是回到屋里，又给一件旧衣服缝上了一个掉了的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