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女儿女婿打电话,他们一会儿过来。说实在的,我不怎么愿意他们来,上了一天班,感

风铃说事 2025-06-24 15:08:16
刚才女儿女婿打电话,他们一会儿过来。说实在的,我不怎么愿意他们来,上了一天班,感觉很累,我只想放赖,躺平,穿上宽松睡衣在床上,沙发上横躺竖卧。 电话总是女婿打给我:“妈,家里缺啥,我们俩在超市呢,一会儿我们过去,跟你们待会儿。” 我:“买点儿鸡蛋吧!其它啥也别买。”“好嘞,一会儿见。”女婿欢快的回答。 挂断电话,我望着乱成一团的客厅直皱眉。早上出门着急,沙发上还堆着没叠的睡衣,茶几上放着没洗的咖啡杯,地板上落了层薄薄的灰。我叹了口气,强撑着疲惫起身收拾,心里暗自埋怨女儿不懂事——明明知道我每天通勤四小时,到家累得像条脱水的鱼,怎么就不能让我清静一晚? 正手忙脚乱收拾时,门铃响了。透过猫眼,看见女儿穿着新买的连衣裙,怀里抱着个大礼盒,女婿拎着两大袋东西,塑料袋上印着超市logo。我硬着头皮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鸡蛋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股淡淡的花香。 “妈,节日快乐!”女儿突然把礼盒塞进我怀里,我这才想起今天是丈夫的生日。礼盒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是条羊绒围巾,标签上的价格让我倒抽冷气。女婿提着袋子进了厨房,边忙活边说:“妈,我买了最新鲜的肋排,今晚给爸露一手!” 我站在原地发愣,看着女儿利落地换鞋、收拾茶几,把我没来得及洗的杯子放进洗碗机。丈夫闻声从书房出来,看见礼盒和厨房里忙活的女婿,眼眶突然红了。这才想起,自从他退休后,我们俩的生活愈发寡淡,连生日都过得草草了事。 饭桌上,女婿做的糖醋排骨色泽红亮,女儿特意订的蛋糕上插着“老爸最帅”的小牌子。我咬着排骨,酸中带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女儿总爱缠着丈夫做糖醋排骨,父女俩在厨房闹得满屋子油烟。 饭后,女婿主动收拾碗筷,女儿拉着我坐在沙发上聊天。她掏出手机,给我看外孙在幼儿园的照片,小家伙戴着自制的皇冠,笑得眉眼弯弯。“妈,你和爸下周来住几天吧,小宝天天念叨外公。”女儿的语气带着撒娇,我刚想拒绝,却瞥见她眼底的期待。 正说着,女婿从厨房探出头:“妈,我看咱家热水器有点漏水,我带了工具,顺便修修?”不等我回答,他已经钻进了储物间。女儿压低声音:“妈,其实是他发现爸总弯腰修水管,怕你们闪着腰。”我心里一颤,想起每次丈夫修完水管,都要扶着腰缓好久。 夜深了,女儿女婿准备离开。临走前,女婿从包里掏出个保温杯:“妈,这是我特意熬的银耳羹,加了您爱吃的蔓越莓。”杯子还带着温度,透过玻璃能看见软糯的银耳和鲜红的果肉。 关上门的瞬间,整间屋子突然安静得可怕。我望着整洁的客厅,餐桌上还留着没吃完的蛋糕,厨房里飘来淡淡的洗洁精清香。丈夫摩挲着那条羊绒围巾,轻声说:“孩子长大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原来那些我以为的“打扰”,藏着孩子最深的牵挂。想起女婿每次打电话时,总会问“爸最近血压正常吗”“妈颈椎还疼不疼”,而我总嫌他啰嗦;想起女儿悄悄给我买的护膝,藏在衣柜最底层,生怕我嫌浪费钱。 第二天清晨,我被厨房传来的响动惊醒。推开房门,看见女婿系着围裙,正在煎鸡蛋。“妈,我做了三明治,一会儿你们带着当早餐。”他转过身,脸上沾着面粉,笑得灿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间,我仿佛看见当年那个羞涩地叫我“阿姨”的小伙子,如今已成为能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送他们下楼时,女儿突然抱住我:“妈,以后别总说‘别来’,我们知道你累,但也想让你们知道,我们一直惦记着。”女婿递来个保温袋,里面是刚煮好的茶叶蛋,还热乎着。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攥紧手里的保温袋。原来爱从来不是负担,那些被我当作“打扰”的时刻,是孩子们笨拙却炽热的关心。回家的路上,我给女儿发消息:“周末带小宝来吧,外婆新买了绘本。” 手机很快弹出回复,是个带着笑脸的表情包,还有一行字:“妈,我们也想放赖,躺在你们身边,当一辈子的小孩。”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我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心里暖洋洋的。或许,这就是生活最温暖的模样,在疲惫与被需要之间,找到了最妥帖的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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