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晚年爆黑料：徐志摩父亲和张幼仪“爬灰”，徐志摩伤心离婚 “你们可别笑，我说的都是真事。”1963年11月的一个雨夜，陆小曼把烟枪搁在茶几，朝来探望的旧交轻轻眨眼。她已经五十六岁，圆脸浮肿，嗓音因多年吸食变得沙哑，却仍旧带着一点少女式的娇纵。 陆小曼口中的“真事”，指向二十多年前的旧恨：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竟与徐志摩的原配张幼仪暗通款曲。所谓“爬灰”，在海宁方言里格外难听，像一把锈刀插进徐家历来讲究的门风。时间一下回到1915年，徐志摩刚满十九岁，被家族送进这桩包办婚姻。张幼仪温顺内向，认命似地嫁给他；徐志摩却在剑桥留学期间迷上林徽因，学成归国时提出离婚。离异理由在家谱里写得体面：“性情不合”。陆小曼却说，真正导火索是丈夫撞见父亲与妻子相拥。传闻至此，年代与人物都对得上，只是缺乏第三方文件证明。 陈巨来在《安持人物琐记》中加入了陆小曼这段控诉。陈氏行事一向八卦，常以“耳食之言”自嘲。有人问他何以敢写，他摇折扇笑：“天下趣事，记下一桩是一桩。”然而他没料到，这一桩差点让徐家老宅的门匾被人掀翻。海宁硖石镇的邻里至今念叨，“徐大老爷生前最痛恨的就是这句爬灰”。 按日记与书信排序，徐申如当时正忙于筹办实业银行，每日应酬络绎，张幼仪则留守家中照管长孙。倘若真有私情，必然留迹。遗憾的是，徐家被炸毁的仓库里原本存着徐申如二十年账簿与家书，1949年春被匆忙付之一炬，连灰烬也撒入河中。档案缺口，为各种传言张开了齿缝。 再看徐志摩的态度。1922年4月，他自英国回沪，下榻宝庆路寓所，短短一周内连写三封信给张幼仪，措辞冷淡却未见怨毒：“弟此行，望姐珍重。”若早已心生鄙弃，何以仍用“姐”这一客气称呼？学者周质平据此断言：徐志摩选择离婚，只因心有所属，与父亲无干。我个人觉得，这只能说明他当时还讲礼数，并不能完全排除怒火已被压进字里行间。 最诡谲的还是1931年那场母亲病危。徐申如电召长子回海宁，徐志摩坚持携陆小曼同行。父亲一句“她若来，我就走”让局面立刻僵硬。陆小曼未能赴床前尽孝，数日后钱慕英病逝。徐申如迁怒更深，葬礼排除陆小曼，在灵堂门口钉了白底黑字条：“外妇免入”。徐志摩扶棺时喃喃一句：“何必如此。”两个月后，他赴北平参加庐山航空演讲，11月19日坠机猝死。小报煽情地写：“父子嫌隙未解，遗恨断云端。” 徐志摩身后，徐申如切断陆小曼生活费，并雇人日夜盯梢。一旦发现翁瑞午形迹，便写信斥责：“再如此放荡，徐家不复与你有丝毫干涉义务。”这封信在上海拍卖场现身时，墨迹已淡，却能清晰看见“放荡”二字被重描。可见父亲怒火从未熄灭。也正因如此，人们对陆小曼晚年的“爬灰”爆料，更多视作她的复仇：既然你毁我名节，我便毁你家声。 关于真伪，我们还能抓到一条侧面线索。1940年代末，张幼仪主持的上海“子女银行”聘请多名英国会计师，徐申如投入的最大一笔资本高达十万银元。按照旧社会商律，若非直系家族或“义亲”，很难获得如此信任。张幼仪对外自称“义女”，这一称呼倒与陆小曼的说法暗合，只是义女与情妇间隔着不可逾越的礼法鸿沟。哪一边是真的？史料保持沉默。 讲到这里，不得不提陆小曼本人的状态。她自1936年起深陷鸦片，日吸八分，最高纪录一天整整两两。越到晚年，记忆与幻觉交错，她会对着镜子喊母亲，也会把访客错认成林徽因。有朋友提醒她：“这些话传出去，要坏了名声。”陆小曼吐出一口淡青色烟雾：“我还有什么名声？”这句半戏谑、半绝望的话，折射出她对自我认同的彻底松动。换言之，她讲的故事，可能真，也可能是烟雾里映出的鬼影。 反观徐申如，海宁地方志把他列为“实业楷模”，评语冷静：“守信取义，不事浮华”。他七十寿辰时，地方政要集体题匾“慎独堂”。慎独二字若与“爬灰”传闻并置，确实格格不入。熟悉民国工商界的人都知道，那一辈浙商外圆内方，最在乎牌坊，一旦背上男女私德丑闻，银根都会受影响。徐申如后来能坐稳多家银行董事，说明至少在同侪眼里，他身上没有难以启齿的裂缝。 故事走到最末，只有陆小曼那口老烟枪还在。1965年冬，她在病榻上对年轻医生低声索烟，医生苦笑：“香烟可以，水烟就免了。”她摆摆手，似乎想说点什么，却终究含糊过去。第二年，她病逝上海华东医院。遗物中有一只竹盒，盒里是几张泛黄照片：徐志摩、张幼仪、徐申如，落款全部是同一个人——陆小曼。旁边写着一句潦草英文：Truth is blurred. 真相，正如被撕裂的胶片，久已模糊。 后辈若想要一个铁板钉钉的答案，大概率失望。可这些悬而未决的缝隙，也让民国往事带着戏剧浓度继续流传。有人揶揄陆小曼“戏子脾气”，有人替徐家鸣不平；我偶尔翻到那几封家书，只觉得几位当事人的叹息隔着纸张扑面而来——对错难分，悲欢却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