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一场仗有很多种方式，但拼命地赢，谁都不想选。金积堡之役，清军打赢了，却赢得血流成河。刘锦棠麾下七个提督、两个总兵都死了，数不清的士兵倒在城下，连左宗棠都说，这是用命换来的胜利。到底有多惨，翻翻这仗的细节，才知道这不是胜，是活着的人撑出来的。 1870年的西北战场冷得刺骨。清军围着金积堡打了整整一年，城里回民军饿得连战马都杀了吃。可就是这么个绝境，守军依然每天从城墙往下扔炸药包。有个清军老兵回忆，他们攻城时踩中地雷，半个连队瞬间就没了，活下来的士兵趴在尸体堆里哭，不是怕死，是心疼那些朝夕相处的兄弟。 刘锦棠的指挥部就设在离城墙三百米的地方。这位后来被称为"飞将军"的提督，每天得亲手写几十封阵亡通知书。有个细节特别扎心：他随身带着个红漆木盒，里面装着阵亡将士的辫子。打到最后木盒都装满了，他就蹲在战壕里，对着黄河把辫子一把把撒进河水。士兵们说，刘将军写信时手抖得连笔都握不住，墨水经常滴在信纸上晕开，像血一样。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正月十五。回民军把城墙炸开个缺口，清军潮水般涌进去，双方在巷子里拼起了刺刀。有个叫王老虎的旗兵，一个人砍翻了七个回民军，最后被长矛捅穿了肚子。临死前他还攥着半块砖头，指甲缝里全是青砖碎屑。战后清理战场，发现巷子里每块砖头都沾着血，踩上去鞋底都黏糊糊的。 左宗棠在肃州大营急得直跺脚。他给刘锦棠写的信里说："每看战报，辄掷笔于地。"可骂归骂，该增援还是得增援。有个运输队背着粮食弹药往金积堡赶，路上遇到暴风雪，八十个人冻死了四十七个。剩下的活着走到阵地，发现战友们全躺在那儿，馒头原封不动地摆在战壕里，早就冻成了冰疙瘩。 战后统计伤亡数字时，连伙夫都哭了。清军阵亡人数比回民军还多出一倍，光是抬尸体的民夫就累死二十多个。有个老秀才在战场边上写了首诗："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说的就是那些战死的士兵，有的才十六七岁，还没娶亲呢。 现在去宁夏看金积堡遗址，城墙根儿底下还能挖出锈迹斑斑的刀剑。当地人说，每到阴雨天就能听见号角声，那是战死的灵魂在哭。其实哪是什么鬼神之说，分明是活下来的人心里永远的疤。有个老兵临终前拉着孙子的手说："打仗这事儿，赢不值得炫耀，活着回来才是真本事。" 左宗棠后来平定了新疆，朝廷赐他黄马褂。可他永远忘不了金积堡那个血红的黎明，刘锦棠带着残兵跪在城下的样子。他在奏折里写道："臣只求上苍，莫教后世子孙再见此等惨状。"可惜历史总是循环，一百多年后的今天，某些地方还在重复着同样的悲剧。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