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事 文一李霞 仲夏,草木葱茏,绿肥红瘦。 这座城冬天少雪也就罢了,夏天竞也 少雨。即使雪电交加,狂风怒吼,下雨的气势拉的满满的,唱足了前戏,辅垫到极致,也只是滴几点吓人的雨滴,后,耒也匆匆,去也匆匆。偶尔也下点毛毛雨的,但一会就雨过天晴了,看来雨对此城也够吝啬小气的了。 昨晚的壮况倒有些反常,雨在深夜悄悄的来,凌晨悄悄的走了,正如徐志摩《再别康桥》中的诗句“轻班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这场雨下了一整夜,下的透,下的实诚,好象一个伏下身子干实事好事的人,踏踏实实而不喧嚣。 清晨,雨让树叶,让绿草,让花儿,多了清新,活泼,灵动的成份,空气中少了浮躁与灼热。林荫道上小狗蹦蹦跳跳地摇着尾巴,小鸟兴奋的时而跳在地上,时上站在树梢,喳喳的叫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下斑驳的光影。 行进在林荫道上享受如此惬意风景的我醉了醉了,感觉倍儿爽,如果可以,真想以自然为家。此情此景,面对风景美如画,好想吟诗赠天下,奈何自己没文化,不想卧槽好美呀,倒想故作深沉,搜肠挂肚的吟诗一首: 自然为家 一方苍穹可当房,片片草坪软如床。 满眼碧绿挂纱帘,空气对饮一二两。 花儿踮脚做花瓶,採果如豆当干粮。 让风扰发巧梳妆,湖水为镜贴花黄。 小鸟呢喃皆是乐,拉风细语说夏事。 在我推敲最后句拉风细话“说”夏事,还是“谈”夏事时,我行走的公园一角突然传来一个小孩叫妈妈的哭声,走近一看,是一个小男孩,大约四五岁,胖呼呼的圆脸上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滴溜溜地转,用袖子抹的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脸脏成一个小花猫,一身蓝色的运动衣被泥土给制成地图,一顶哪吒闹海凉帽反戴着,一看就是个调皮掏蛋的小淘气。 这是与大公国连着的一个小公园,前后看去,这条路上除过我就是他,于是上前问道:“小朋友,怎么哭啦,怎么你一个人,你家大人呢?”他停下了哭声,黑眼睛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几秒后又大声哭起来,看来他对我这个陌生人并不信任。我说:“小宝贝,你是不是和家人走丢了,没事的,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我会帮你找到家人的。”小家伙降低了音频由大声嚎哭变为小声抽泣,我看有戏,就又问:“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吗?在这咐近吗?你能知道回家的路不?”小家伙摇头,看来不是附近的,否则四五岁小孩家若在附近会指明方向的。然后又问小孩知道不知道家人的电话,小家伙停止哭泣说13854678……是他妈妈的电访,我立码拨过去,但是空号,看耒他还是没记清。 正在这个时候,家人打来电话问我晨练怎么还不回,说好一起去办事,几个人在家等呢,咋还不回来?我说我遇到事,你们再等等我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这条林荫道是比较偏僻的,此时仍四下无人,我能把小孩扔下不管吗?不,不能的。何况一直以来,爱管闲事是我的暗伤。 于是我就蹲下来试探着靠近小男孩,用纸擦掉小宝贝的眼泪鼻涕,他并没反抗,反而由原来的敌意、紧张到现在的放松,开始信任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说;“小宝贝,我把你带到那边大公园管理处去,哪里有大啦叭,让那里的管理员叔叔用啦叭大声喊你的妈妈,也许就能见到你妈妈了,相信我,你看这路上没人,只有我能帮你,好吗?”小男孩点点头,还向前挪了挪,用他脏乎平的小手拉住了我,我一看窃喜,赶紧拉着他向前方大公园走去,路上家人催归电话不断,我内心是着急的,但并没在小男孩面前表现出来,问他是不是和妈妈一起来的,是不是走丢了等,小男孩又点点头,我们一路说着问着,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大公国管理处,我把情况向工作人员讲了一遍。 公园管理员用大啦叭喊了起来,还在公园人员的工作群里通告了此事,让各点位值班人员留意,有情况随时上报。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当小男孩开始又要情绪失控时,管理员接到电话,说是北头跳舞的那边有个女人四处在找孩子,随后马上联系上了小孩的妈妈,又一个十多分钟的等待,一个穿舞服的女人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跑来了,小男孩叫着“妈妈”一下子扑向女人的怀里,大家都笑了,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趁管理员登记时分,我讯速撤离了现场。 此时才感到自己饥肠辘辘了,家里的电话声声,也许等待我的是埋怨,甚至是责备,都无妨,此刻心是甜的,风是爽的,雨后的天是蓝的。。。。。。
夏事
毛毛雨的生活
2025-07-01 12:2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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