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没沾女人味,枪头都锈了”。越军大营里,勾践正用指甲抠着案几上的裂纹。 军法官刚拖走第七个逃兵,那士卒被绑时还在喊 “三年没沾女人味,枪头都锈了”,话音撞在营帐立柱上,惊飞了梁间筑巢的燕子。 案头的羊皮地图上,吴国的疆域用朱砂圈着,像块化脓的伤口,而越兵们在地图边缘画的春宫图,墨迹未干。 “大王,这是今夜第三起。” 伍参的甲叶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递上的竹简刻着逃兵供词。 “那厮说,夜里摸黑溜进桑林,撞见三个同袍在跟村妇野合,裤带还没系紧就被巡哨逮了。” 勾践的佩刀 “工布” 突然出鞘寸许,刀刃映出他太阳穴暴起的青筋 —— 三年前在吴国为奴,夫差让他尝粪便时,他也没这么失态。 帐外传来士卒的笑骂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范蠡掀起帘栊,衣角扫落案上的兵书,露出底层藏的《素女经》残卷。 那是他派人从吴国奸细处缴来的,原想研究敌军士气,此刻却成了越营乱象的讽刺。 “臣昨夜查营,” 他捡起兵书,指尖划过 “攻心为上” 四字,“看见伤兵在给妻子写信,血渗进竹简,写的是‘若得胜,先抱你入怀’。” 勾践突然抓起案上的酒爵砸向铜灯,灯油溅在 “卧薪尝胆” 的匾额上,火苗猛地窜高。 三年前从吴国归来,他在会稽山埋下的三千把短剑,如今锈得只剩剑柄,就像士兵们被压抑的欲望。 “伍参,” 他盯着帐外晃动的人影,“你说,当年孙武练兵斩美姬,靠的是狠;如今我要练兵,得靠什么?” “靠情。” 范蠡把《素女经》推到勾践面前,卷首 “食色性也” 四字被朱砂圈了又圈,“臣查过周制,军中本有‘内役’,供将官驱使,只是从未让士卒带妻。” 文种在旁猛地跺脚:“荒唐!让女人进营,那不成了移动妓院?”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瓷器破碎声。 原来是个士兵偷藏的春宫瓷枕被巡哨砸了,碎片滚到文种脚边,画着的男女交合图上,男子甲胄分明是越兵样式。 试点设在会稽山坳的废弃铜矿。三百士卒里,一百个有家室的被特许带妻入营,帐篷用青布隔开,男营挂着 “杀吴” 的木牌,女营悬着 “守越” 的绣幡。 第一个夜里,铜钟声刚响过三更,就有女人的啼哭刺破夜空 —— 某士兵的妻子撞见他在女营角落与邻妇拉扯,发簪戳进了丈夫肩头。 勾践踩着血脚印冲进帐篷时,那士兵还在喊:“她娘家欠我三斗粟!” 伍参发明的 “隔营铃” 成了笑柄。每个帐篷门口挂着铜铃,规定 “非唤不得入”,但总有士兵趁巡哨转身时,用弹弓打铃制造声响,趁机溜进女营。 有个叫阿柱的伙夫更绝,把铃舌拆下换了块响石,夜里用竹筒吹气就能发声,直到某天被范蠡当场抓获,从他裤裆里掉出半块偷来的胭脂 —— 那是他亡妻的遗物。 真正的转机在梅雨季节。连续七日暴雨冲垮了女营围墙,阿柱的妻子发着高烧,却把唯一的雨披盖在伤兵担架上。 当她咳着血为士兵包扎时,阿柱突然举起厨刀冲向敌营方向:“狗日的吴军,我婆娘快死了,我要砍头祭她!” 那夜越兵突袭吴军粮道,阿柱用厨刀劈死三个哨兵,自己也被长矛刺穿小腹,临终前还在喊:“婆娘,等我……” 夫差收到的密报写着 “越营有女哭声,却无逃兵” 时,正在姑苏台赏舞。 舞姬的水袖扫过他酒后泛红的脸颊,他突然想起勾践为奴时,跪在马厩里给马接生的样子。 “岂有此理!” 他把密报揉成纸团砸向乐师,“让女人进营,成何体统?” 但当斥候回报越兵 “打仗时背后像有女人推”,他摸着腰间的鱼肠剑,想起父亲阖闾说过:“千万别惹跟女人有关的疯子。” 越军攻破姑苏台那晚,勾践站在夫差自刎的宫门前,看见范蠡正给一个孕妇系紧襁褓 —— 那是阿柱的遗腹子,母亲死于难产,临终前咬破手指在孩子额头画了血痕。 “卒妻制该废了。” 范蠡的袍角沾着吴宫的血,“如今越国复国,不能让后人说,我们是靠女人打赢的。” 勾践没说话,只是解下 “工布” 剑递给那婴儿,剑鞘上 “忍” 字的血槽里,还嵌着三年前夫差吐的唾沫。 《越绝书》里 “卒妻制” 的记载只有寥寥数字,却在竹简夹缝里藏着阿柱妻子的绝笔:“妾本越溪女,嫁与杀吴郎。营中无日月,枕戈梦亦香。” 而吴国史官的残卷里,有段被朱砂涂掉的记录:“越兵至,吾军见其身后有妇人影,皆股栗。” 如今绍兴博物馆的越兵俑群里,有个跪射俑的甲片下,还能看见暗刻的女人发髻。
“三年没沾女人味,枪头都锈了”。越军大营里,勾践正用指甲抠着案几上的裂纹。 军法
云海仙踪觅
2025-07-06 00:4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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