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地下党员涂作潮与邻居打牌,闲聊中,邻居突然不说话,还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老兄,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共产党?” 当时,涂作潮化名蒋林根,以 “恒利无线电修理公司” 老板身份作掩护,实则秘密为延安组装电台。 听到邻居这声反问后,涂作潮心里猛地一紧,脸上却还挂着笑,三言两语把话题岔开了。 这次惊险的试探,让涂作潮意识到潜伏工作的危险。然而,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1942 年中秋,涂作潮正在阁楼摆弄收音机旋钮,楼下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重物倒地,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 他赶紧转身,就看见妻子张小梅正把最后一叠文件塞进炉膛。 烧完,张小梅一把抓起孩子,塞到涂作潮怀里:“赶紧走!我锁好门就来。” 这个不识字的纺织女工,这股子拼命的劲儿,让他想起五年前那个夏天。 1937 年夏天,“恒利无线电修理公司” 刚开业三个月。涂作潮每天留着长指甲、指尖沾着松香,装成痴迷技术的修理匠。实际上,他修的可不是普通收音机,而是给延安的电台。 一天傍晚,米店老板老周拎着两斤酱牛肉推门进来:“蒋老板,三缺一,来玩两把?” 涂作潮擦着手笑问:“老周,又赢了谁家铺子,还带肉来?” 两人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上楼,老周突然压低声音:“蒋老板,你这铺子开得有点怪。上个月有个穿长衫的在门口晃悠三天,昨天又来个戴瓜皮帽的,鬼鬼祟祟的。” 涂作潮心里一紧,脸上还打趣:“老周,你这消息比收音机还灵,莫不是想盘我这铺子?” 牌局在老周家厢房摆开。涂作潮故意输了两把,老周果然打开话匣子:“蒋老板,你知道不?对面绸缎庄王掌柜被巡捕房抓走了。” 涂作潮装作好奇,问道:“为啥啊?” 老周夹起牛肉边嚼边说:“说是私通八路。那些共产党,看着文绉绉,其实厉害得很。” 涂作潮刚要接话,老周突然把牌一放,直勾勾盯着他:“兄弟,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共产党?” 空气瞬间安静。 涂作潮脑子里飞速打转:老周是特务?还是单纯多疑?他想起特科训练的话术,笑着说:“老周,你这话说的!我连‘共’字咋写都不知道,咋会是共产党?” 老周凑近说:“你都 34 岁了,生意不错却不成家。上个月抓的共产党,跟你一样戴金丝眼镜、说话轻声细语。” 涂作潮严肃起来:“老周,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一个外地人,全靠街坊照应才能活下去。你知道我把铺子一半租给宋巡捕了吧?租金抵了不少,还能剩点钱喝酒。” 老周点点头。涂作潮接着说:“再说那些被枪毙的共产党,哪个不是穿长衫、戴礼帽?我就一修收音机的,哪里像?” 牌局散了,老周拍着他肩膀:“蒋老板别往心里去,我就随口一说。” 回到铺子,涂作潮坐了一整夜。摸着电台零件,他突然明白,自己单身这个事,成了最大的破绽。 第二天,他找到上线潘汉年:“我要找个妻子。不识字、出身清白,最好带个孩子。” 潘汉年挑眉:“要求挺高啊。” 涂作潮解释:“太聪明的容易发现问题,有孩子好掩护,不识字就不会对零件起疑心。” 三个月后,经地下党介绍,涂作潮与带着虎娃的张小梅组成 “家庭”。婚礼简单朴素,只有证人见证。 婚后,涂作潮继续在阁楼工作,不识字的张小梅虽察觉零件背后的秘密,却从未多问,只是默默操持家务。涂作潮安排虎娃去识字班,两人在沉默中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默契。 往后日子里,涂作潮白天修收音机,晚上教李白等地下党员电讯技术。张小梅操持家务、照顾虎娃,偶尔帮着送个信。两人配合默契,却总像隔着一层窗户纸。 1939 年冬,涂作潮在阁楼工作时,楼下突然传来异响。他冲下去发现张小梅被特务袭击,倒在血泊中。 脱险后,张小梅虚弱地问:“你到底是干啥的?” 得知真相后,她坚定地说:“以后我给你放哨。” 从此,她每天坐在门口择菜,用打翻菜篮的方式给丈夫传递危险信号。 1942 年 9 月,得知李白被捕后,涂作潮立即准备转移,却在途中被特务包围。关键时刻,日本宪兵突然出现将他带走。 三个月里,他在宪兵司令部受尽酷刑,始终守口如瓶,最终被潘汉年设法营救。 出狱后,他得知张小梅为不连累自己,已带着虎娃远走苏北。历经辗转,他终于在 1943 年春天与家人重逢。 新中国成立后,涂作潮在机械工业部培养电讯人才,张小梅在街道办帮忙,虎娃参了军。他们的故事,成了隐蔽战线上的传奇。 1984 年,涂作潮病重,他紧紧握着张小梅的手说:“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娶了你。” 说完,这位为党奉献一生的 “木匠”,在爱人身边安详离世。他们用生命书写的故事,永远激励着后来人。
1937年,地下党员涂作潮与邻居打牌,闲聊中,邻居突然不说话,还凑到他耳边,轻声
粉粉的绿绿
2025-07-06 13: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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