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两名交通员不幸遇害,可当交通站长接过锄奸密报,展开一看,竟发现幕后黑手是自家同志。 【消息源自:新四军皖南地区抗战史料汇编(安徽省档案馆藏)、《铜陵抗日斗争史》1995年版第三章、原铜陵地下工作者回忆录(1982年内部刊印)】 秋夜的露水顺着茅草屋檐往下滴,孙林蹲在粪桶旁边系草鞋带,臭气熏得他眯起眼睛。三更天出来挑粪是再合适不过的掩护——日本兵嫌脏,汉奸怕晦气,连村里的狗都懒得往粪车边上凑。他摸黑走到章家布店后门,有节奏地敲了三长两短。 "老章,开开门,粪勺柄断了借个家伙什。"孙林压着嗓子,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木门吱呀开条缝,章玉新那张圆脸在油灯下泛着青光,手里正拎着半截木棍:"粪勺没有,擀面杖将就使吧。"两人指尖一碰,砖缝里藏着的纸条就换了主。 回到窝棚,孙林就着月光展开"青砖密信"。这是他们独创的法子:把情报写在桑皮纸上,刷层米浆晾干,往砖墙上一贴就跟青砖一个色。现在这张"砖片"上密密麻麻全是小孔——章玉新用绣花针扎的暗码。孙林摸出半块麻将牌,对着孔洞拼出字来:"华记米铺新到江北糙米二十担"。 这是华明楷冒险送出的情报。那个戴着圆框眼镜的账房先生,此刻正在犁桥据点的日军宿舍里擦皮鞋。孙林攥紧纸条,想起前天夜里牺牲的两个小伙子。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被狼狗撕烂了裤腿还梗着脖子骂汉奸,最后让刺刀捅成了血葫芦。最蹊跷的是,他们临时换的落脚点,连交通站都是当天才通知的。 "老孙,你说会不会是..."三天后在河边洗衣裳,章玉新搓着件破褂子突然停手。孙林立刻甩过去个眼刀,哗啦哗啦把棒槌砸得山响:"刘婶家媳妇要的蓝花布,你扯好了没有?"两人心照不宣地咽下了后半截话。远处炮楼上飘着膏药旗,几个伪军正挨家收"治安费"。 转机出现在重阳节那天。华明楷托人捎来盒桂花糕,掰开酥皮,里面裹着张电车票。"万客来饭馆"五个字让孙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地方是郜德恩常去的。他扮成收山货的贩子蹲在饭馆对面,看着自己干儿子跟伪军队长推杯换盏。郜德恩那身崭新的杭绸长衫刺得他眼睛疼,去年这孩子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土布褂子,在他娘坟前哭得打颤。 "德恩啊,你娘临走前最惦记啥还记得不?"深夜的关帝庙里,孙林突然发问。供桌上的蜡烛噼啪爆了个灯花,照得郜德恩额头冒汗:"干爹咋突然...娘说让我跟着您好好..."话音未落,孙林猛地拽开他衣襟,胸口赫然露出道月牙疤——这是年初护送江北干部时中的枪伤,当时在场的不超过五人。 "伪军张队长胸口也有道疤,位置分毫不差。"孙林的声音像钝刀割肉,"万客来的伙计说,张队长总爱问'最近有没有生面孔住店'。"香炉里的灰簌簌往下落,郜德恩突然瘫跪在地:"他们拿娘坟茔要挟...就说了两次...干爹!" 后半夜下起了雨,孙林蹲在江滩芦苇丛里磨匕首。这把德国双立人还是郜德恩去年送的,说是打汉奸缴获的。现在刀口映着月光,照出他皱纹里的水痕,分不清是雨是泪。卯时三刻,章玉新带着两个生面孔过来,冲他轻轻摇头——组织上的回信到了。 "娘,儿子对不住您。"孙林把匕首插进泥里,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天蒙蒙亮时,江上漂来捆扎成十字的芦席,伪军们发现时,郜德恩的蓝布鞋底已经泡得发白,像两条僵死的鱼。当天下午,犁桥据点的狼狗突然集体绝食,日本兵挨个踹狗窝也没找出缘由。只有饭馆伙计注意到,那个爱打听消息的张队长,再也没来赊过酒钱。
1942年,两名交通员不幸遇害,可当交通站长接过锄奸密报,展开一看,竟发现幕后黑
自由的吹海风
2025-07-06 18:2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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