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曹荣准备拍《西游记后传》,投资方问他:“孙悟空让谁演呀?”曹荣想都没想,马上就说:“六小龄童!”可到了开拍的时候,六小龄童却没来,他给的理由是:“我老婆不让我演孙悟空!”
曹荣是香港人,1962年出生,很小就进影视圈闯荡了。刚开始他做武术指导,后来也试着演戏。他在设计动作方面特别有天赋,1997年,因为《一个好人》里精彩的武打场面,拿了金马奖最佳动作指导奖。他还和成 龙、洪金宝这些大牌明星合作过,不管是眼界还是能力,在圈里都很受认可。到2000年接手《西游记后传》的时候,他已经是圈里公认的全能硬核导演了,既能亲自指导动作戏,导演能力又强,而且他野心不小,一心想拍出不一样的西游记题材作品。
六小龄童,本名章金莱,1959年出生,他家四代人都搞猴戏表演,“猴王世家”那可是货真价实。他在1986版《西游记》里演的孙悟空,是好几代人的童年经典。他演得活灵活现,蹦蹦跳跳的样子和机灵的神态,看过的人都忍不住夸赞。1986版《西游记》播出后,他凭这出色的演技拿了金鹰奖最佳男主角,从此名声大噪,在观众心里稳稳地奠定了“美猴王”的地位。之后,他还到处推广西游文化,名气越来越大,感觉孙悟空这个角色和他都分不开了。
曹荣筹备《西游记后传》的时候,知道孙悟空这个角色太重要了。他和六小龄童在《西游记续集》里合作过,对六小龄童的演技和身手都特别认可,觉得孙悟空这个角色非他莫属。所以投资方一问,他马上就推荐了六小龄童,还谈好了片酬。当时剧组的人都觉得,孙悟空这个角色肯定定下来了。可谁能想到,开拍前,六小龄童突然说不演了,理由就是:“我老婆不让我演孙悟空!”
原来呀,六小龄童的妻子于虹觉得,这些年他演猴子演得太多了,每次拍戏都得离家好几个月,家里生活全乱套了,没人照顾。她实在不想再过这种日子,就直接拒绝了这次的出演邀请。六小龄童没办法,只能跟曹荣道歉,把这难题又丢回给了曹荣。曹荣当时都懵了,主角孙悟空没演员,这剧还咋拍下去呢?
六小龄童退出后,曹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剧组其他角色都定好了,像唐僧由黄海冰演,无天由黑子演,可最重要的主角孙悟空却空着。时间特别紧,投资方还一直催,曹荣赶紧找其他演员救场。但要么演员档期不行,要么气质和孙悟空这个角色不搭。眼看着开机日子越来越近,曹荣实在没办法,一咬牙,决定自己演孙悟空。
曹荣虽说演过戏,但像孙悟空这种需要深厚戏曲功底的角色,对他来说难上加难,几乎是从来没接触过的领域。不过曹荣有武术基础,身手灵活,他觉得拼一把总比让剧组停工强。就这样,他硬着头皮接了孙悟空这个角色,又当导演又当演员,忙得不可开交。
《西游记后传》拍的时候困难一堆。首先剧本就是个大问题,编剧钱雁秋只给了一个2万字的大纲,根本撑不起30集的剧情。曹荣一看就知道麻烦大了,但钱雁秋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他也只能接着拍。结果拍到一半,发现剧情不够,没办法,只能靠增加武打戏凑时长。剪辑的时候,还老是用同一个镜头,又加快放又放慢放,画面看起来特别“鬼畜”。
曹荣演孙悟空也特别拼命,他努力模仿六小龄童的猴戏动作,但毕竟不是学这个出身的,表演有点僵硬,面部表情也少,后来观众都吐槽他像“面瘫”。曹荣自己也说,当时化妆太厚,脸很难做大动作,稍微动大一点妆就容易掉,拍得可憋屈了。
2000年,《西游记后传》在央视播出,收视率其实不低,尤其是在云南、江苏这些地方,不少观众追着看。可观众对这部剧的评价却是两极分化。一部分观众觉得剧本挺有新意,比如唐僧变成了“战斗法师”,无天这个反派角色也挺有看点;但更多观众不满意曹荣演的孙悟空,觉得他演得太刻板,武打戏像做广播体操,剪辑更是乱七八糟,所以这剧被嘲笑是“鬼畜鼻祖”。
曹荣后来解释说,当时资金紧张,剧本内容又少,能拍完就很不容易了,用重复镜头也是没办法。但当时还是有很多人指责他,觉得他毁了孙悟空这个经典角色。不过也有一些观众支持他,觉得他敢接这个艰巨的任务,勇气可嘉。
随着时间过去,大家对《西游记后传》的看法有了变化。2020年,曹荣重新剪辑了这部剧,去掉了重复镜头,把每集时长压缩到5分钟,剧情紧凑了不少,网上还有人夸他这一版有创意。慢慢地,有人觉得,这剧虽然毛病不少,但在当时资源有限的情况下能拍完,其实挺厉害的。
曹荣靠着自己的努力,保住了这部剧,也给观众留下了一段特别的回忆。和经典的86版《西游记》比,《西游记后传》确实差挺多,但作为西游题材改编作品里独特的存在,它在影视史上也有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