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正值抗战最艰难的阶段,日军扫荡不断,伪政权如藤蔓般攀附在各地,渗透进普通人的家庭里。有的人为了活命变节,有的人却在平凡的生活里默默坚持。这天,一顿看似普通的饭局上,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忽然低头压声,向她的侄子提出一个惊人的要求——要300发子弹。她要干什么?她又凭什么认为,一个“汉奸”会帮她完成这个大胆的请求? 老妇是个平凡的村妇,脸上刻满风霜,手上满是老茧。她一直生活在这个被战火围困的小镇上。表面上看,她与世无争,低头种田,抬头织布。可没人知道,她的院子地下埋过枪,她的米缸里藏过人。 她有个侄子,原是读书人,后加入伪政府,当上了一名地方干部。穿皮鞋,讲官话,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审人发令。他的升迁换来的是整家族的安稳,也换来了背地里的指指点点。 这天,老妇请他回家吃饭,说是“久没走动,来吃顿热饭”。饭桌上一应俱全,连平时舍不得动的咸菜都端了出来。侄子坐下,刚夹一筷子,就感觉气氛不对。老妇没多话,只是盯着他,不紧不慢地添饭,布菜。 然后,她忽然把头凑近桌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能不能给我弄300发子弹?” 话刚落,屋子里一下安静了。连炕角上的老猫都停了舔毛的动作。空气凝固,碗筷僵在半空。 这句话不是玩笑,也不是虚张声势。 老妇并非突发奇想。她早就知道,游击队最近缺弹。敌人封锁严密,补给线断裂,周边几个根据地都在节衣缩食打游击。有人伤了腿,有人弹尽援绝。她平时去集市卖鸡蛋、换粮食,就是为了套近乎,探消息,联系地下交通员。 可战争不是烧香拜佛,光有愿望没用。她手上没枪、没钱,唯一能靠的,就是她那个“走歪路”的亲侄子。 她赌这个人还记得祖坟在哪,还记得小时候吃她炖的山药鸡汤,还记得她当年背他过河,擦他鼻涕。 她只说一句,不带情绪,也不解释缘由,只报了个数。300发,不多不少,正好够一个游击小组打一仗。 侄子脸色瞬间变了。那不是惊讶,而是恐惧。他意识到,这不是一句牢骚,而是一张“死刑判决书”。 这一刻,他被逼到墙角。做,就得背叛自己当前的主子;不做,就是彻底把这个老太太推去死地。 他脑中飞快盘算,谁在盯他,谁会审他,这事传出去后果几何。他不是没胆,是太懂伪政权的铁规。背后是日军和特务,谁被抓,先打十棍子再问话。 他咬牙,拍桌,站起来,厉声拒绝。声音很大,像是在警告她,也像是在吓自己。 桌子一响,菜翻了,筷子掉了,老妇的眼神却没变。 她不哭,也不吵。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用衣袖把桌面擦干净,又把掉地的筷子捡起来放回碗里。 她没再多说一句,只是站起身,慢慢收拾碗筷,像什么也没发生。侄子夺门而出,连门都没带上。 之后的几天,她更沉默了。村里人见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病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顿饭之后,她赌输了。 可她没停。 她换了个方式,不再找侄子,而是悄悄摸上山,找到游击队。她给他们送水、送干粮、送草药。她用针线给伤兵缝补裤脚,用家里的炕头给人捂脚取暖。 子弹她弄不到,可她能做的,很多。 村里渐渐有人知道她的事。有人劝她收手,说“你那侄子要是再举报你,你命都没了。”她不听,只说一句:“命不是用来怕的。” 战争还在继续。游击队逐步壮大,敌人扫荡日趋疯狂。 老妇后来到底有没有被抓,没有确切记载。有人说她躲过了,有人说她在一次送粮途中牺牲了。村里的老人都记得她曾扛着一个破箩筐,爬山三十里,为游击队送了一壶热水。 那位侄子后来也没逃脱。战争结束前,他因泄密被日军怀疑,遭到清算。临死前他一直说一句话:“我没给她子弹。” 这句话被人记了下来。不是因为他冤,而是因为一个老人要子弹,是为了打仗;一个汉奸不给,是为了自保。 多年后,地方党史在整理抗战民间记忆时,把这个故事写进小册子。标题就叫《一桌饭与三百发子弹》。 很多人读后沉默良久。 她没开过枪,也没穿过军装。她只是一位妇人,一次吃饭,一句请求。 可她的心,比一支三八大盖还硬,比三百发子弹还重。 战争改变了很多人,但不是所有人都被打垮。有人在刀口下变节,有人在饭桌前挺身。那位老妇人没受过教育,也没上过战场,但她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她请亲侄吃饭,不为亲情,而是为了信仰。她不怕拍桌怒吼,也不怕被出卖。她赌的是人心,拼的是良知。 在抗战的漫长历史中,她可能只是一个小小注脚。但在那顿饭的记忆里,她像一堵墙,挡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纹丝不动。
1941年,正值抗战最艰难的阶段,日军扫荡不断,伪政权如藤蔓般攀附在各地,渗透进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7-12 09:22:21
0
阅读: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