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8年,舒赫德跟随兆惠将军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当被围困在黑水河的兆惠向阿克苏

紫藤绕风轩 2025-07-12 16:08:35

1758年,舒赫德跟随兆惠将军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当被围困在黑水河的兆惠向阿克苏求援时,舒赫德却犯了难。 原来,这位昔日的兵部尚书,现如今已经被乾隆贬成了侍卫,舒赫德根本没有资格拆军报,否则追究起来,够砍他十次脑袋!可不拆?兆惠和三千将士眼看就要变成刀下鬼。 话说叶尔羌城的黑水营如同插在叛军腹地的孤刃。当兆惠的三千清军被大小和卓两万叛军团团围困,营中弹丸耗尽,士兵们剜出嵌在胡杨树干的铅弹回填火铳。 粮食耗尽时,将士们煮皮带马鞍果腹,寒夜里说书人嘶哑的《岳飞传》成了唯一热源,风雪裹着精忠报国的唱词卷过结冰的壕沟。 当叛军在营外堆起丈高柴垛,兆惠用最后半块墨写下柴尽火起,三日即烬,由五名死士怀揣血书突围,其中三人冻毙于暴雪,唯两人蹚过冰河抵达阿克苏。 而此时的舒赫德正经历人生至暗时刻,三年前因伊犁粮运延误被乾隆革职夺衔,从正一品兵部尚书直贬六品侍卫。 象征身份的麒麟补服换成靛蓝侍卫服,佩刀却仍是兆惠所赠的镶金雁翎刀。 阿克苏巡抚见他展开血迹斑斑的军报,惊得连退三步,擅拆军报当斩九族! 舒赫德指关节捏得发白,刀鞘上同袍同泽的刻痕硌着掌心,那是乾隆二十年征准噶尔时,兆惠替他挡箭后刻下的铭文。 军帐油灯将舒赫德的侧影投在舆图上,阿克苏至黑水营四百里险途被朱砂笔狠狠劈开。 调兵令箭高悬巡抚腰际,这位文官紧捂令符的手渗出冷汗,没有令箭,不能调兵况且,无旨出兵等同谋逆! 舒赫德一把推开他,把他身上的扣子崩掉了一颗,当年我是兵部尚书时,你还在穿开裆裤!他吼道,黑水河的人在等救命,耽误了,你担得起? 于是舒赫德突然挥刀削落帐帘,暴雪灌入时,帐外操练的五百骑兵呼出白汽凝成霜雾,全是当年随他征讨金川的老兵,甲胄下藏着云贵带来的毒箭。 要令箭?这就是!舒赫德反手将雁翎刀插进冻土,刀柄金铃在寒风中炸响,想救兆将军的,上马!在战马嘶鸣中,巡抚腰间的令箭盒被撞落,铜符滚进雪泥。 当夜子时,这支无令之军扑向呼尔埔隘口,马蹄包毡衔枚疾走。 舒赫德怀揣撕下的军报残页,每过一程便添新伤,戈壁碎石刮烂马腹,峡谷滚木砸碎肩甲,过冰河时左耳冻成紫冰,被他挥刀削落以免影响视线。 正月初六的呼尔埔血战成为转折点。舒赫德部用毒箭射穿叛军象阵,象群倒伏成血肉堤坝堵住隘口。 三日后黑水营在望,他望见冲天烟柱目眦欲裂,那是焚烧营栅的烈火,叛军正将清军逼向火墙。 雁翎刀劈开浓烟时,兆惠正带伤兵用尸体压灭火焰,听见熟悉的金铃声响猛然抬头,两柄镶金刀锋在火幕中撞出星火。 解围后的黑水营满地冰血混合物,舒赫德跪在焦土上为伤兵剜出冻疮腐肉。 当乾隆问责的钦差赶到时,他掏出焐在胸口的军报残页,血字三日即烬已被体温融成淡红,旁边粘着半片削落的冻耳。 京城八百里加急送达的竟是朱批忠勇可嘉而非问斩令,原来兆惠早将舒赫德违令细节密奏,御笔在奏折角批注,刀铃响处,岂非军令? 而此战成为西域定鼎之役,大小和卓见三万精锐竟歼不灭三千孤军,部族信心崩解,半年后逃亡巴达克山被杀。 舒赫德官复原职那日,将士们在黑水河畔立起金铃碑,碑顶铁环悬挂七枚铜铃,象征突围求援的七名信使,寒风吹过时,铃声如当年冲锋的马队掠过旷野。 年轻研究员擦拭着刀镡内侧微刻的满文袍泽,抬头望见纪念馆穹顶垂下的金铃装置,七道铜影在穿堂风中摇摆,将266年前那场豪赌凝成永恒的和鸣。 玻璃展柜里,舒赫德晚年画像腰间的雁翎刀鞘空悬。刀身早于1777年随葬,而鞘中永远留着那道形槽,恰可嵌入半枚人耳,如同历史对勇者最悖论却最精确的铭文。 要是没有像舒赫德这样不怕死,提头护国的人存在,哪儿还会有现在。 主要信源:(呼尔满之战:大清帝国开拓南疆的奠基之战,打垮大小和卓精气神——搜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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