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3年,文天祥在元大都被砍头。元帝大发“慈悲”,允许他沦为官奴的妻子欧阳氏为其收尸。妻子踉跄奔往刑场,发现丈夫衣襟间写有字,仔细一看羞愧不已,含泪自尽。 刑场之上,北风卷着细碎的雪尘,抽打着刽子手冰冷的刀刃,文天祥的头颅滚落尘埃,人群死寂了一瞬,随即被低低的议论淹没。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瘦弱的身影跌跌撞撞闯入这血腥之地,是文天祥的妻子欧阳氏,她踉跄着扑向丈夫的尸身,泪水早已流干,手指颤抖着抚过丈夫冰冷的脸颊,一点点替他合上未曾低垂的眼睑。 她的指尖忽然顿住了,丈夫胸前衣襟下,似乎藏着什么,她哆嗦着解开染血的衣带,一行墨迹刺入眼帘,那是丈夫用生命最后一点温度写就的绝笔。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欧阳氏死死盯着那几行字,整个人如同被钉在原地。 许久,她缓缓抬起头,望向丈夫已然安详的面容,喉间发出一声极轻、又似解脱的低语:“夫君,等我一步。” 围观者尚不及反应,她已猛地起身,用尽全身力气撞向刑场边缘冰冷的石柱!沉闷的撞击声惊散了盘旋的寒鸦,欧阳氏的身体软软滑落在地,殷红的血在雪地上缓缓洇开。 人群炸开了锅。有人愕然惊呼:“这妇人…何至于此!” “你懂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喟叹,“文丞相何等风骨?他在元帝的牢里熬了整整四年,忽必烈亲自劝降,高官厚禄堆在他面前,他只说‘天祥受宋恩为宰相,安事二姓?’连元帝都说‘是好人也’。” 一位曾在狱中当差的老人低声补充:“是啊,多少人劝他,哪怕虚与委蛇,先保住性命呢?他不肯。 关押他的土牢,又矮又湿,夏天闷热,冬天酷寒,他就在那写了《正气歌》,字字句句,都是他骨头里长出来的。” “欧阳夫人伴他半生,流离颠沛,最后被掳入官府为奴,她眼睁睁看着夫君四年不降,受尽苦楚,只为一个‘义’字。如今她看到丈夫衣襟上这字字千钧的绝命书,那是他一生所求的终点啊……” 老人声音哽咽,“夫人定是明白了,夫君早已以身殉道,她岂能独自苟活?” 风似乎更紧了,卷起地上的残雪,掠过那两具静卧的躯体,丈夫胸前那行字墨色如新,妻子额角的血迹在素雪映衬下格外刺目。 史书匆匆翻过这一页,只记下冰冷的年份与结局,然而那血染衣襟上的墨字,字字千钧,是文天祥最后的铠甲,也成了他妻子欧阳氏无法独行的路标。 生既同衾,死亦同归,他们用最惨烈的方式,守住了彼此心中那方不容亵渎的天地。 当所有虚浮的承诺与安慰都被死亡击碎,这衣襟上的绝笔,便成了她唯一能握住的、通往他的路。
1283年,文天祥在元大都被砍头。元帝大发“慈悲”,允许他沦为官奴的妻子欧阳氏为
光倾城色美景长
2025-07-18 13: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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