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史来看，清朝剃发易服是在制度层面强制摧毁汉服饰，但汉文化并未彻底消亡。在民间宗族祭祀、文人私宅等场景中，汉服也并未完全绝迹，无论通过何种方式传回，只要是汉人知道这是什么，它就能成为汉人文化根脉的精神寄托。《大生意人》让李成身着汉服出场，并没有说什么 “清朝人人可穿汉服” ，而是抓住了 “文化蛰伏” 这一暗线，将隐性的文化坚守显现出来，以此说明文化的觉醒。这不是虚无。

文学创作从来不是历史教科书的 “文字配图”。文学小说的核心是塑造人物、传递精神，而非精准复制历史的每一个细节。所谓艺术和现实的区别就在这里，李成的汉服，是作者赋予角色的标识。 在晚清充斥着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腐朽反动官场，这身汉服，是他拒绝同流合污的象征，是他身为汉人的文化自尊。若以历史上汉人不能公开穿汉服为由来否定这一幕，就比如孔乙己的茴字有几种写法，还是满清的那套禁锢思想说法。

《大生意人》通过李成的汉服，宣扬了华夏文明的文化从蛰伏坚守到复苏，这种立足历史、高于历史的创作，值得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