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88年，22岁的钩弋夫人刚刚侍寝完70岁的汉武帝。汉武帝突然变脸，下令：“把她拉走，送掖庭。”钩弋夫人吓得浑身发抖，马上跪地求饶。可是，汉武帝只冷冷道：“你活不成了！” 那是一个寒冷的清晨，甘泉宫寝殿内还残留着暖香，22岁的钩弋夫人长发披散，正低头整理凌乱的衣襟。昨夜承欢的余温未散，她伸手想为枕边人掖一掖被角。 "哗啦！"锦被被猛然掀开，70岁的汉武帝刘彻坐起身，眼神如淬了冰的刀锋，直刺向她："来人！" 四个甲胄禁军撞开殿门，铁靴踏地的声音震得人心慌，钩弋夫人指尖的金簪"当啷"坠地，她扑通跪倒在冰冷的砖石上："陛下？臣妾做错了什么？" "拖去掖庭狱，"老皇帝的声音像冻透的石块砸在地上，"你活不成了，"钩弋夫人纤细的手指死死抠住龙榻雕花，指甲在紫檀木上划出刺耳声响："陛下开恩！让臣妾死个明白啊！" 铜鹤宫灯的火苗在刘彻深陷的眼窝里跳动，他望着这个曾让他重燃少年激情的女子，只吐出比刀更冷的话："不必明白。" 掖庭狱的铁门轰然关闭时，钩弋夫人终于懂了，当她的儿子刘弗陵被立为太子的那一刻，自己的命运就钉死在未央宫的朱墙上了。 刘彻枯瘦的手攥紧被角，五十年前，祖母窦太后垂帘听政的阴影从未散去；三十年前，陈皇后用巫蛊诅咒宫人的血案历历在目；七年前，卫子夫与太子刘据谋反的烽火几乎焚尽长安城。 "吕雉把戚夫人做成人彘时，高祖在天上看着呢，"老皇帝对着空寂的宫殿喃喃，案头堆着霍光等大臣联名奏请立太子的竹简，最后一卷特意用朱砂批注："子幼母壮，必乱天下。" 钩弋夫人被拖出宫门那日，长安飘着细雪，她回头望见五岁的刘弗陵正在庭中堆雪人，红斗篷像血滴在素绢上，孩子仰脸冲她笑，她张了张嘴，雪片落进喉咙冻住了所有声音。 三个月后，钩弋夫人暴毙掖庭狱，刘彻召来画师："给太子生母绘像时，眉眼画得柔顺些，"他颤抖的手指抚过幼子头顶，"你要记住，这江山，是用你娘的血洗亮的。" 公元前87年二月，汉武帝临终前将八岁的刘弗陵托付给霍光，当新帝的冕旒压在孩童额上时，未央宫的风穿过空荡的椒房殿，那里再没有能威胁皇权的年轻太后。 历史总在重演悲剧，唯掌权者自认是终结者，汉武帝挥剑斩情丝时，满以为斩断了吕雉的幽灵；却不料百年后仍有王政君、窦太后前赴后继，权力祭坛从不在乎牺牲品是红颜白发，它渴饮的永远是鲜活的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