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菲五子的保姆控诉:他们强行把我拽进了浴室,拿绳子将我的双手绑在背后,双脚也捆在一起,还胶带封住我的嘴,开水直接往头上浇。
2011年,利比亚政权如大厦倾颓般轰然倒下,卡扎菲的死讯仿若一声沉闷巨雷,在全球炸响。至此,人们才真正看清,这位曾以“铁腕领袖”自居的人物,其背后的家族是如何凭借手中权力,将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深埋。
其中,一个女人的讲述,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
穆拉,一位来自异国的保姆,无背景、无地位,在卡扎菲政权垮台后,勇敢地走进媒体视野,揭开她在利比亚首都那座豪宅中遭受的非人折磨。她没有高谈阔论,亦无政治立场,只是用平静到近乎绝望的语气诉说:“他们猛地把我拖进浴室,用绳子将我双手反绑在背后,双脚也紧紧捆住,还用胶带封住我的嘴,滚烫的开水直接朝我头上浇来。”
穆拉本是菲律宾一名普通女子,和无数东南亚劳工一样,为求一份高薪工作,漂洋过海来到中东。中介承诺她去利比亚当保姆,包吃住且收入可观,她便满怀希望地前往。谁曾想,这一去,竟踏入了卡扎菲家族的大门。
穆拉被安排照顾卡扎菲的小儿子汉尼拔的孩子。汉尼拔在卡扎菲五个儿子中并不出众,不似哥哥们投身军事、外交、政治斗争,而是整日沉溺于奢靡生活,宛如脱缰的公子哥,肆意炫耀家族权势。
外界对汉尼拔的最初印象,源于他在欧洲的种种劣迹。瑞士、法国、意大利等地,都留下他“惹是生非”的记录。2008年,他在瑞士因家暴保姆被捕,引发两国严重外交摩擦。卡扎菲竟以国家名义报复瑞士,撤离外交官、禁止签证、封锁银行账户,最终迫使瑞士总统亲自道歉。此后,汉尼拔愈发肆无忌惮。
穆拉照顾孩子期间,每日都提心吊胆。孩子哭闹本是常事,但若孩子哭得让汉尼拔的妻子不耐烦,她便会命令穆拉“教训”孩子,“你打他,他才会乖”成了她的口头禅。穆拉坚决拒绝:“我打他,你们日后反咬我虐待孩子怎么办?孩子是你们的,我哪敢动手?”正是这一次拒绝,让她沦为出气筒。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穆拉回忆,那天孩子又哭了,女主人瞬间发怒,将她喊进浴室。未等她开口,仆人关上门,女主人亲自用绳子将她双手反绑、双脚捆住。穆拉拼命挣扎,大声呼喊:“你们疯了吗?”话音未落,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紧接着,一盆滚烫的开水倾盆而下。
那钻心的剧痛,穆拉至今难忘。头皮仿佛被生生撕开,滚水顺着脖子流淌,她拼命摇头,却只能发出被胶带堵住的哀嚎。别墅里还有其他仆人,却无一人敢出手相助。因为汉尼拔的妻子威胁道:“谁敢多管闲事,下场一样。”
被烫伤后,穆拉被绑在地上整整三天。无人给她食物和水,更无人为她处理伤口。她的头部开始溃烂、发炎,甚至生出蛆虫。那些日子,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活着离开。
“那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她痛苦地说道。
在卡扎菲政权的庇护下,汉尼拔夫妻从未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穆拉不仅一分钱工资没拿到,连治疗的钱都凑不齐,原本想存钱寄回家的愿望也化为泡影。
利比亚政权倒台后,穆拉终于鼓起勇气站出来揭露真相。然而,她真的能讨回公道吗?无人追责那对夫妻,也无人真正调查这些“豪门私刑”。她不过是成为“新闻”的短暂焦点,热度褪去,她依旧是那个无权无势的外劳。
其实,穆拉的遭遇并非个例。早在2008年汉尼拔在日内瓦闯祸时,就被控殴打另一名保姆,警方还找到照片为证,保姆脸上满是淤青。汉尼拔和妻子虽承认部分事实,但凭借外交豁免权很快获释。
卡扎菲家族便是如此。老卡扎菲将自己塑造成“人民领袖”,住帐篷、吃粗粮、骑骆驼;可他的儿子们,住的是金碧辉煌的别墅,开的是劳斯莱斯,穿的是欧洲最昂贵的奢侈品。在国内,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皇族;在国外,他们则是横行霸道的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