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已生5个女儿了，现在又怀孕了，分娩当天，在产房前全家都很紧张，就怕还是女儿，

老婆已生5个女儿了，现在又怀孕了，分娩当天，在产房前全家都很紧张，就怕还是女儿，当医生抱出婴儿后，我们全家都呆了… 产房外的长椅被太阳晒得发烫，我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指节捏得发白。婆婆坐在旁边，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嘴里念念有词：“菩萨保佑，这次一定得是个带把的……”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光，照在墙上的“母婴平安”四个字上，显得格外刺眼。大女儿抱着我的胳膊，小脸上满是焦虑：“爸，妈会没事吧？”我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这已经是老婆第六次怀孕了，从怀第三胎起，每次产检她都攥着我的手说：“要是还是女儿，你会不会怪我？” 我总说“不怪”，可心里的秤，早就被街坊的闲言碎语压得歪了。前院的王婶见了就打趣：“你们家是要凑个‘六仙女’啊？”婆婆每次听见都红着眼回怼，转头就跟我念叨：“你看你哥，头胎就是儿子，现在都抱孙子了……” 老婆这次怀得特别辛苦，五个多月时就腿肿得走不动路，夜里总喘不上气。有天她摸着肚子哭：“要不……算了吧？”我赶紧捂住她的嘴，“胡说啥，孩子来了就是缘分。”其实我知道，她比谁都怕，怕又生个女儿，怕对不起这个家。 产房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不大，却像炸雷似的劈在每个人耳朵里。紧接着又是一声，清亮些，跟第一个叠在一起。 医生推门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点意外的笑：“恭喜，母子平安——是双胞胎。” 我脑子“嗡”的一声，刚要问“是男孩吗”，就见护士抱来两个襁褓，粉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哭声此起彼伏。 “两个……都是女儿？”婆婆的声音发飘，手里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木珠子滚得满地都是，有颗弹到我脚边。 “产妇有点虚弱，不过没大碍。”医生的话飘进耳朵，我却盯着那两个小小的襁褓，突然想起老婆怀大女儿时，我趴在她肚子上听胎动，说“不管是啥，都是咱的宝”。什么时候开始，这句话变得像句空话了？ 大女儿凑过去看，小声说：“妹妹好小啊。”二女儿从幼儿园请假赶来，手里攥着颗糖，“我给妹妹带的。”她们眼里没有“男孩女孩”，只有新生命的欢喜。 婆婆蹲在地上捡珠子，背比以前更驼了，嘴里嘟囔着：“怎么会……怎么会……”我走过去扶她，“妈，俩丫头，多好，以后家里更热闹了。”她没抬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护士把孩子抱去育婴室，我站在产房门口，突然特别想进去抱抱老婆。她怀这胎时摔过一跤，躺了半个月，医生说有风险，她却咬着牙说“要生下来”。那时我只想着“要是个儿子就好了”，竟没好好问过她疼不疼。 走廊里的风从窗户钻进来，吹得我打了个寒颤。墙上的钟滴答响，像在数着这些年的亏欠——对老婆的，对五个女儿的。她们一个个长起来，大女儿会帮着喂妹妹，三女儿画画总把“全家福”画得满满当当，可我眼里，总缺个“儿子”的影子。 现在，又来了两个。 我掏出手机，给老婆发了条信息：“辛苦你了，她们都好，你最重要。”发送键按下去，手还在抖。 旁边有其他产妇的家属在笑：“一儿一女，正好。”我望着育婴室的方向，突然想问：那些被我们盼了又盼的“儿子”，真的比眼前这些平安降生的孩子，比那个拼了半条命生孩子的女人，更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