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年间,浙江布政使王亶望嗜吃如命,尤其痴迷两道菜:活驴肉丝与酒坛填鸭。 乾隆

橘柚香味 2025-07-25 01:54:24

清乾隆年间,浙江布政使王亶望嗜吃如命,尤其痴迷两道菜:活驴肉丝与酒坛填鸭。 乾隆四十七年,一个看似寻常的夏天,皇帝突然露出了久违的兴致——不是为政事,不是为兵马,而是因为浙江送来的一车东西。 说是“东西”,其实是赃物,浙江布政使王亶望落马,家底被抄了个底儿朝天,人已经死了,银子、字画、古董,全都成了朝廷的“公物”。 可谁都没料到,这些原本该送进内务府按章登记的赃物,还没等落库,乾隆就亲自来了,拿着一份份清单,把大箱小匣一件件打开来验。 宫里头的老太监心里有数:这不是普通的抄家,这是一桩皇帝早就盯上的旧账。 王亶望这人,别看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骨子里头其实精明得很。 在甘肃当差的时候就手段老辣,走南闯北的,把官场那一套玩得炉火纯青。 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他除了贪钱,还爱藏东西,尤其是那些冷门的文玩,什么碑帖、玉器、残卷,王亶望统统收,不问出处,只看精不精。 也难怪乾隆对他起了念想,皇帝本就是个痴迷收藏的人,尤其偏爱宋代法帖,那是打小就看着爱上的东西。 米芾的字他更是喜欢得紧,几次在宫里见着御赐进贡的东西,只要沾上点“米芾”三个字,眼神立马就亮了。 可王亶望这人,送礼的时候抠得不行,每次明知皇帝喜好,偏偏只拿些“次一档”的宝贝来哄事儿,真正值钱的,都闷在自己箱底。 皇帝不能明说,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开口要?朝廷明文禁止官员向皇帝私赠重礼,自己若是主动索取,不就当众打了自己的脸?那种身份的羞耻感压着,他只能咽下口水,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心仪的东西一次次被“退回”。 事情就这么一直憋着,直到王亶望犯了事,铁证如山,处以极刑,查抄家产——乾隆等的就是这一天。 皇帝坐在大殿里,一边看着那些被送来的赃物,一边皱起了眉头,那块心心念念的米芾石刻,没影儿了,其他那些据说有名的字画、古器,也统统不见,眼前只有些不成器的瓷瓶、半生不熟的雕像,还有几卷来路不明的帛书,怎么看都不像是王亶望这种骨灰级藏家该有的“家当”。 皇帝眼里那点光,渐渐冷了下去,他不是傻子,朝廷那套查抄流程他熟得不能再熟,按规矩,地方抄家要列出两份清单,一份地方留底,一份进京呈御,既然这份清单上没写的,难道是送错了?抄漏了?还是……被人掉了包? 这时候浙江布政使盛住就成了关键,这人做事一向小心,接到皇帝密旨以后,立刻翻出地方那份原始抄单,一笔笔核对,果不其然——两份清单根本对不上。 地方那一份,字字珠玑,件件精品,写得清清楚楚,皇帝想要的石刻赫然在列;可进京的那份,就像随手糊弄的菜市场账单,全是些能扔进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的破玩意。 这么一来,事情就变了味,偷东西是小,糊弄皇帝是大,这不再是单纯的贪污,而是动了皇帝的心头好,踩在了他最不愿被触碰的“面子”上。 那谁干的呢?清单作假、掉包掉货、一路上从杭州押送到北京,兵丁和马夫都是登记在案的八旗包衣,查来查去,全都干干净净,真正值得怀疑的,是那个负责现场查抄的人。 王站住,当天在现场的浙江道台,是最早被点名的人,他表面上老实,私底下却不含糊,直接撇得一干二净,他说自己那天只负责维持秩序,现场的登记、装箱、封存他全没插手,赃物怎么送进京,是上头的事。 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出镜但不领戏份”的背景板,那真正“领戏”的,是闽浙总督陈辉祖。 这人就不简单了,他出身名门,父亲陈大受曾做过军机大臣,朝中声望极高。 陈辉祖自幼读书、练字、习古玩,论才华有,论身份硬,年纪轻轻便做到封疆大吏,是乾隆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 案子查到他这儿,朝野一片愕然,谁都以为他不过是配合查案的“上级”,没想到竟是关键人物,皇帝也不愿相信,可既然指向他,就容不得回避,福长安、阿桂两位朝廷重臣被派往河南,把陈辉祖亲自拿下,严加审讯。 令人意外的是,陈辉祖并没有抵赖,他承认了,他说自己确实调换了赃物,把其中一部分最精的古玩藏了起来。理由也不复杂:“我太喜欢了。”那语气,就像孩童偷吃糖果时的坦然。 原来他早就动了心思,王亶望那堆藏品一摆在面前,他就挪不开眼了,说到底,这不是个普通的贪污案,而是“文化占有欲”驱使下的偷梁换柱,他自认为乾隆日理万机,不会亲自查验这些细节,错打算盘,以为能浑水摸鱼。 乾隆知道真相后,沉默了很久,他不是没见过贪官,也不是没见过掉包,可这次不同,他看中的,不只是那块石刻,而是这个他曾信任、重用的总督,把“藏品”看得比皇帝还重,他不是贪,他是抢,是用自己的审美挑战皇帝的喜好。 乾隆怒了。陈辉祖的结局没有悬念——赐死。 这件事之后,乾隆身边很多人都感觉出了不同,皇帝变得少言寡语,不再随意点评大臣,不再频繁提及收藏品。 朝会结束后,他常一个人坐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头发呆,身边连个太监都不许跟着,有人说他是累了,也有人说,他是“心里被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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