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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我前公公,昨天半夜去世了,让我过去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我握

前夫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我前公公,昨天半夜去世了,让我过去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我握着手机在厨房转了个圈,锅里的油条还在滋滋冒油。这叫什么事儿啊?离婚三年多,除了去年他来取过一次户口本,我俩基本就断了联系。我把炸好的油条捞出来,对着电话扯嗓子:"张磊你没搞错吧?咱俩早没关系了,我去算哪门子事?" 电话那头传来他老婆孩子的哭闹声,还有摔东西的动静。张磊压着嗓门:"我知道这不合适,但我妈今天早上哭晕过去了,我实在走不开。孩子们又闹,殡仪馆那边催着填表..."他突然压低声音,"我爸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有个铁盒子,你帮我找找行吗?他说那是给你的。" 我举着油乎乎的锅铲愣住了。铁盒子?我想起刚结婚那年冬天,前公公蹲在阳台给我修暖气片,嘴里骂骂咧咧说现在的年轻人啥也不会,手里却把保温棉裹得严严实实。后来我怀过一次孕,小产那天他背着我下楼,棉鞋踩在雪地里咯吱响,羽绒服后颈全是我的眼泪鼻涕。 "那盒子...啥样的?"我拿围裙擦着手走到玄关换鞋。张磊在那头好像松了口气:"就是蓝白相间那个饼干盒,上面印着老火车头的。" 赶到老房子时,楼道里已经堆了不少花圈。前婆婆坐在沙发上,看见我来突然"哇"地哭出来:"你可算来了!老头子昨天还说要去买你爱吃的驴打滚..."我心里一揪,走到卧室拉开床头柜,果然看见那个铁皮饼干盒,边角都磨出白印子了。 打开盒子的瞬间我鼻子酸了。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多个存折,每个上面都写着我的名字,最早的日期是我们结婚第二年。最底下压着张纸条,前公公歪歪扭扭的字迹:"给小敏留着,万一那混小子欺负她。" 殡仪馆的车来的时候,我把盒子塞进包里。张磊抱着骨灰盒摔了个趔趄,我伸手扶住他胳膊,突然想起当年他爸也是这样,在菜市场帮我拎着一兜土豆,说"女孩子家少提重物"。 回家路上路过护国寺小吃,我进去买了两盒驴打滚。热气腾腾的黄豆粉扑了满脸,就像那年冬天前公公给我烤的红薯,烫得我直搓手,他却在旁边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