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分遗产，二叔分2套房，三叔分商铺，四叔分600万现金，我爸什么都没得，他笑着签字，第二天律师上门，众人看到我爸手里的股权书傻眼了

......

律师楼的会议室里，空调开得很足，我却浑身冒汗。

奶奶走了一个星期，今天是宣读遗嘱的日子。

我坐在我爸旁边，看着对面那三张熟悉的脸。

二叔陈建军，三叔陈建平，四叔陈建辉。

他们穿着黑色西装，表情严肃，但眼睛却不时瞟向律师手里那份厚厚的文件。

律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神色专业而冷漠。

他打开文件夹，清了清嗓子。

「根据李秀芳老人的遗嘱，现宣读如下。」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我握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次子陈建军，继承位于市中心实验小学学区房两套，建筑面积分别为120平米、135平米，以及商业街临街商铺一间，建筑面积180平米。」

二叔的眼睛瞬间亮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老婆坐在旁边，激动得攥紧了手包。

我粗略算了一下，两套学区房加一个商铺，现在市价至少得八百万。

「三子陈建平，继承商业街临街商铺一间，建筑面积200平米，以及解放路门面房一套，建筑面积150平米。」

三叔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满意的光芒。

商业街黄金地段，加起来怎么也得七百万往上。

「四子陈建辉，继承现金人民币六百万元整。」

四叔的脸上笑容更灿烂了。

六百万现金，到手就能用，不像房子还得过户。

我看着这三个人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他们得了那么多，那我爸呢？

律师翻过最后一页。

他的目光落在我爸身上，停顿了几秒钟。

「长子陈建国...」

我爸坐得笔直，表情平静得可怕。

「无。」

律师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我脑子嗡的一声。

什么叫无？

奶奶分了两千一百万的家产，我爸一分钱都没有？

「这不可能！」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奶奶怎么可能不给我爸留一分钱？！」

我爸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我肩骨都疼。

他对我摇头，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没见过的东西。

不是愤怒，不是委屈，是一种让人心慌的平静。

「律师，麻烦把协议给我。」

我爸的声音很轻，但很稳。

律师递过一份文件，我爸拿起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的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签完字，我爸抬起头，看着三个弟弟。

「二弟、三弟、四弟，恭喜你们。」

「妈的心意，我都明白。」

「大家都辛苦了。」

二叔愣了一下，连忙说：「大哥，这...」

「没事的。」

我爸笑了笑，那笑容让我觉得陌生。

三个叔叔对视了一眼，快速在协议上签字。

二叔签字的时候，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

三叔更是眉开眼笑，签完字还拍了拍文件。

四叔哼着小调，签字的手都在发抖，是激动的抖。

我爸站起来，对着律师点点头。

「那我们就先走了。」

走出律师楼，初秋的阳光刺眼。

我追上我爸，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爸！您为什么不说话？两千多万啊！奶奶凭什么一分钱都不给您？！」

我爸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

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晓峰，你奶奶自有她的道理。」

「什么道理？！」

我的声音尖锐得自己都觉得刺耳。

「他们一人七八百万，您什么都没有！这叫什么道理？！」

我爸弹了弹烟灰，看着远处的车流。

「该是你的，跑不了。」

「不是你的，争也没用。」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我完全听不懂。

车上，我一路都在生闷气。

我爸开车，车速始终很稳，就像他此刻稳得不正常的情绪。

「爸，您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我爸看着前方：「生气有什么用？」

「那您就这么认了？眼睁睁看着他们分钱，您连句话都不说？」

「该说的，到时候会说的。」

我爸的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

到家时，我妈已经做好了晚饭。

她看我们俩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样？都分完了？」

我爸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分完了。」

「那...」

我妈欲言又止。

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摔。

「二叔八百万，三叔七百万，四叔六百万现金！」

「我爸？一分钱都没有！」

我妈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看着我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老陈，这...」

我爸摆摆手。

「吃饭吧，别说这些了。」

晚饭桌上，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一口都咽不下去。

我爸却吃得很香，还给我妈夹了块鱼。

「多吃点，最近你瘦了。」

我妈眼眶红了，低头不说话。

吃完饭，我爸起身去了书房。

我悄悄跟过去，站在门外。

透过门缝，我看到我爸打开了保险柜。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陈旧的文件袋，牛皮纸的，边角都磨损了。

我爸把文件袋放在桌上，用手轻轻抚摸。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过了很久，他突然深吸一口气。

然后把文件袋又放回保险柜，锁上。

我站在门外，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爸到底在隐藏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爸起得很早。

他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晓峰，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买东西。」

我们去了市里最贵的商场。

我爸买了三份厚礼，每份都价值不菲。

茅台酒、冬虫夏草、高档茶叶。

「爸，您买这些干什么？」

「送人。」

我爸提着三份礼物，先去了二叔家。

二叔住在老城区的一套三居室里，装修得挺不错。

二婶开的门，看到我爸提着礼物，愣了一下。

「大哥？你这是...」

「二弟妹，这是给二弟的。」

我爸把礼物递过去。

「这些年二弟照顾妈，辛苦了。」

「现在你们也有自己的产业了，好好经营。」

二婶的手有些颤抖，接过礼物。

「大哥，你太客气了...」

二叔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爸，连忙说。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还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脸上笑着，眼神却有些闪躲。

「应该的。」

我爸拍了拍二叔的肩膀。

「好好过日子。」

「诶，诶。」

二叔连连点头。

接着我们去了三叔家，又去了四叔家。

同样的话，同样的礼物。

三叔收礼时满脸得意，还拍着我爸的肩膀说。

「大哥，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四叔更是高兴，接过礼物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看。

「哎呀大哥，你太客气了！」

「真的不用这么破费！」

嘴上说着不用，手却紧紧攥着礼盒。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问。

「爸，您到底在想什么？」

「被人这么对待，您还要送礼？」

我爸看着窗外，缓缓开口。

「晓峰，有些账，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算清的。」

「但总有算清的那一天。」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隐约觉得，我爸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下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奶奶的老宅还没去收拾。

「爸，我去奶奶那儿看看，把东西整理一下。」

我爸点点头。

「去吧，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都带回来。」

我开车去了老宅。

老宅在郊区，是一栋三层的小楼，爷爷在世时建的。

我用钥匙打开门，屋里弥漫着陈旧的气味。

客厅墙上挂着一排照片，从爷爷奶奶年轻时，到我们这一代的全家福。

我一张张看过去，突然在一张老照片前停下。

那是爷爷和奶奶的结婚照。

黑白照片，已经泛黄。

照片里，爷爷穿着中山装，奶奶穿着花布衫。

奶奶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看那孩子的大小，应该有三四岁了。

我仔细看那个孩子的五官，眉眼之间，像极了我爸。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

我冲上二楼，直奔爷爷的书房。

书房里的东西都还保持着原样，书架上摆满了线装书。

我记得爷爷有个保险柜，就在书桌下面。

密码是奶奶的生日，我试了几次，终于打开了。

保险柜里装着厚厚一摞文件。

我一份份翻看。

有爷爷的军功章，有奶奶的工作证，还有一些旧照片。

然后，我看到了一本相册。

相册的封面写着：建国。

我打开相册，第一页就是一张照片。

一个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光着脚站在院子里。

照片的背面，有爷爷的笔迹。

「1980年，建国六岁，第一天帮家里放牛。」

我继续往后翻。

每一页都是我爸小时候的照片。

每一页下面，都有爷爷的批注。

「1982年，建国八岁，想上学，家里供不起，让他继续放牛。」

「1985年，建国十一岁，建军建平都上了初中，建国还在放牛。」

「1988年，建国十四岁，自己考上了县一中，我总算没拦住他。」

「1992年，建国二十岁，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我把家里的牛卖了，给他凑学费。」

看着这些批注，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从没听我爸说过这些。

最后一页，是我爸大学毕业的照片。

他穿着学士服，笑得很灿烂。

照片下面，爷爷写了一行字。

「建国，爸对不起你...」

我的手在发抖。

我继续翻找保险柜。

在最底层，我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

纸条上是爷爷的笔迹，只有简单一句话。

「恒泰的事，30天后见分晓。」

恒泰？

什么恒泰？

我拿出手机，搜索「恒泰」。

弹出来一大堆结果。

最上面的是「恒泰集团」。

我点进去。

「恒泰集团，成立于1994年，是本市领先的综合性企业集团，主营房地产开发、商业地产运营...」

「集团董事长陈天佑（已故）...」

我心跳突然加速。

陈天佑，那是我爷爷。

我继续往下看。

「恒泰集团旗下资产包括：写字楼4栋，大型商场2个，工业厂房3处，以及市区多处商业地产...」

我的手开始发抖。

我点开公司详情，想查股权信息。

但页面显示：「股权信息保密」。

我又搜索了很多资料，都查不到恒泰集团现在的股东是谁。

只知道爷爷是创始人，但他已经去世了。

那这个公司现在是谁的？

我把保险柜里的东西都拍了照，然后锁好。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爷爷有一个这么大的集团？

可为什么从来没人提起过？

冲进家门，我把手机递给我爸。

「爸，这是什么？」

我爸看了一眼屏幕，是恒泰集团的官网。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查到了？」

「您早就知道？！」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爷爷有这么大一个公司，为什么从来没人说过？」

「现在这个公司是谁的？」

我妈从厨房冲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晓峰，怎么了？」

我把手机递给她。

「妈，您看！爷爷有个恒泰集团！」

我妈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看向我爸。

我爸点了根烟，深吸一口。

「你想知道恒泰集团是谁的？」

「对！」

「30天后，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是30天后？」

我爸看着我，眼神认真。

「因为这30天，是你爷爷奶奶留下的最后一个考验。」

「什么考验？」

我爸没有再说话，只是抽着烟，看着窗外。

我妈拉住我。

「晓峰，听你爸的，等30天。」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诡异起来。

家族微信群里，三个叔叔开始轮番炫耀。

第三天，四叔发了个大红包。

「感谢妈的厚爱！大家都沾沾喜气！」

红包是888的，一下就被抢光了。

二叔发了一组照片。

是他那两套学区房和商铺的照片。

配文：「妈留给我的产业，我一定好好经营！」

下面一堆人点赞评论。

「建军有福气啊！」

「秀芳阿姨真疼你！」

三叔更过分。

他直接发了个小视频，拍的是他的商铺和门面房。

视频里，他站在商铺门口，笑得合不拢嘴。

「感谢妈的信任！以后我一定不辜负妈的期望！」

最后还不忘加一句。

「大哥啊，你也别难过。」

「实在不行来我店里帮忙，我给你开工资，月薪一万！」

我看到这条消息，气得想砸手机。

我妈脸色铁青。

「老陈，你看看他们，像什么话！」

我爸只是看了一眼，笑了笑。

「随他们闹。」

第五天，二叔开始晒装修。

「新房装修中，大家给点建议！」

配了九张装修效果图。

欧式风格，吊顶、罗马柱、水晶灯，恨不得把整个凡尔赛宫搬进去。

底下一堆人夸。

我妈看不下去，直接把手机扔在一边。

第十天，三叔发了个定位。

是一家高档餐厅。

「今天请几个老朋友吃饭，庆祝一下！」

配图是满桌子的山珍海味。

我仔细看了看那些人，都是家族里的亲戚。

但唯独没有我爸。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这是故意的！」

我爸还是那句话。

「随他们。」

第十五天，四叔开始晒股市收益。

「今天大赚8万！感谢妈给我的本金！」

配图是一张股票截图，确实是涨了。

第二天又发。

「又赚了5万！这个月已经赚了20万了！」

然后他在群里@我爸。

「@陈建国 大哥，要不要我教你理财啊？」

「哦对了，你没本金哈哈。」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借你十万八万的，咱们兄弟嘛！」

我妈看到这条消息，眼泪都气出来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

「太欺负人了！」

我爸却很平静。

他甚至没有点开那条消息。

这30天里，我也没闲着。

我托了好几个关系，想查恒泰集团的股权信息。

我有个大学同学在工商局工作，我请他吃了顿饭。

「老同学，帮我查个公司的股权信息。」

他查了半天，摇摇头。

「查不到，这个公司的股权信息是保密的。」

「什么情况下会保密？」

「要么涉及家族信托，要么股权已经全部转让，但还没公示。」

我又找了个做律师的朋友。

他看了看资料。

「这种情况不多见。」

「一般是有重大变更，但还在等待某个时间点公布。」

「你说的30天，会不会就是这个时间点？」

我突然明白了。

爷爷奶奶设了一个30天的观察期。

在这30天里，他们想看看，三个叔叔会不会主动帮助我爸。

可现在看来...

第二十天，三叔在私下里和别人聊天。

不知道是谁，把聊天记录截图发到了群里。

三叔说：「我大哥啊，就是个外来的。」

「他不是我爸亲生的，你们知道吧？」

「我妈改嫁的时候带过来的拖油瓶。」

「现在分家产，他分不到也正常。」

「说实话，我妈能养他这么多年，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看到这段话，我妈当场就哭了。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

「建国对他们多好，他们心里没数吗？」

我也气得浑身发抖。

但我爸，依然很平静。

他看完那段话，只是淡淡地说。

「记下来。」

「记下什么？」

「记下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

我爸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寒意。

第二十五天，二叔开始筹划装修。

他在朋友圈晒了一堆家具的照片。

「新房马上装修好了，买了全套进口家具！」

评论里一片赞美。

第二十八天，四叔炒股亏了。

他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妈的，今天亏了30万。」

「不过没关系，反正还有570万本金。」

「继续干！」

然后@我爸。

「大哥，我现在还有570万，你要是急用钱，我可以借你个十万二十万的。」

「咱们兄弟，别客气！」

我看着这些消息，气得说不出话。

整整30天。

三个叔叔炫耀的炫耀，嘲讽的嘲讽。

没有一个人，主动问过我爸一句。

「大哥，你需要帮助吗？」

没有一个人，想过拿出一点钱来接济我爸。

他们只顾着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

仿佛我爸根本不存在。

第三十天下午，我爸接到一个电话。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

「嗯，我知道了。」

「明天上午十点是吧。」

「好，我会通知他们的。」

挂了电话，我爸看着我。

「晓峰，给你二叔、三叔、四叔打电话。」

「让他们明天上午十点，都到家里来。」

「就说有重要的事。」

我拿出手机，手在发抖。

「爸，是不是...」

「对。」

我爸点点头。

「30天到了。」

「该揭晓答案了。」

我先打给二叔。

「喂，晓峰啊？」

二叔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二叔，我爸让您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家来一趟。」

「什么事啊？」

「来了就知道了，很重要。」

「那...那行吧。」

二叔的声音里有一丝疑惑。

接着打给三叔。

「晓峰？有事吗？」

「三叔，我爸让您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家。」

「干什么？我明天还要去看铺子装修呢。」

「很重要的事，您必须来。」

我的语气有些强硬。

「那...好吧。」

三叔有些不情愿。

最后打给四叔。

「晓峰啊，找叔什么事？」

四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不知道是不是在喝酒。

「四叔，我爸让您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家。」

「哎呀，我明天要去见理财顾问呢，准备再投200万...」

「四叔。」

我打断他。

「这件事很重要，您必须来。」

「那...那行吧。」

四叔有些不耐烦。

挂了电话，我看向我爸。

「都通知了。」

我爸点点头，继续抽他的烟。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

恒泰集团到底是谁的？

我爸手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我妈也起来了，她在厨房忙活。

「妈，您这是干什么？」

「泡茶，来客人了总要招待一下。」

我妈的手在发抖。

她也紧张。

我爸穿着件熨得笔挺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个陈旧的文件袋。

九点五十分，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是二叔一家。

「大哥在家吗？」

二叔笑着问，但笑容有些僵硬。

「在，您进来吧。」

二叔走进客厅，看到我爸，打招呼。

「大哥，找我们什么事啊？」

我爸指了指沙发。

「坐，等人到齐了再说。」

二叔坐下，眼睛不时瞟向茶几上的文件袋。

没过多久，门铃又响了。

是三叔。

他进门就问。

「大哥，什么事这么急？我装修那边还等着我呢。」

「坐下等一会儿。」

我爸的语气很平静。

最后来的是四叔。

他穿着件花衬衫，脖子上挂着条大金链子。

「哎呀大哥，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坐。」

我爸指了指沙发。

三个叔叔都到齐了，他们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我站在我爸身后，心跳得厉害。

我妈坐在旁边，手紧紧攥着茶杯。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我去开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

中间那个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笔挺的西装。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每人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密码箱。

「您好，我是王律师，昨天和陈先生约好的。」

「请进。」

我把他们让进客厅。

三个叔叔看到律师，表情都变了。

二叔的脸色瞬间苍白。

三叔握着茶杯的手在发抖。

四叔想站起来，又坐了回去。

王律师在我爸对面坐下。

他的助理把密码箱放在茶几上。

「陈先生，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

我爸点点头。

王律师推了推眼镜，看着三个叔叔。

「各位，根据陈天佑先生和李秀芳老人的遗嘱安排，今天是30天观察期的最后一天。」

「现在，我将公布真实遗嘱。」

三个叔叔同时一愣。

「真实遗嘱？」

四叔的声音在发抖。

「什么意思？」

王律师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一个密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