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35岁的普通男人李军彪，摇身一变成为“吃播猛男”，靠着惊人的胃口和冒险精神，吸引了成千上万粉丝的目光。
李军彪的胃口从小就大得吓人，直到刷到短视频看到别人直播吃烤全羊，弹幕满屏“豪爽”，他眼睛一亮，心想：“我吃得比他多，凭啥不能试试？”
从二手手机支架起步，他第一次开播挑战五斤辣鸡翅，吃得满头大汗。
粉丝虽少但慢慢积累，一个月后账号爆火，播放量破十万，他开始吃越来越夸张的东西，只为博眼球。
有人评论：“彪哥，敢不敢吃怪鱼刺身？！”他犹豫却刷卡下单，三天后直播开吃，第五块下肚突然倒地，喉咙肿胀，吐出暗红液体，小李尖叫：“快打120！彪哥不行了！”
医院急救，毒理报告显示不明毒素腐蚀气管，警方突查商家老王的小院。
法医脸色难看，调出红外图喃喃：“这东西的解剖结构，根本不是鱼类。”
他放大画面，脸色苍白，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01
李军彪出生在河北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家里穷得叮当响，父母靠种地和打零工养活一家四口。
他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个妹妹，父母的心思全扑在妹妹身上，觉得“女娃得供着，将来嫁得好点”。
李军彪初中毕业，成绩不差，可家里没钱供他读高中，父亲拍着桌子说：“你都快成年了，出去挣钱，别拖累家里！”
他没争辩，收拾了个破背包，坐上了去深圳的火车，投奔了南方的电子厂。
流水线上，他干过贴标签、焊电路板，每天十二小时，站得腰酸腿麻，食堂的饭菜永远是半温的青菜和硬邦邦的米饭。
工资扣掉宿舍费、伙食费，剩不了多少，他租了个六平米的隔间，挤着四个人，晚上睡觉连翻身都得小心。
李军彪不甘心一辈子当厂哥。
他试过跑外卖，风里来雨里去，可深圳的路况和高温让他几次差点晕倒在路边；他还干过保安，穿着厚重的制服站在商场门口，笑脸迎人却总被白眼。
后来，他摆过地摊，卖过廉价手机壳，可城管一来就得跑，货没卖出去还赔了本。
他不是没努力过，只是每条路都像撞上了死胡同，拼尽全力也看不到出口。
李军彪有个毛病，从小胃口大得吓人。
别人吃一碗面，他得吃两碗，外加一盘煎饺和一瓶汽水。
工友们笑他：“彪哥，你这胃口，迟早吃成大老板！”他哈哈一笑，心里却苦得像吃了黄连。
直到某天，他在出租屋刷短视频，看到一个男主播大口吃烤全羊，油光发亮的羊腿被撕开，弹幕刷得满屏都是“豪爽”“真男人”。那视频播放量破百万，评论区全是羡慕和崇拜。李军彪盯着屏幕，眼睛亮了，心想：“我吃得比他还多，凭啥不能试试？”
他花光了攒下的两千块，买了个二手手机支架、一盏简易环形灯，又跑去菜市场买了三斤鸡翅和两袋火锅底料。那晚，他第一次开播，标题简单粗暴：“猛男挑战吃五斤辣鸡翅！”
直播画面晃悠悠的，背景是出租屋斑驳的墙，桌上摆满鸡翅，辣椒油在锅里翻滚。他没啥废话，抓起鸡翅就往嘴里塞，嚼得满嘴油光，辣得直吸气，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
半小时，他干掉了四斤半，末了还把汤汁喝得一滴不剩。
02
那条视频只得了两百个赞，评论区冷清得像坟场。
但李军彪没泄气，第二天又录了条吃麻辣牛肉的视频，第三天是啃烤鸭。
他吃得实诚，镜头前从不装，汗水和油渍混在一起，粉丝慢慢多了起来。
一个月后，李军彪的短视频账号像坐了火箭，粉丝数从几百蹿到了五万，最高的一条视频播放量冲破十万大关，评论区热闹得像过年。
他开始摸索出直播的门道，养成了固定的节奏：每天清早六点，趁着菜市场刚开摊，他背着帆布包，踩着破旧的电动车，穿梭在河北小县城那条满是泥泞味的菜市场街巷，挑最新鲜的食材。
市场里的摊贩大妈们都认识他了，见他来就笑着吆喝：“彪子，又来买啥？今天有肥美的猪蹄，辣炒正合适！”李军彪咧嘴一笑，熟练地挑上几斤猪蹄、两捆青菜，再顺手抓一袋辣椒面，脑子里已经盘算着今晚的直播菜单。
回到出租屋，他把食材往简易灶台上一摊，开始忙活。
下午是拍摄时间，狭小的房间里，手机支架歪歪斜斜地立在桌上，环形灯发出刺眼的白光，照得他额头的汗珠闪闪发亮。
他系上围裙，挥着菜刀，切肉、剁菜，动作麻利得像个老厨子。
录视频时，他不怎么说话，只专心吃，咀嚼的声音被麦克风放大，夹杂着辣油在锅里滋滋作响的动静，画面粗糙却真实。
晚上，他窝在被子里，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剪辑视频，调整亮度、加点背景音乐，忙到凌晨才发布，标题永远简单粗暴：“猛男彪哥挑战麻辣兔腿，吃到你服！”“香辣猪蹄一口爆汁，敢不敢来？”
他吃的东西越来越夸张，从一开始的麻辣鸡翅、红烧牛肉，升级到麻辣兔腿、香辣猪蹄、爆炒肥肠，甚至有一次啃了一整只烤羊腿，油光发亮的肉被他撕得满嘴都是，直播间弹幕刷得飞起：“彪哥牛逼！”“这胃是铁打的吧！”
他喜欢这种被关注的滋味，工厂里，他是流水线上没人记得的螺丝钉，汗流浃背也换不来一句夸奖；可直播间里，他是“彪哥”，是粉丝眼里的“吃播猛男”，每条视频下的评论都像一针强心剂，让他觉得活着有了点盼头。
李军彪尤其记得那条播放量破十万的视频。那天他挑战吃五斤麻辣牛杂，锅里牛肚、牛心、牛肺翻滚着红油，他吃得满头大汗，辣得直吸气，眼睛被熏得通红，嘴唇油光发亮。
视频最后，他端起锅底的汤，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抹了把嘴，对着镜头咧嘴一笑：“兄弟们，这叫真男人！”弹幕瞬间爆炸：“彪哥无敌！”“这才是吃播！”那天晚上，他看着后台数据，粉丝涨了三千，评论区全是“猛男”“牛逼”，他躺在床上，盯着出租屋斑驳的天花板，心头热乎乎的，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点存在感。
可网络的热度像风，抓不住也留不住。
他发现，粉丝的口味越来越重，普通的鸡鸭鱼肉已经满足不了他们，评论区开始有人喊：“彪哥，搞点刺激的！”“吃点稀奇古怪的才带劲！”他试着加码，买了麻辣兔头、炭烤猪脑，甚至搞了盘香辣田鸡腿，直播时啃得满嘴油，弹幕确实热闹，可后台数据却不稳定。
有段时间，他连发了五条视频，费尽心思设计菜品，背景布换了新的，灯光也调得更亮，可播放量却只有几千，评论区冷清得让人心慌，点赞数甚至不如营销号的广告。
03
李军彪开始焦虑，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刷着手机，盯着别人的热门视频研究套路。
他发现，那些爆火的吃播，要么吃得夸张，要么玩命挑战，比如有人生吃活章鱼，有人啃整只鳄鱼腿，弹幕全是“猛”“刺激”。
他有点不服，心想自己胃口那么好，凭啥不能比他们强？他开始在视频里加点“表演”，吃到一半故意大喊：“兄弟们，这不够辣，再加点！”然后往锅里扔一把干辣椒，辣得自己咳嗽连连，粉丝却爱看，评论区又热闹起来。
可好景不长，热度就像过山车，忽高忽低。那天晚上，他上传了一条吃爆炒肥肠的视频，精心剪辑了半小时，特意加了搞笑音效，结果播放量只有两千，评论区冷得像冰窖。
他坐在出租屋的折叠椅上，盯着手机屏幕，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心头一阵空落落的。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凉了，粉丝是不是腻了，直播这条路，是不是也像工厂、外卖一样，是个死胡同。
就在他准备关掉手机睡觉时，评论区突然跳出一条留言，字体加粗，像一颗小炸弹：“彪哥，敢不敢吃怪鱼刺身？那种深海的，血淋淋的那种！”
这条评论不知怎么被顶到了最上面，后面迅速跟了一堆“+1”“吃鱼刺身才算猛男”“不吃不是真汉子”的留言，点赞数蹭蹭往上涨。
李军彪盯着屏幕，心跳加速，像是被点了一把火。他点开评论区，看到粉丝们起哄的留言越来越多：“彪哥，搞点狠的！”“生鱼片看着就刺激！”“吃了这个，我给你刷火箭！”
他有点怵。从小在村里，他见过鱼塘里那些滑溜溜的鱼，腥味重得让人皱眉，他总觉得那玩意儿不干净。
小时候有次邻居杀鱼，鱼血溅了一地，他吓得跑回家，半夜还做噩梦，梦见鱼瞪着死白的眼睛看他。
长大后，他在深圳吃过几次日料，生鱼片入口黏腻，咽下去总觉得喉咙里卡着腥气。
可现在，粉丝的期待像一把火，烧得他坐立不安。他点开私信，看到一个叫“深海珍味”的商家主动联系，头像是个蓝色海浪图标，简介写着“野生海鲜直供，稀有珍品，挑战你的味蕾”。
商家发来的消息很热情：“彪哥，我们有深海怪鱼刺身，绝对新鲜，野生捕捞，三斤重，切好真空包装，口感独特，直播效果爆炸！”后面还附了张照片，鱼肉切得薄如纸，暗红色，带着诡异的纹路，像是某种硬壳的痕迹。
价格不便宜，两千八百块，还得先付全款。
李军彪盯着照片，心里犯嘀咕，这鱼看着不像普通海鲜，腥味估计重得要命，可弹幕的起哄还在耳边回响：“不吃不是男人！”“彪哥，冲啊！”
他算了算，这两千八几乎是他半个月的收入，刷信用卡得还好几个月。可他又想到，最近的视频流量低迷，如果不搞点大动作，账号可能真要凉。
去年，他在工厂被裁员，差点连房租都交不起，那种无力的感觉像刀子刻在心上。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他不想再回到那种被人遗忘的日子。
他点开商家的链接，翻看了几条买家评价，全是“口感震撼”“直播效果拉满”，还有人晒了视频截图，弹幕满屏“牛逼”。
他咬了咬牙，心想：“干了！这波要是火了，值了！”
04
李军彪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输入密码，刷了信用卡付了款。他告诉自己：“这波要是火了，值了！”可挂断电话后，他盯着桌上的手机支架，心里却隐隐不安，那张“怪鱼刺身”的照片，总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像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三天后，快递到了。
泡沫箱打开，里面是一盘冰镇的“怪鱼刺身”，切得薄如蝉翼，颜色暗红，带着股腥味夹杂着酱料的香气。
肉片表面有奇怪的纹路，不像鱼鳞，更像某种硬壳的痕迹。
李军彪心里有点发毛，但直播间已经开了，标题写着：“猛男挑战怪鱼刺身，血腥重口，敢看就来！”开播五分钟，在线人数破万，弹幕刷得飞起：“彪哥威武！”“这鱼看着就猛！”“生吃才够胆！”
他挤出个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刺身，蘸了点酱油和芥末，塞进嘴里。肉质硬得像嚼橡皮，带着股怪味，像海水混着铁锈。他嚼了几口，强忍着咽下去，笑着对镜头说：“有点腥，不过够劲儿！”
弹幕炸了：“真男人！”“再来一块！”“这鱼看着不像鱼啊，彪哥牛！”
他又夹了第二块，这块更硬，咬下去有种“嘎吱”的声音，腥味更重，喉咙里像卡了块铁。
他喝了口水压住不适，继续吃第三块、第四块，额头开始冒汗，脸色渐渐发白。
到第五块时，他突然停下筷子，眼神发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怪声，手抖得筷子都掉在了桌上。
助理小李在镜头外喊：“彪哥，你咋了？没事吧？”
李军彪想说话，可嗓子像被堵住了，脸涨得通红，汗水像瀑布一样往下淌。他猛地捂住脖子，身体一晃，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嘴里吐出混着酱料的暗红液体。
直播画面一阵乱晃，手机摔在地上，镜头对着天花板，只能听见小李的尖叫：“快打120！彪哥不行了！”
弹幕还在刷：“这啥情况？”“演的吧？”“快救人啊！”
救护车赶到医院时，李军彪已经没了意识，嘴唇青紫，喉咙肿得像塞了个鸡蛋，嘴角的血迹混着酱料，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急诊医生戴上手套，快速检查。
李军彪的舌头紫黑，口腔里有一股烧焦的怪味，喉咙深处渗出灰褐色的液体，带着细小的泡沫。医生皱眉，低声说：“这不是普通呕吐物……像是组织被腐蚀后的残液。”
“插管！快！”医生果断下令。
可喉镜刚伸进去，护士就愣住了：“气管……好像塌了，软得像化了一样。”
医生亲自上手，喉镜屏幕上，气管内壁全是暗红色的灼伤斑，组织像被烧化了，散发出一股混着腐肉和化学物的恶臭。
他咬牙切齿：“紧急气管切开！”
手术刀划开颈部，一股黄绿色的粘液涌出，带着浓烈的腐臭味。医生皱眉：“这不是普通食物中毒……他吃的什么玩意儿？”
小李吓得腿软，结结巴巴地说：“怪鱼刺身……商家说是深海鱼，直播吃的……”
医生没再说话，只在病历上写下：“疑似不明生物毒素引发的急性呼吸道灼伤。”
一小时后，毒理报告初步出来。
05
血液里发现一种未知的神经抑制分子，不属于任何已知的鱼类毒素，也不是常见的化学毒物。这种分子能迅速腐蚀软组织，尤其是呼吸道，同时压制中枢神经。
主治医生看完报告，沉默了半晌，低声说：“不是呛到，也不是过敏……他吃的‘鱼’，直接烧穿了他的气管。”
“你确定是鱼？”医生抬头问。
小李点点头，声音发颤：“商家送来的，包装上写着深海怪鱼……”
医生冷冷地吩咐：“转ICU，输入冷盐水，监控脑电，防止器官衰竭。”
凌晨一点，李军彪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他全身抽搐，体温飙到41.5℃，眼球震颤，牙关紧咬，像被什么东西从体内吞噬。病历上写着：“不明来源毒素，气道溶解性灼伤，疑似异种生物残留。”
凌晨两点，医院走廊里，刑侦人员拿到了李军彪的直播订单记录。
交易链接指向一家叫“深海珍味”的账号，无营业执照，地址在福建某个沿海小镇。备注写着：“野生深海鱼，特制刺身，限量供应。”
警方连夜突查。
目标地址是一栋破旧的渔村小院，院子里堆满泡沫箱，空气里弥漫着鱼腥和烧焦的味道。厨房里，一块案板上放着半条“鱼肉”，表面焦黄，带着硬壳般的纹路，旁边几只苍蝇嗡嗡飞着。
屋后有个铁皮棚，里面挂着几条剥了皮的“鱼”，肉质暗红，散发出一股混着海水和腐臭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