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92年，10岁的张嫣被逼嫁给亲舅舅汉惠帝刘盈，成为皇后。40岁时，张嫣去世。入殓时，宫女替她净身并用玉石将她的九孔堵住。谁料，她们竟发现，皇后还是冰清玉洁的少女之身。 刘盈16岁登基。父亲刘邦去世后，他被母亲吕后推上皇位。其实，刘邦一直觉得这个儿子太软弱。他偏心戚夫人的儿子刘如意，甚至想换太子。 大婚那天，长乐宫的红绸子挂得刺眼。张嫣穿着比身子大两号的凤袍，袖口垂下来的珍珠穗子扫着地面，像拖着一串沉重的泪。 刘盈站在殿门里，看着这个刚到自己腰际的外甥女，喉结滚了滚。他想起去年在吕家府邸，张嫣还追着他要糖葫芦，辫子上扎着粉色的绒花。 “舅舅。”小姑娘怯生生地喊，凤冠压得她直晃脑袋。 刘盈伸手想扶，指尖刚碰到她的胳膊，就被吕后的眼神钉在半空。母亲站在阶上，金钗在烛火下闪着冷光：“皇帝，该行礼了。” 那晚的合卺酒，刘盈喝得酩酊大醉。他抱着酒壶坐在殿外的石阶上，看月亮从云里钻出来，又被云吞进去。 张嫣坐在铺满鸳鸯锦被的婚床上，小手攥着衣角。宫女教的那些规矩，她一句也记不住，只记得母亲说“要听太后的话，要让皇帝舅舅喜欢”。 可舅舅好像不喜欢她。他没进内殿，天亮时她看见他歪在廊下，龙袍上落了层霜。 吕后隔三差五就派嬷嬷来“教导”。那些话像针一样扎耳朵，张嫣听不懂，只知道要离舅舅远点。 刘盈确实总躲着她。朝堂上被母亲指着鼻子骂，回宫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偶尔遇见，也只是匆匆点头，眼神里的疲惫比宫里的老槐树还深。 有次张嫣在御花园荡秋千，裙摆被风吹得像只白蝴蝶。刘盈正好路过，站在海棠树下看了半晌，忽然喊：“慢点，别摔着。” 她吓得赶紧下来，规规矩矩地行礼。他却转身走了，披风的带子扫过开得正盛的海棠花，落了一地瓣儿。 后来戚夫人被做成了人彘，刘盈去看了一眼，回来就疯了似的喝酒。 他闯进张嫣的宫殿时，满身酒气。小姑娘正趴在案上描花样子，被他吓得缩到角落。 “你怕朕？”他红着眼问。 张嫣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泪掉在刚描好的牡丹上，晕开一团墨。 刘盈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连你也怕朕……这天下，谁不是怕吕家的刀？” 他没碰她，只是蹲在地上，像个迷路的孩子。 张嫣悄悄递过一块桂花糕，是她偷偷藏的。那是舅舅以前最爱给她买的点心。 他捏着那块糕，捏得粉碎。 三年后，刘盈死了。死的时候才23岁，据说最后一口气时，眼睛还望着张嫣宫殿的方向。 张嫣成了皇太后，却被吕后锁在未央宫的偏殿。窗外的石榴树绿了又黄，她从梳总角的小姑娘，长成了沉默的妇人。 偶尔有旧宫人来看她，说外面换了皇帝，说吕后死了，说吕家倒了。她只是听着，给窗台上的兰草浇点水。 40岁那年的冬天，雪下得特别大。张嫣躺在床上，看雪花从窗缝里钻进来，像极了初嫁时凤袍上的珍珠。 她想起那个递桂花糕的夜晚，想起舅舅通红的眼睛，想起母亲说“这是你的命”。 原来命这东西，真的由不得自己。 入殓的宫女发现秘密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们看着这位从未真正笑过的皇后，忽然觉得那些年的荣华富贵，还不如民间女子手里的一根绣花针。 至少，针能绣出自己想绣的花。 信息来源：据《汉书·外戚传》相关记载演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