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魏权臣高欢,派使臣向柔然可汗求亲,让把十八岁的蠕蠕公主嫁给他的儿子高澄。不曾想,最后与公主成亲的,却是已50多岁的高欢。 北魏分裂为东魏与西魏后,东魏由高欢实际掌控,定都邺城;西魏则由宇文泰把持,定都长安。两国常年征战不休,而北方的柔然汗国则成为影响双方力量平衡的关键第三方势力。 柔然自五世纪起便成为蒙古高原的霸主,对中原王朝构成了巨大威胁。到了六世纪,柔然可汗阿那瓌在位期间,国力虽有所衰退,但仍是东魏与西魏不敢小觑的力量。 使臣带回的回信,像块冰坨子砸在高欢案头。 阿那瓌的话写得直白:“要娶我女儿,就得是当家人亲自来。高澄年纪太轻,担不起这份盟约。”信纸边缘被高欢的指节捏出褶皱,他盯着“当家人”三个字,忽然想起去年宇文泰派去柔然的使者,带回了可汗的侄女——西魏那边,可是皇帝亲自出的面。 高澄在帐外踹了脚廊柱,木屑簌簌往下掉。 他刚满二十,正是心高气傲的年纪。原本以为这门婚事是父亲给自己铺路,既能拉拢柔然,又能让自己在朝堂上更有分量。没料到柔然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非要让年过半百的高欢当新郎。“爹,这分明是羞辱人!”他掀帘进来时,甲胄上的铜环撞得叮当作响。 高欢没抬头,手指摩挲着案上的舆图。 图上邺城到柔然王庭的路线被红笔标了三道,每一道都连着东魏的粮仓和马场。西魏的骑兵最近总在边境挑衅,要是柔然再从背后捅一刀,他这些年攒下的家底就得赔光。“羞辱?”他忽然笑了,声音里带着沙砾感,“当年我给尔朱荣牵马时,比这难堪十倍。” 蠕蠕公主的陪嫁队伍开进邺城那天,满城的人都扒着墙看。 公主骑在白马上,红袍下摆扫过马蹄,脸上盖着层薄纱,只露出双像鹰隼似的眼睛。她带来的三百柔然骑士个个披发左衽,腰间的弯刀闪着寒光,走在最前面的使者捧着可汗的信物——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长弓,弓弦是用野马筋做的。 婚礼当晚,高欢的老寒腿犯了。 他坐在喜床上,看着蠕蠕公主自己扯掉纱巾,露出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公主没学中原女子的娇羞,反而从袖里摸出个银酒壶,往他面前一递:“我阿爸说,汉人皇帝都爱骗人,你要是敢负我,这壶里的毒酒就给你留着。” 高欢接过酒壶,却没喝。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娶娄昭君,那姑娘偷偷把嫁妆换成战马,陪他在怀朔镇的风雪里熬日子。如今身边的新娘换了人,换成了能抵十万兵的柔然公主。帐外传来柔然骑士的歌声,调子苍凉得像草原上的风,他忽然觉得这红烛燃得有点刺眼。 婚后没几个月,高欢就病得下不了床。 蠕蠕公主每天带着骑士在府里打猎,箭法准得能射穿飞过的麻雀。高澄按捺不住,想去探望父亲,却被公主的侍女拦在门外:“可汗说了,公主的丈夫只能是东魏最有权的人。”这话像根针,扎得高澄脸色发白。 后来高欢弥留之际,让高澄去蠕蠕公主帐里。 他没说为什么,只是拉着儿子的手,指节抖得厉害。高澄进去时,正看见公主在擦拭那把柔然长弓,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子。“我阿爸说,你要是敢对我不敬,柔然的铁骑三个月就能踏平邺城。”公主的声音比冰还冷。 高欢死后,蠕蠕公主没哭。 她只是让使者给阿那瓌捎了封信,说自己会按草原的规矩活下去。再后来,她给高澄生了个儿子,却在产后没多久就病逝了,死时还不到二十岁。那把柔然长弓被留在了东魏的库房里,弓弦渐渐朽坏,像段被人遗忘的盟约。 有人说这桩婚事是高欢的权谋,用一个女人换来了边境的安宁。 可那些在邺城街头看过蠕蠕公主骑马的人,总记得她眼里的倔强。或许在这场权力交易里,最清醒的反倒是这个十八岁的姑娘——她从来没信过什么爱情,只信自己腰间的刀,和阿爸教她的生存法则。 信息来源:《北史·蠕蠕传》《北齐书·神武纪》相关记载整理
东魏权臣高欢,派使臣向柔然可汗求亲,让把十八岁的蠕蠕公主嫁给他的儿子高澄。不曾想
勇敢小妹
2025-07-30 12:3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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