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刘湘成为四川一把手，妻子自知没文化，攥着手帕，提议：“娶个姨太太吧，好陪你应酬！”谁料，刘湘眉头一皱，觉察到此事不简单。
1935年的成都，暑气蒸得人发闷，刘湘刚接过四川省主席的印信，官邸里的老樟树知了叫得正欢，周玉书攥着绣梅花的绢帕，指尖在帕角来回摩挲。
这位向来泼辣的川南女子突然压低嗓子："娶个姨太太吧，往后应酬多。"
话音未落，刘湘手里的盖碗茶顿在红木桌上，三片碧螺春在青瓷里打了个旋。
这个提议透着古怪，十年前在泸州驻防时，周玉书曾提着菜刀追出三条街，就因为戏园子的老板娘给刘湘多续了半碗茶。
如今主动要往丈夫房里塞人，活像重庆朝天门的江水突然倒流，刘湘眯起眼睛，看见妻子耳后的汗把碎发黏成细线，她在紧张。
军阀纳妾本是寻常事，但刘湘的仕途从来不是寻常路，1918年他不过是刘存厚帐下管粮草的营长，靠着给各路军阀当"和事佬"攒下第一桶金。
1925年重庆谈判时，他能在杨森、刘文辉这些大佬的枪口下全身而退，凭的就是嗅出阴谋的能耐。
此刻妻子反常的提议，让他想起三年前那场鸿门宴，当时某位议长也是这般殷勤劝酒。
果然没过三天，周玉书娘家表妹就"恰巧"来成都求学，姑娘穿着阴丹士林蓝旗袍，烫着上海最时兴的波浪卷，在茶会上把《申报》时评讲得头头是道。
刘湘看着这位女中学生给宾客们演示新式留声机，突然笑问："表妹可晓得杨森府上十七姨太怎么死的？"满座愕然中，姑娘手里的唱片"咣当"砸在地上。
这事后来成了川军将领间的笑谈，但知情人都倒吸凉气，杨森最宠爱的姨太确实是女学生出身，因为偷传军情被沉了嘉陵江。
刘湘这记敲山震虎，既断了某些人往他身边安插耳目的念想，又保全了妻子脸面，周玉书事后在厨房剁了半小时的排骨，菜刀声震得后院梧桐的麻雀都不敢落脚。
查阅重庆档案馆《川军将领秘档》才知道，1935年正是四川军阀洗牌的关键年。
蒋介石的中央军虎视眈眈，红四方面军刚从陕南入川，各路军阀都在找靠山。
刘湘此时若纳个有背景的姨太太，等于给人送个现成的把柄，他后来在日记里写："妻愚甚，然其诚可悯。外人奸甚，其计可诛。"
历史学者王明远在《军阀家事与政治博弈》中分析，当时至少有三方势力试图通过联姻渗透。
教育部次长推荐过女师大学生，某法国领事暗示过混血侄女，连青帮都送过唱苏州评弹的姑娘。
这些明枪暗箭，都被刘湘用各种荒唐理由挡了回去，最绝的一次，他声称算命先生嘱咐"庚午年生人克妻"，而那位北平来的女记者恰好属马。
周玉书到死都不知道，她端给丈夫的参汤里曾被下过避孕药，这是2018年成都老宅翻修时，工人在卧室地板夹层发现的密信披露的。
写信人是刘湘的军医，奉命在汤药里做手脚，就怕姨太太生下子嗣引发继承纠纷，乱世里的夫妻，连恩爱都要藏着刀光剑影。
如今再看那张泛黄的结婚照，穿马褂的年轻军阀和缠小脚的妇人并肩而立，周玉书永远学不会跳交谊舞，刘湘到老都吃不惯西餐。
这个被蒋介石称为"四川狐狸"的军阀，晚年却总盯着妻子纳的千层底布鞋发呆。
或许他早就明白，在这盘乱世棋局里，那个敢举着菜刀护住他的女人，才是唯一不用提防的活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