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961年，毛主席和夫人在庐山树下的合影，看的出来，主席整个人身心放松，精神状况也非常好。 毛泽东这一生，走过许多山，住过许多地方，但如果说哪个地方能让他放松下来、既有风景又有心境，那庐山算一个。 他不是路过，而是住下来了，还住了不止一次。 1959年、1961年，他都在那里待了不少时日。 每次的性质不同，他在那儿的状态也不一样。但有一点始终没变——他在山中，不只是主持会议的最高领袖，也是在山水之间找回自己节奏的一个人。 到了1961年再上庐山，毛泽东的状态已经和两年前完全不同。 那时三年自然灾害的影响还在，全国各地的生产生活状况并不理想，很多老百姓都在盼着政策能有调整。这一次的会议更多地聚焦在实务——如何稳住粮食供应，如何恢复农村经济，怎么保障市场秩序。 毛泽东不像之前那样处处发言，而是多听少说。 他开始有意识地退到“二线”，让刘少奇、周恩来去处理日常政务，自己则稍稍往后收了收。 这种变化在会议上看得出，在会场之外看得更明显。 比如他在庐山的生活节奏，明显比1959年那会儿轻松多了。 他还是住在180号别墅，也就是“美庐”。门口石头上刻着“蒋中正”三个字，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倒是在后来听工作人员提起别墅原是蒋介石旧居时，他笑着说了一句：“委员长，我来了。” 一句玩笑话，把气氛拉得很轻松。 有人听完之后也笑了，毕竟谁也没想到，一个领袖在这样一个地方，会用这种语气打趣前任“住户”。 会议之余，他几乎每天都要翻看那套《庐山志》，一本地方法志，清清楚楚写着山的历史、风貌、人事变迁。 他不仅读，还在空白处写批语，字迹很密，内容也细。 有时候翻几页就停下笔写一行，边看边思考。读志不是装样子，是他真有这个爱好，到一个地方，先读读这地方的来历。 他说历史不能乱看，但更不能不看。 他的书桌靠着窗，光线好，风也不大，正好适合静心看书。 读着读着，他忽然提笔写诗，写的就是那首后来广为流传的《七律·登庐山》。 其中一句，“冷眼向洋看世界，热风吹雨洒江天”，其实原稿里不是这个“热风吹雨”，而是写的“热肤挥汗”。为什么后来改了，也许是觉得前一句太具象，少了点气势，干脆换成“热风”，多点意境。 这点小变化，也侧面看得出他在文字上要求很高，哪怕是自己写的诗，也要反复斟酌。 那首诗里还有一句，“跃上葱茏四百旋”，不少人都以为那是文学夸张。 其实没夸张，是司机告诉他的。因为登庐山的山路弯多，司机小高早年间专门数过，说有四百多个弯。 毛泽东问了一句，小高就回了个“差不多四百个”。 他觉得这数字挺有意思，干脆就用在诗里了。 这种把生活小细节揉进文字的写法，是毛泽东诗歌的一贯风格，既有文学性，也有生活感。 除去读书写诗，他最爱干的事就是游泳。 1959年他是在庐山电站的上游水库里游，1961年就去了芦林湖。 那湖是后来修的，水面比水库大，位置也更靠近他居住的别墅。 他几乎每天午后都会下水。 天气好时，湖面泛光，他一个人游着，有时侧泳，有时仰泳，还会浮在水面上抽烟。 有警卫回忆，他抽的是过滤嘴香烟，点好之后就半躺在湖里，一边漂一边聊。 有时候还故意游得远点儿，吓得随行人员直紧张。 他不管，照样自得其乐。 还有一次，从庐山去长江游泳，那天司机开的是老吉姆车，车龄不小了。 山路陡，刚下坡的时候刹车出了点问题，司机紧张得出了一身汗。 但毛泽东坐在后排，一路望着窗外，不急也不问，表情和常日没什么两样。 司机心里说，如果不是毛主席那股沉稳劲儿，自己早就慌了神。 一路滑到底，才算安然无事。 没人惊动他，他也没主动提，一副“都在掌控中”的样子。 庐山那几年的日常里，还有一个小插曲让人印象深刻。 一辆运物资的卡车半路熄火，爬坡爬不上去了。 毛泽东正好路过，听见司机说车动不了，他一挥手下了车，带头去推。 那司机当场愣住，怎么也没想到国家主席会跑来推车。 车子慢慢动了，他从驾驶室探出头，就看见毛泽东笑着摆手，说“好了，快走吧。”这种场景没出现在新闻里，但不少人都记住了。 不是因为“伟人亲民”，而是这人确实没有那么多讲究，看到事儿了，就想搭把手。 山上的日子，其实也不总是轻松的。 他有时候站在含鄱口，看着远处的鄱阳湖，盯很久。 有时坐在石凳上，什么也不说。 有一次，他问警卫那湖心岛像不像绣花鞋，又问那湖水有多深。 没人知道他是在闲聊，还是在想事。 湖风吹得衣角乱摆，他就那么坐着，像是从身边抽离开了一样。 那几年毛泽东的状态，不能简单用“紧张”或“放松”来概括。 他始终在做决定，也始终在后撤。 他在庐山的一言一行，也许都藏着那段时间中国政治最真实的温度。 人们记住了他的诗句、照片和笑谈，也记住了他游泳时漂在湖面上的样子。 庐山对他来说，不止是一个会议地点，更像是一块可以歇歇脚、换口气的地方。 山在那儿，人也在，只是人心里的节奏，已经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