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经历过长津湖战役的朱彦夫瞎了一只眼、四肢被截肢后回到老家,可他的母亲

佳佳怡 2025-08-01 17:38:53

1956年,经历过长津湖战役的朱彦夫瞎了一只眼、四肢被截肢后回到老家,可他的母亲却说:“你还是回去吧,娘养活不了你”。 娘说这话时,正用袖口擦着眼角,灶台上的玉米糊糊冒着热气,却没敢往他跟前递。朱彦夫坐在炕沿上,左边空荡荡的袖子晃了晃,右边的残肢只剩半截胳膊,左手的手指被冻掉了三根,只剩两个变形的肉疙瘩。 他知道娘不是狠心——家里的土坯房漏着风,弟弟妹妹还在饿肚子,爹早逝,娘一个人扛着五亩薄田,连自己的口粮都得掺着野菜。他这副模样,别说下地,连端碗都得人喂,娘是怕拖累了全家。 那天夜里,朱彦夫听见娘在灶房哭。柴火噼里啪啦地响,她一边烧火一边念叨:“俺儿在长津湖冻了三天三夜,腿都冻成了冰疙瘩,能活着回来就烧高香了,俺咋能说那浑话……” 他摸了摸瞎掉的右眼,眼眶里空荡荡的,只剩疤痕在发烫。 长津湖的雪,比刀子还利,1950年那个冬天,零下四十度的严寒里,他们连穿着单衣趴在雪地里,等着冲锋信号。美军的炮弹炸过来时,他正拖着伤员往后撤,一块弹片削掉了他的左眼,另一块嵌进了右腿,等他在雪堆里醒来,四肢早冻得没了知觉,身边的战友冻成了冰雕,手指还保持着扣扳机的姿势。 部队把他从死人堆里扒出来时,他已经昏迷了半个月。医院里,医生截掉了他的双腿和右臂,左眼彻底瞎了,只剩右眼还能模糊看见点影子。护士给他喂饭,他偏要自己来,用仅存的半截右臂夹着勺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饭粒撒了一身,他就用舌头舔,舔着舔着就哭了——他才20岁,连枪都握不住了,还能算个兵吗? 回家前,部队首长来看他,塞给他一个红本子,上面写着“特等伤残军人”。他把本子揣进怀里,却觉得比身上的伤疤还沉。他想过死,在医院的夜里,偷偷摸过床头的剪刀,可摸到那本红本子,就想起班长在长津湖最后说的话:“活着,活着就有念想。” 娘的话像根针,扎醒了他。第二天一早,他愣是用残肢撑着炕沿,想站起来。刚一使劲,“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额头磕在炕角,血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咸腥的。娘从外面回来,看见他趴在地上,残肢在地上蹭出红印子,“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过去想扶,却被他用胳膊肘顶开:“娘,别碰,我自己起。” 那天起,朱彦夫开始跟自己较劲。用残肢夹着筷子,夹不住就用嘴叼,玉米糊糊洒在胸前,干了结成硬壳;想写字,就把笔绑在残肢上,写一笔蹭一下,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像虫子爬,写废的纸攒了半筐,右手的残肢磨出了血泡,结了痂又磨破。娘偷偷在他枕头下塞了块棉布,夜里听见他疼得哼唧,就坐在炕边给他扇扇子,扇着扇着就盹过去了。 村里人见了,都摇头叹气。“彦夫这孩子,算是毁了。”“一个连屎尿都不能自理的人,活着也是遭罪。”朱彦夫听见了,没吭声,只是把部队发的抚恤金攒起来,托人去县城买了本字典。他右眼的视力越来越差,看字得凑到跟前,鼻尖几乎碰到纸,一个字一个字地啃,有时认一个字就得耗上半天。 有天,他跟娘说:“娘,我想把村里的娃娃们聚起来,教他们认字。”娘愣了愣,指着他的残肢:“你这样,咋教?”他笑了,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用残肢写的字,虽然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透着劲:“我嘴能说,脑子没坏,总能教他们认几个字,别像咱这样,一辈子睁眼瞎。” 没人信他能成。可他真就拄着自制的木拐,挨家挨户敲门。张家的娃怕他的模样,躲在门后哭;李家的婶子劝他:“彦夫,歇着吧,娃们放猪拾柴都比认字强。”他不恼,只是把自己在长津湖的故事讲给他们听:“我那些战友,有的才十五六岁,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就冻成了冰雕。咱的娃不认字,将来咋知道他们为了啥死的?” 后来,村里的旧庙改成了教室,朱彦夫坐在土台上,残肢绑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写歪了就用袖子擦,擦了再写。孩子们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凑到他跟前,问“朱老师,长津湖的雪真有那么冷吗”,他就笑,说:“冷,但没有咱心里的火暖。” 再后来,他又拖着残躯,带领村民修水渠、造梯田。有人说他“瞎折腾”,他就用残肢拍着胸脯:“我这条命是捡来的,折腾坏了不亏,可咱村不能一直穷下去,不然对不起那些没回来的弟兄。” 水渠修成那天,水流进田里,溅起的水花打在他脸上,他咧开嘴笑,瞎掉的右眼虽然看不见,却像是亮了起来。 娘到死都记得,那年朱彦夫第一次用残肢给自己盛了碗玉米糊糊,递到她手里。糊糊洒了半碗,可她吃得比啥都香,边吃边说:“俺儿没白活,比谁都强。” 一个被冻掉四肢、瞎了一眼的人,凭什么能从炕头爬起来,还能撑起一个村?是长津湖的雪冻硬了他的骨头,还是心里那点“活着就得干点啥”的念想,比刀子还锋利?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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