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3年,福建泉州的一个普通商人,手里攥着一顶用藤蔓编的小草帽,悄悄踏上回国的商船。他没有显赫官职,也不是书香世家子弟,只是靠贩卖海外货物为生。可谁也没想到,这顶草帽里的“秘密”,日后居然救了几千万中国人的命。帽子拆开,是一根甘薯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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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泉州的码头总带着咸腥的海风,那年的夏天,商人陈振龙攥着一顶发黄的藤草帽走下商船。
帽檐被汗水浸得发软,可他指节绷得发白,里头缠着几截干瘪的薯藤,像藏着火的枯柴。
当时没人能想到,这根藤蔓会在未来三百年里,让中国人口从六千万飙到四亿,甚至被历史学家称作“番薯爆炸”。
陈振龙不是第一个想带番薯回国的人,西班牙殖民者把菲律宾的朱薯当战略物资,海关搜查比缉拿海盗还严。
早有人试过把薯块藏货箱,结果连人带船扣下;还有人偷运薯藤,半路霉烂成泥。
可这个福建商人偏不信邪,他把薯藤绞进草帽绳结里,再糊上污泥,硬是在七昼夜的颠簸里保住了最后一点生机。
这种玩命的操作,后来被郭沫若写进《满江红》:“挟入藤篮试密航,归来闽海勤耕植”,说是比神农还神,可当时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能成。
回国那年恰逢闽中大旱,稻田裂得像龟壳,饿殍倒在路边连掩埋的力气都没有。
巡抚金学曾正为赈灾焦头烂额,突然收到陈振龙儿子递来的《献薯藤种法禀帖》,半信半疑划了块沙地试种,四个月后挖出的红薯竟“大如拳,味同梨枣”。
饥民啃着生红薯当口粮,闽南人后来管这叫“渡荒金”,比真金白银还救命。
但真正的奇迹还在后头。番薯这玩意儿不挑地,旱涝保收,“一亩数十石,胜种谷二十倍”。
陈振龙去世后,他儿子把薯种传到浙江,曾孙推广到长江流域,五世孙陈世元干脆背着薯藤闯山东,一路贴告示教人种薯,还写出中国第一部红薯教科书《金薯传习录》。
到乾隆年间,朝廷一纸诏书全国推广,荒年时“乡民活于薯者十之七八”。
史学家夏鼐算过一笔账,番薯传入前中国人口六千万徘徊了上千年,到道光年间直接飙到四亿,没有这番薯革命,可能根本养不活这么多张嘴。
回头看那顶草帽里的藤蔓,藏着最朴素的生存智慧,陈振龙没拿朝廷俸禄,也没想青史留名,纯粹是“闽中山多田少,土瘠民贫”的童年记忆太深刻。
他在菲律宾看见漫山遍野的朱薯时,恐怕和当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差不多震撼,只不过一个为帝国开疆,一个替苍生找饭。
后来福州人在乌石山建“先薯亭”,楹联写“救民于饥馑功比神农”,可当年他猫腰躲海关时,想的八成只是“这玩意儿甜,老家该多种点”。
如今中国红薯产量占全球83%,超市里烤红薯飘香时,早没人记得当年偷渡薯藤的凶险,但那些被红薯救活的祖先基因,大概还藏在我们的肠胃记忆里。
就像福州老农说的:“饿急了啃树皮都腥,唯有红薯,连皮带肉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