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结束后,朱德来找毛主席,关起门讲:我们该清理门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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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夏天,朝鲜半岛的硝烟渐渐散去,板门店的停战协定让中国终于能喘口气,北京中南海的灯光常常亮到深夜,毛泽东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盯着墙上的地图,目光从鸭绿江慢慢移到东南沿海。
那年的杭州特别闷热,军委扩大会议上,将领们的军装被汗水浸透,但没人顾得上擦汗,主席突然把台湾问题摆上了桌面。
朱德手里的茶杯搁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这位从井冈山走出来的老帅说话向来直来直去:"沿海那些岛礁就像门框上的蜘蛛网,不扫干净怎么进得了屋?"
他说的"清理门户"四个字让会议室瞬间安静,陈毅立刻接茬说大陈岛就是最大那只"蜘蛛"。
这个只有30平方公里的小岛卡在浙江外海,国民党守军架起的美式榴弹炮能封锁整个台州湾,渔民出海打渔都得看对岸的脸色。
彭德怀摸着下巴没吭声,刚打完朝鲜战役的解放军需要休整,但这位国防部长清楚,蒋介石正在金门、马祖拼命修工事,美国给的钢筋水泥源源不断运上岸。
海军司令萧劲光悄悄算过账,人民海军当时最大的舰艇还是缴获的日本驱逐舰,而第七舰队就在台湾海峡游弋,那些航母甲板上堆满喷气式战机。
毛泽东突然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们知道为什么诸葛亮非要七擒孟获?"在场将领都愣住了。
他慢慢卷着烟卷继续说:"东南沿海这些岛,打下来容易,难的是让美国人找不到插手的借口。"
这话点醒了在场的人。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刚在联合国放话,说共产党要是动金门马祖,就等于"威胁太平洋地区安全",这明显是在找由头介入。
会议结束后,军委作战部的参谋们连夜推演,大陈岛离大陆最近处只有14海里,岸炮能全覆盖,但岛上盘踞着4000多国民党精锐,还有雷达站和油料库,更棘手的是,美国海军经常在附近搞"例行巡逻"。
叶飞将军后来在回忆录里写,当时他们发现个有趣现象,美军舰艇每逢农历初一十五就躲得远远的,原来这两个日子是潮汐最大的时候,吃水深的军舰怕搁浅。
1954年9月3日,解放军突然炮击金门,这招"声东击西"把国民党海军主力都引到了福建方向,两个月后的深秋凌晨,东海舰队100多艘改装渔船借着大雾悄悄逼近大陈岛。
这些"渔船"甲板下藏着火箭炮,船舱里蹲满突击队员,天亮时岛上守军惊恐地发现,每艘渔船桅杆上都飘着红旗,像一片火海压过来。
蒋介石在台北接到急电时,茶杯摔在地毯上,他没想到共产党会选在冬天动手,这个季节台湾海峡风高浪急,美舰根本靠不近。
等第七舰队赶到时,解放军已经用竹排搭起了临时码头,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在硝烟里飘落。
美国记者杰克·贝尔登在《生活》杂志上写道:"共产党用舢板打败了驱逐舰,这场面就像义和团冲进了珍珠港。"
拿下大陈岛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不到半年,一江山岛、南麂山岛相继解放。
毛泽东在菊香书屋对周恩来说:"诸葛亮七擒孟获是为了南中长治久安,我们清理门户是为了给统一铺路。"
这话传到南京军区,许世友将军哈哈大笑:"早知道该带本《三国演义》去打仗!"
如今大陈岛成了旅游胜地,当年国民党修的炮台变成观景台,游客们举着手机拍落日时,偶尔会听到老渔民指着海面说:"瞧见那些锈铁锚没?那是老蒋的军舰留下的。"
岛上的战争纪念馆里,朱德题写的"清理门户"四个大字依然鲜红,玻璃柜里陈列着当年解放军用过的煤油灯,灯罩上的弹孔提醒着人们,这盏灯曾照亮过黎明前的海峡。